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中的诗 幕间
9-8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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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人找到了。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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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上来吧。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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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你放开我!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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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聚会的消息传给维多利亚军的?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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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怎么知......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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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你是......你是那个人?!你就是总编他们说的人......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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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说的那样,你会带来一场战争,领着我们赶走压迫者?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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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会带来死亡......把我们的家园化作废墟,就像现在这样。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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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源头,都是你!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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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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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带来的只有胜利。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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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西尔莎·凯利,你深深伤害了我们的同胞对你的信任。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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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志士险些因你的出卖而落入敌人的囹圄,无数战士可能因你的背叛而无缘见到胜利的荣光。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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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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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是因为我做的事而死的吗?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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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聚在那边屋子里的人,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是真心想迎接你,他们相信你可以给我们带来好的变化!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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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们和这条街一样被炸成了焦土。放这把火的人,难道是我?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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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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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叛徒!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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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软弱的投敌者,如何能理解烈士的决心?与其落入敌手,遭受羞辱和折磨,他们宁愿昂首迎接领袖的火!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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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为了塔拉人的福祉,不得不在战火中牺牲!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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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吧,领袖,判她死刑!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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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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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没看见吗?只有叛徒的死才能平息战士们的怒火。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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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看看周围的当地人。他们想走近,又不敢。他们在恐惧我们,恐惧你。这正是让他们彻底臣服的好机会。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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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处死这个叛徒,他们就能学会,没人能在背叛深池之后活下来。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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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背叛?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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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莎·凯利,你有想过背叛的后果吗?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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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我会死。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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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后悔。既然你会因为我想救我的家人朋友而杀了我,那只能说明我做得对——要是没人阻止的话,还会有更多人因你而死。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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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有勇气。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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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错吧,你夸一个叛徒有勇气?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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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我们的同胞。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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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选择挡路开始,她就不再是了。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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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啰嗦这些有意义吗?如果是她,根本就不会问这么多。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说的话,不应该对你产生影响。
如果是姐姐的话......她会怎么做?
他们都在这么问。
可是......我不喜欢这么想。我从来都,不喜欢。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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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动手!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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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你拖得越久,就越显得我们懦弱。谁愿意跟随一个懦弱的领袖?人民又怎么会追随一支懦弱的队伍?
她没给我选择。
这个孩子,不是我杀死的第一个同胞。那时候我才几岁?她让我烧死那个不愿意卖面包给我们的维多利亚商人。
我忘了我是怎么做的。我闭上眼举起了小刀,可只是扎进了一堆焦臭的灰烬里。
后来,灰越来越多。和这个孩子一样,越有勇气的人,他们烧得越快。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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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莎·凯利。我以深池领袖的名义,判处你死刑。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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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这里亲手处决你。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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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还是要死了。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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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你是领袖,可能没人能阻止你,我的家人们都还是会死。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会胜利吗?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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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塔拉人都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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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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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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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好,至少在这一刻,我愿意......相信。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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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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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我看到了你枪尖的火。被烧死的时候会不会很痛?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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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是别告诉我,我不敢听。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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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告诉我的爸爸妈妈,如果事情结束之后他们还能活着的话......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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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瞒着他们,在床头第三个柜子里藏了一些钱,我想在下个月妈妈生日的时候给她买一束花......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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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我对不起大家。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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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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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不想死。我好害怕......
西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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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不知道明年春天,在烧焦了的土地上,柳树还会不会发芽......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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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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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深池!
这句话......我说了无数次。
每说一次,我的胸腹都在灼痛中翻搅,就仿佛枪不在我的手上,而是正扎在我的体内。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生命易燃,他们都是燃料。
......我也不例外。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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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死了。这还差不多。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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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让其他人都知道,叛徒已被处决。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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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人想告密,就等着跟她一样碎成炭渣吧。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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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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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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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磨蹭,战士们看到了,还以为他们的领袖会对叛徒心软。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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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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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该不会真心软了吧?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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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个人,你昨天那一把火可是干脆地烧掉了大半条街!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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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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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终于像点样子了呢,“领袖”。
我像样子吗?
像什么样子?我很久没注意到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从小时候开始,我眼里就只有她的样貌,她的语气,她的火。
她要我也变成这样。我做不到,所以我注定只能藏在她的火光之下。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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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发呆了。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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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她摆出这副表情,我就想冲她的脸尖叫。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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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了?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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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刺我。我就是看不顺眼她顶着这张脸,脑子里却全是废水做的肥皂泡。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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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领袖要把她摆在这个位置上?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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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张天生的面孔,她不过是个废物,连处决一个叛徒都做不好。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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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代她做了。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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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但我看得挺明白,她的火烧到之前,那女孩就已经被看不见的石锥刺穿了胸膛。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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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忍不住!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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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这个无耻的叛徒,我好不容易召集来这么多有钱有势的支持者,结果死的死,散的散。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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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想到你还有一点怜悯之心。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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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就算是一群肉兽,也该发挥点作用再去死吧?现在倒好,砰一下,全都成了焦炭。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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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干脆地死了说不定是好事。别忘了,你那点贪心的小计划,可差一点把我们都坑了进去。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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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为了领袖和深池!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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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觉得她不配?哪怕她没有带人过来,我也能把小丘郡管好。不,是更好。我能做得更好。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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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领袖能更信任我一些......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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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你说的倒是没错。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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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最好还是能看清楚些,别整天想着爬到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否则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跌下来,啪,粉身碎骨。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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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骂我?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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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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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别瞪着她生闷气了。我们还要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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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纵火者”、“会计”、“毒药学者”、“囚犯”,还有“雄辩家”。昨天晚上发出的通知,算算时间,他们都该到了。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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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市政厅是我们的了,要员和贵族我们也控制了不少。但还不够。我们得在领袖到这里之前,把小丘郡彻底占领。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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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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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咬的话,你的指甲就该秃了。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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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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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别哭着求我再帮你涂个新的花样。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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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哭过?!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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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想把功劳拱手让人。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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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还不知道你?你是最早跟随领袖的人之一,眼光也该放长远些。不过一个小丘郡,就让你心痒成这样,你也不嫌丢人。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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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阿赫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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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里的事办完,领袖需要有人替她跑一趟伦蒂尼姆。
蔓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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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说!快,赶紧走,我要在半天之内拿下小丘郡!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欲望,光怪陆离,就连最烈的火都没法一把烧得见底。
那我的呢?我只想,躲起来......
可是,影子能有逃开的权利吗?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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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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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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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茉妮女士请您去开会。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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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去吗?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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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女士确实说了,要是您实在不想去,他们也会尊重您的意愿。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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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她说得真好。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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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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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你去告诉他们,一切按计划进行。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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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自己的职责,不需要我来敦促。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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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我需要安静地思考。命令你的人好好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搅我。
深池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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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领袖。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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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点时间......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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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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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
我在废墟里捡到了一张纸。
纸张十分脆弱,四角都已焦黑,一拿起来,半边就化成了灰,纸上的文字也只可悲地剩下了一半。
“我何须灰心”
“虽然大火燃尽了整片大地”
“可我看到一个人的灵魂,在磅秤的另一端”
是一首诗,一首缺失开头的诗。
这些字句看起来是刚刚写就,墨水还没有自然凝固,就已被火焚干。
是的,我的火。
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