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路相对 幕间
11-10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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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这里。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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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阵型,留意她的举动。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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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像那群雇佣兵蠢货一样,你们清楚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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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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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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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的手。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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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时可能会拔剑——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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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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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心光影。眼睛是追不上剑的。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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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剑的白角萨卡兹只是沉默着。
沉默着前进。
全副武装的卫兵们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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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退!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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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停了下来。
在卫兵们的注视下,她抬起了左手——从破烂长袍的侧兜中掏出了一张小纸条。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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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赴约的,如他所愿。你们没必要如此提防。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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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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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街怎么走?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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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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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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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堵在家门口干什么?快些让开呀。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吗,今天晚上我们有一场家庭聚会。
赦罪师直属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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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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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了好久啦!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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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卢斯。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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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迟到。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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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是啦,没有迟到。首领不会生气的。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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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进去吧,晚饭都准备好了。瞧你这风尘仆仆的,离开伦蒂尼姆这么久,是不是总是吃不好呀?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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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首领说了,让厨娘们按照皇家科学院的晚宴标准来准备今晚的菜单。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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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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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闪灵,我们真是好久没有像过去那样,坐在餐桌旁好好聊天了。你一定要好好跟我说说这一路上的见闻啊。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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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闪灵回来啦!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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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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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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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这本是属于你的位子。那时我们刚来伦蒂尼姆......挺久以前了。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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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杀死那些可怜人,带着那个试验品逃走的那天开始,这个位置就一直空缺着。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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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背叛,实在让族人们寒心。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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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不怪你。坐吧。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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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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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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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等不及了,闪灵,我最近总在实验室里待到凌晨,都忙得顾不上吃饭。
她率先拉开椅子,在白角的赦罪师首领右手边坐下。
他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片刻后,闪灵松开怀中的剑,走向长桌边唯一一把空着的座椅。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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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卢斯,谈谈你最近正在进行的实验吧。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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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在餐桌上谈工作吗?唉,好吧,好吧。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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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在尽力地从记忆中剥取情感,可那些死去的可怜人的声音并不能在我指尖停留太久。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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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成果,但我仍然只能抓取到只言片语。说真的,已经有些进入瓶颈了。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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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息就像被切断的树枝,能重塑出树木的整体轮廓,但根已经断了,无法长久维持平衡,更无法长出新芽。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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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抓不到那些更加久远的声音,更不必说将它们带回现在。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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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生命就像时间,只能单向流逝。将其本质概括出来,只能是文学性的抽象描述,即便是您和闪灵的源石技艺,也只能抓住一瞬。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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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魔王”是特殊的。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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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知识和技艺就像瀑布,但我们却永远找不到其源头,也无法从中捧起清水。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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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从闪灵的实验中断了,我的研究也越来越难做啦。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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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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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您呢?摄政王是不是又在筹谋什么大事?您最近不是待在西部大堂,就是待在碎片大厦,都很少来我的实验室了。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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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计划已经到了关键时期。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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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是不太明白。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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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座不同的卡兹戴尔里,赦罪师服务过那么多王公贵族,从来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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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年您几乎跟在摄政王身旁寸步不离,许多外面的人都快误会赦罪师是摄政王的亲卫了。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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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何时当真在意过,萨卢斯?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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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年来,他们对赦罪师的误解并不止这一项。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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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特雷西斯究竟有什么不同?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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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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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曼弗雷德将军听见你直呼其名,免不了一通说教。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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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所以我只会在家人面前这么说嘛。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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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先前那位殿下一样,并非出身任何王庭,血统也远不及您与闪灵纯正。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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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先祖中甚至没有一位得到过赦罪师的注意,我们从未采集过他们的血脉记忆。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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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魔王”曾选中过那位妹妹,也不能证明她的兄长......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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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过你的,萨卢斯。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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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来自血脉,血脉传承记忆,记忆累积罪业,罪业形成枷锁。不被历史约束的人,才能将力量从枷锁中彻底解放。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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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愿旧日的光辉在殿下们的引领下重回大地。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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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萨卢斯。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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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成败,殿下都能对萨卡兹产生足够大的影响。这才是最容易被忽视的。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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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闪灵,那位被你带走的实验体......唔,她叫什么来着?丽莎......还是丽兹?她还好吗?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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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很好。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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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石病对她的影响是不是正在加重?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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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很特殊,就算是那个......那个......你找到的医疗组织,就算有凯尔希勋爵在,也未必能真的帮到她。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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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回到了伦蒂尼姆,真是太好啦,你的实验室我都还保留着,你随时都能带她回来......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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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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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我亲爱的姐姐?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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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一言不发嘛,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真要这么冷漠吗?