愿跟随主 行动后
HE-8
我们对生活应该是有所憧憬的。
这话说起来好奇怪,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如果对生活没有半点期待,那我们又为什么要拥有生命,降生在这世上呢?总不至于就是为了来受苦的吧?
你看,孩子们就不会考虑这样奇怪的问题。
童年是多么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啊,只有脱离童年的人,才能明白那时候的好。
这话放在少年、青年时,也都适用。当时总觉得有许多烦恼,可等之后回头再看看,那时候的小烦恼,算得了什么?
那个时候,我们都有使不完的力气,总想去做点什么,总相信生活能越来越好。
我们是如此认真,如此努力地在生活。
真奇怪,所有事情难道不是都应该越来越好吗?
很难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像是已经丧失了憧憬未来的力气。
能容纳我的空间越来越窄小,能供我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的生活变得沉重,变得能够看到尽头,变得......不再有希望。
就像从山上向下滚落的石头。
谁都知道石头不会停止,只会不断下落。
直到摔个粉碎。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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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都没了啊。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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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往前走了。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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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建筑结构遭到多次破坏,具有高度不稳定性......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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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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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芒,回来。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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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德里科先生......我想......再找找看。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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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的,这里没有你想要的花了。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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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想确认......所有的花都死了。没有一朵......任何一朵......幸运地得救。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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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哈......哈......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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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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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解析你的行为。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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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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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种出的花......代表友谊和希望。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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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们早就不再在意这些,没有人再关注花期,他们遗忘了最不该忘记的事。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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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可笑吗?竟然有人怀疑莱蒙德会放火,就因为他是萨卡兹?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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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明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越是困难的时刻,我们越该相互依偎......这是主教阁下说的话。我很想相信......我本该相信。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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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就摆在我面前,我无法扭过头去。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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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隔阂始终存在?人与人是不是注定无法彼此理解?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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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的混乱,就足以让表面上的秩序走向崩塌,而一旦陷入混乱,人们就会互相伤害......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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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已经忍耐够久了。
克莱芒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被大火烧毁的圣像面前。
那里没有第二朵幸运的花,只有一个破旧的木盘,里面盛着几片干瘪的面包。
他将那气味有些古怪的面包放入口中咀嚼。
是略有些腥咸,带着海潮一样苦涩的滋味。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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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难吃......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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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芒,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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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这可不行......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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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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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本想去告解,结果无意中听到主教阁下的计划......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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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至少杰拉尔德他们不用参与进来,他们本来就要走了不是吗?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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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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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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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吃完这些东西。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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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为何还要尝试转化?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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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求一个答案。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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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能救我们的存在。
费德里科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阻止眼前的这个人。
但现实是,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几步之外,阿尔图罗奏响了她的乐器,琴声划破寂静的帷幕,其中的情感费德里科不明白,也从不试图明白。
只是头一次,执行者无法掌控自己的行动。
他开始无法理解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在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就动手?
为什么这个瘦弱的男人吃下了可以把人变成怪物的东西,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乐曲被拉高了一个音调。
音符间弥散的沉默像是某种笑话。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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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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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血?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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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只是这样而已吗?只是,咳咳,只是这样,算什么......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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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频率加快,刚刚的撞击有造成下呼吸道或肺部出血的可能性,不采取措施的话可能引发窒息。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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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立刻接受治疗。在此之前,我会先对你进行急救。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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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咳咳、我......
克莱芒抬手捂住嘴,尽量压低咳嗽的声音。
但血仍然很快溢出手掌,带着令人不舒服的黏腻,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摔倒在破损的圣像前。
被他烧毁的圣像这时仿佛又接纳了他这个失去了力气的凶手,圣像的断臂落在两侧,好似一个轻柔的抱拥。
克莱芒感到一阵奇异的温暖。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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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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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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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连这个也是假的,主教阁下他受到了欺骗,根本没有什么神明......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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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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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下的东西是出自海洋的某种残渣,有极大概率引起生理层面上的变异,但从来都与你口中的神明无关。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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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多可笑啊......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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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状态很糟糕。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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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目前的速度恶化下去,你将会进入休克状态,死亡的风险很大。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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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真......不错......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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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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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留下任何遗嘱,我可以作为你的遗嘱执行人为你服务。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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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嘱......?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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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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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要留下的......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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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兰人......我们的乐园是虚假的,你们的信仰是虚假的。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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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信赖、期盼、未来......什么都没有了,没人能真的得救......
克莱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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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没有人能真正获得救赎......
这是一种选择吗?这是某种好的结局吗?