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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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丽兹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但你应该知道,丽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感染者。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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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她身上的苦难与意识来自谁,她的痛楚与记忆来自谁,当她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还能友好相处吗?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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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不是我们的家人,你可要——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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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我的家人。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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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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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如果你不回到我们身边,她也迟早会成为一具空壳。别忘了她是为什么被塑造成这样的。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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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那么重视她,那我也由衷地希望,结局不要太过悲伤。回来吧,好吗?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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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不明白的。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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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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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也正因如此,你才会回应我的邀请,不是吗?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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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源石入手,开辟通向“魔王”真相的道路,我们得到了更清晰的结论。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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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个古旧的牢笼,如有必要,我们甚至可以编织一个新的......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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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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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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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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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当年,你趁乱打伤同僚,带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也没见你真正愤怒过。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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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不需要问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啦。总而言之呢......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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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把那些外人看得比家人还重要。
萨卢斯将杯中的白水一饮而尽。
她没有喝酒。她不喜欢喝酒。特别不喜欢在工作时喝酒。
她的影子在光下摇曳。今天本不是工作的日子。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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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我的家人。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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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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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清楚了。
闪灵没有看一口未动的餐食,也没有看坐在一旁的其他两名赦罪师。
她只是抱着自己的剑站了起来。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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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派来监视丽兹的士兵,我已经请他们全部离开了。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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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再给我寄什么邀请函。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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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见面......应该是在战场上。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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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们全部离开了”。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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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呀......你真的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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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话可说了。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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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不想你走呢?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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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拦不住我。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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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拉着你多说几句话嘛,这点事情我还是做得到的。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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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吗?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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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的首领无言地品着酒。
闪灵能感觉到,萨卢斯已经释放了她的法术。拔剑离开,做得到,但是然后呢?
这样能真正找到解救丽兹的办法吗?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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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
萨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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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首领!我又不会真的对闪灵动粗,何必要打断我!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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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容许你独自行动。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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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容许你暂时不回到我的身边。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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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要影响摄政王的计划。不要干扰萨卡兹走向等待已久的未来。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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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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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我的姐姐。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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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无论多么唾弃自己的血脉,渴望摆脱那些桎梏,也永远无法真正否定它。
赦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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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这血色馈赠的天理,毫无意义。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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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莱托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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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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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托,你看起来总是忧心忡忡,是什么让你皱着眉头?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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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招待你的这些酒还不够美味吗?还是,你嫌下酒菜太过清淡了?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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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当然,好的红酒应该搭配庸人对命运的可悲反抗和溺毙在预言中的英雄的狂妄。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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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台上编织故事供自己享乐这方面,他们的造诣就连我也会啧啧称奇。但很遗憾,我们的维多利亚朋友们太依赖“虚构”了。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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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过更好更动人的,不是吗,莱托?
莱托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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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到,您把这位贵族的妻子和孩子,都喂给了您的部队。
莱托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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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他突然无法再发出声音。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堵在了他的喉咙口,他不得不跪倒在地,拼命地张嘴,却吸不进一口空气。
在视野彻底被血雾蒙上之前,他看到血魔依旧坐在原处,优雅,平静,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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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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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保护中校!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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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准备在这里对抗我?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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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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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血液的味道不是这么说的。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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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担忧。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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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尖叫,尖叫着迫使你们退后,从我眼前逃开。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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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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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阵型!防御!
士兵们的嘴唇和脸色一样苍白。
他们用发抖的双手紧握着武器——军刀,弓弩,维多利亚为他们打造的一切。
他们是最精锐的士兵。他们无惧乌萨斯的百战先锋,无惧莱塔尼亚的法术轰击,无惧哥伦比亚的铳炮齐鸣。
可他们确确实实地对眼前独自坐在沙发上的萨卡兹感到恐惧。
莱托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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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武器......
莱托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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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散开。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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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
莱托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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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令。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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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校!
士兵们整齐且安静地退下了。
说出那几句命令已经花光了莱托最后一丝力气,他不再挣扎,准备沉入萨卡兹为他准备的永恒黑暗里。
然后他听见了那丝缎一样的嗓音再度响起。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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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托......莱托。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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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相互信任,不是吗?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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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仁慈了,总是帮你和你的下属们遮掩那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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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偷偷摸摸的交易,那些小巷里的黑市......我不在乎,因为我不认为欲望和贪婪应该被惩罚。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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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也该对我回以同样的信任。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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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高卢贵族都喜欢养羽兽。人们为那些漂亮的小家伙们打造嵌满珠宝的笼子,给它们准备好最柔软的垫子。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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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只要叫起来,就会被送上最好的吃食。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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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们心情不好,偶尔啄几下人们的手背,人们甚至还会兴高采烈,向彼此宣扬自家羽兽的聪慧与个性。
血魔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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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笼子里的羽兽会误以为它们驯化了主人吗?
空气回到了莱托的肺部。
他花了一段时间才重新站起来。四肢仍在不断打颤,可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丝毫颤抖。
莱托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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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的仁慈,大君。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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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卡兹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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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行进!
萨卡兹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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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队形!
赫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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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在找我。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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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恢复得怎么样?
赫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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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样子,不妨碍做任务就行。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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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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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收到了一条消息,你看看。
赫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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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赫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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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派去海布里区执行秘密任务的雇佣兵......出事了?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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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该在一个小时前汇报任务进展。
赫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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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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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们最近的表现很难让军事委员会满意。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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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更大的战场上。殿下与我原本对雇佣兵......寄予厚望。
赫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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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调查他们的下落。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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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都安排好了。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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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有一个猜想。他们或许是撞上了你的老熟人。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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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萨卡兹的补给线那么关心的,除了我们自己以外,显然还有另一拨人。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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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看,Dr.{@nickname}和阿斯卡纶......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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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此刻是在海布里区调查军工厂,还是已经在准备突袭其他藏有补给线情报的枢纽了?
赫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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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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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养伤吧,雇佣兵。
曼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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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把你的老朋友们一个个找出来之前,你不需要再受更多“伤”了。
可露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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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博士,你们来了!
可露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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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军工厂的情报都拿到了吗?
Option 1;2
可露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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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博士。我还想着万一你和费斯特出了什么事,我得大发神威把你们捞出来呢。
Option 1;2;3
阿斯卡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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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ption 1;2
阿斯卡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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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ption 1;2
阿斯卡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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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自己的行动计划。
Option 1;2
Option 1
阿斯卡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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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会知道。
Option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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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
听到那个声音,你立刻转过了头。
一道你最熟悉的身影冲向了你。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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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
Option 1
Option 1;2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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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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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您提议这几天我们分头行动的时候,我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可是......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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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们顺利会合了,博士。我很高兴。
Option 1;2
可露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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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几天下来,我这边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
可露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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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伦蒂尼姆不同地方的城防系统是不是有着一样的弱点......但采用的框架肯定还是有近似处的。
可露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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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Misery和号角小姐的情报,加上我在城防炮控制室采得的数据,我更新了无人机的破解功能。
可露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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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无人机能靠近城防军指挥塔核心,给我半个小时,我就能破解系统,取得近十天伦蒂尼姆的交通记录。
Option 1;2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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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的战斗一定很艰难。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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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们用一系列行动探查了目前伦蒂尼姆城内的萨卡兹军队响应机制。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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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料的是,曼弗雷德和血魔会很快出现在战场上。我和阿斯卡纶还有Logos会尽力拖住他们。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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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Option 1;2
阿斯卡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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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的萨卡兹随时可能出现在战场上。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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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博士。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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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医生正在帮我们拖延食腐者与巫妖回城的脚步......可她能争取到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Option 1;2
Option 1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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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博士。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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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与自救军联军都准备好了。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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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黛,雇佣兵们刚刚在找你。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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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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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刚刚有点走神,你说什么?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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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说抱歉的是我。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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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那么急着离开,或许我可以和你合力救下艾尔希。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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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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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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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坎伯兰家,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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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只剩一个人的家族,不是吗?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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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只是把早该发生的事延迟到了今天而已。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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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阿勒黛。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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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那只该死的血魔付出代价,我保证。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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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蒸汽甲胄已经丢失在了大火里。也许这样也好,从此我就不用再面对它了。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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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娜。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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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可能把我带去格拉斯哥帮吗?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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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去炸萨卡兹的营地,你来点火,等烟足够大了以后,我溜进去踹他们指挥官的屁股。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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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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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玩笑的。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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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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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在一条既定的路上走到头了,维娜。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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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你还和我们在一起,格拉斯哥帮还会有不少新故事。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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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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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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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确保你踹完他们指挥官的屁股之后,还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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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承诺。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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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谢谢。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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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话到此为止吧,再说下去......我会当真的。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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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该走了,铅踝先生和雇佣兵们在等我,我们得再确认一遍行动路线。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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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娜,你也得做好准备。
阿勒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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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王之息......就在眼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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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当真想要邀请你离开的话,你会答应她吗?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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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维希娅......?