执行者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
不论如何,所有的苦痛都逐渐远去。
疲惫的花匠终于合上眼。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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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还在回荡,我还能感受到......最后一刻琴弦传导至指尖的震颤,尖锐得几乎能割破皮肤的尾音。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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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初,那旋律平静如涓流。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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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原本平凡的人,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一件事——并不存在什么拯救者。他顽强的精神战胜了变化中的肉体。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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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妙的音乐......这就是人类坚韧又自由的精神,与那些可悲的海洋生物截然不同。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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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将把他的故事带给所有人。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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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将理解他的情感,称颂他的意志,赞美他的勇气。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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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芒·杜波瓦将被世人铭记。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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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费德里科?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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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会在那里多留一会,毕竟你好像十分在意那位死者......甚至认为他的事务优先级高于对我的追捕。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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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你学会哀怜了吗?还是说,你依然和过去一样,识别不出他人的喜怒哀乐,与众人格格不入?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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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缉犯阿尔图罗,你的源石技艺又一次引导了他人的死亡。我不可能放过射程范围内最大的威胁。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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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拉特兰律法,你的刑期会再次增加。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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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是他的个人意志,即使没有我的演奏,他也会走上这条路。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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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我只不过揭示了这些可怜人内心的疮疤,旁人却要扭过头去。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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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和其他人一样,被他的经历刺痛了吗?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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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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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你是不是至今仍然不理解无法按捺的冲动?像那位主教坚持走上一条荆棘之路......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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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不能自已地想要演奏他们的情绪。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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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能理解。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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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与否,并不影响律法的执行。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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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为了克莱芒得到应有的处置而前往圣堂。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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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罪不至死。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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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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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拯救一个意图自毁的人。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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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这个念头并不合乎逻辑。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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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芒说,在看似完美的事物上,伤痕一旦出现就无法挽回。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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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验证这句话的正确性。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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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你好像确实变得有趣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而已。或许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能弹奏出你的思绪......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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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该结束这趟旅程了。
“大贵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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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阿尔图罗小姐吗?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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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候多时。
“大贵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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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明明是我们主动邀请您做客,我却来得有些迟了,这里非常难找。
“大贵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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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里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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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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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看一眼就会让人头痛三天的画面。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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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你怎么和阿尔图罗对上了?
“大贵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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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拉特兰的先生们。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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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这位......女士。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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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她身上的纹章属于某位选帝侯!)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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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能直接对阿尔图罗动手,这可能会影响拉特兰和莱塔尼亚之间的关系......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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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你的提议。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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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商量好了吗?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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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费德里科,我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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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对我举起铳,你该瞄准的是这里......
黑发女人捧起执行者握紧铳的手。
她让铳口抵住自己的前额。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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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扣下扳机,铳的弹丸就会贯穿我的头颅,从此之后,我就不会再是你的困扰......费德里科,你想要这么做吗?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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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试试看?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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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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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将通缉犯逮捕,非必要情况,一般不建议直接击毙。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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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说辞很合理。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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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动手?!都和你说了会是国际问题了!
里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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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奥伦,好像事情没那么严重......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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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会有事。你不了解这个女人。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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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是玩一个小游戏罢了。
“大贵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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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图罗小姐,这是某种源石技艺的应用效果吗?
“大贵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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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刚刚的举动也太过危险了。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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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关心,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注意的。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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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就当作我给你留下的线索吧。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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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演奏从未停止,只是你听不见?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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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到最精彩最宏大的段落时,所有人都听不见?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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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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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乐声已尽,我也该再次出发了。
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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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兰的诸位,下次再见。
“大贵族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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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失陪了。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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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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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真的就这么站着,放人走了?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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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至少得要我和里凯莱两个人一起上,才能把你拦下来呢。
费德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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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吵。
奥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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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哎,费德里科,你去哪?
里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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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钟塔外围走了,我记得那边应该是......这里的墓地?
里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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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看了,没出什么事就好。我们也还有事要做呢......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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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哥哥?
艾丝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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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图罗姐姐......?
艾丝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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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呢......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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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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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有一个叔叔躺在这里呀?
艾丝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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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这个叔叔睡着啦,我们不要吵醒他......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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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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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这个叔叔耶,他会种好漂亮的花,就是妈妈经常带回家,插在瓶子里的那种!
艾丝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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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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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你干嘛呀,那个是妈妈给我们的欸?
艾丝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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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叔叔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艾丝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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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好孩子要学会感、感际。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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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激啦。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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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暂时借给叔叔好了!
艾丝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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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希望叔叔睡醒之后,能继续种出好多好多好看的花......
艾伦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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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