克洛维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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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蒂尼姆的城墙很高。一般人都很难逃离它的阴影。
克洛维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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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做到了。你逃出了王宫,又逃出了伦蒂尼姆。在这一点上,阿勒黛或许真的有些羡慕你。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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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否认。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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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我曾经怎么想,我已经在这里了。
推进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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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维多利亚处境危急。我必须为它战斗。
克洛维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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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
克洛维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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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公爵,商人,军官,工人......
克洛维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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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为自己的行动寻找理由的时候,常常异口同声地说“为了维多利亚”。然而他们千百年来依旧争斗不休。
克洛维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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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定义维多利亚?维多利亚是六十余座移动城市及附近的土地,四千万人民,还是统治着他们的君主的姓氏?
克洛维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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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德莉娜·维娜·维多利亚殿下——
克洛维希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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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声称自己是为了维多利亚而归来的时候,你究竟是为何归来?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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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们的宅邸被烧成了一地灰烬,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了下来......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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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们正在酝酿一次规模巨大的行动,城防军也不再遮掩。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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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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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大街,或许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了。
戈尔丁知道,那位指挥官来拜访自己,就说明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个秘密。
她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摄住了她。
人与浪潮的对抗或许本身就是可笑的。
亚当斯的书店开着门,却没有透出熟悉的暖黄色灯光,戈尔丁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书店里空无一人,但浓重的血腥味简直化作了实体,填充了每一个角落。
戈尔丁这才发现,地板看起来滑腻腻的。
不只是地板。柜台、收银机和书架上陈列的书,乃至亚当斯总摆在手边的茶壶。
都仿佛被精心刷上了一层淡红色。
血。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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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一直折磨着戈尔丁的那种恶心感觉,在此刻前所未有地爆发了出来。
她跑到街上,干呕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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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您还好吗?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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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咳咳。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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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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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起来脸色很差,来,我扶着您。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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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丁女士,我们还有时间,您的那出舞台剧还没有演完呢。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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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过,教育是您的力量,对吧?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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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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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回去吧。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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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心急,我们坚持了那么久,总会抵达结尾的。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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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你们了。
自救军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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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些新朋友送到据点。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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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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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还有下一个任务。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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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的孙子在自救军里也算是个头面人物啦。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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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面人物可不会耍贫嘴。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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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奶奶,这个还给你。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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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牌。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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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厂里的工人了,走出去以后,就不该再戴着这个。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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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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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聪明并不总能骗过死亡。离开的人已经确确实实离开了,留下的伤痕也未必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浅。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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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想在一个又一个夜晚看着没人用的机器后悔。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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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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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走进每一个夜晚。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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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接过离开的人留给我的火把,一直一直走下去。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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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寒冷都被驱散,前路不再黑暗——不,到时候我还是要继续走。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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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我怀揣着什么虚无缥缈的希望,不是因为我还在等待谁来为我们挺身而出。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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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说过,伦蒂尼姆就是我们用双手造出来的。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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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就算这座城市在明天的战乱中变成废墟,到了明天的明天,我们也能把它再造出来。
费斯特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
对面的人长久地沉默着,可这份沉默却并不像以往那般令费斯特惴惴不安。
他打量着站在流水线旁的奶奶的身影,脑海里蓦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凯瑟琳的头发是从哪一年开始变得这么白的?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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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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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就走吧。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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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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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再见啦。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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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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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斯特!
费斯特的眼角余光瞥见一张小小的卡牌朝自己飞了过来。
是他刚刚还回去的旧工牌。
他笑了。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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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一定会回来。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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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我会把胜利一并带回来。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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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为我感到骄傲,所以你完全不用说出来。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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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更想让你知道——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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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将来走到哪里,这座工厂都是我的骄傲。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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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也是。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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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奶奶,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过了。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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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令你失望至极的事物,背叛、猜忌、永远无法团结的人们......一定会再次摆在我们面前,我清楚。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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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知道了这些,我们就得放弃对人的信任,那我想......我们活不过这场战争。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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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迟早得面对它,不论输赢。
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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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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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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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过蒸汽骑士的盔甲里面是什么模样,可我永远记得那个站在流水线旁敲敲打打的背影。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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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中,你才是那个英雄。你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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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费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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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嫌我太肉麻之前,真的再见啦!
当啷。当啷。当啷。
流水线还在照常运转,一切都仿佛和过去没有什么分别。
......臭小子。
费斯特听到工厂深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
他朝那个方向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的大片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