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亮 行动前
11-2
四年前
1094年
3:25 P.M. 天气/阴
伦蒂尼姆奥克特里格区,圣马尔索学校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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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看议会广场上的士兵们吧,看看那些弩箭与火炮,您已经无路可逃!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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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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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啊,你不该哭的,抬起头来!你现在扮演的可是国王!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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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杀、杀了你们!我、我还有那些阁......阁楼骑士!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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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塔楼骑士。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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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投降啦。那些不投降的顽固分子,也很快就会跟您一样,被我们和......我们所代表的,伦蒂尼姆的怒火审判。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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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能审判一个国王?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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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并没有人,以后或许也不会有。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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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是自寻死路。您挡住了维多利亚前行的步伐。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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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市的机器都因您的一声令下而停止了转动,您还想从苦恼的人们兜里抢走他们买面包的最后一个便士。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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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双手原本只是为了明天的太阳而劳作。是您和您贪婪的侍从们逼着我们......逼我们沾上您的鲜血!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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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吧,战士们!为了维多利亚!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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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我......我就是维多利亚......你们岂敢!维多利亚不会放过你们,就算我变成了幽......幽......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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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幽灵!幽——灵!你得先跑到那边的台阶上,然后倒下来,才能说这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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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门廊这儿跑来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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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安娜,你们两个小捣蛋鬼——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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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茉莉姐姐......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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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最好玩的地方啦!安娜,快跑到台阶上,我们马上开始绞刑!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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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刑......绞刑?!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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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教你们玩这种残忍的游戏的?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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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巷子里的大人们都这么玩。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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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巷子......那里什么人都有。你们是看到什么不入流的戏了吗?谁带你们去看的?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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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匠汤姆。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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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很多黄色的饮料,很多从他脸上淌了下来。他还冲着台上的人大吼大叫,说什么“不许你们侮辱国王陛下,他是个伟大的好人”。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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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账汤姆!不,我不该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得这么粗鲁......可是他怎么能带小孩子去酒馆?!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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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吧,安娜,在吃晚饭之前,我还想从头再玩一次呢。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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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轮到你扮演死人啦!拉尔夫,你答应我的,不许骗人!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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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呀......请原谅孩子们对您的不敬。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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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未曾见过您,也没听过您的声音,只从这些街头巷尾的胡闹里听过您的传闻。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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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姐姐,你明明也没见过国王吧,就别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教训我啦!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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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呀,安娜,我来追你——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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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叛......叛徒!你们迟早会被心里面的野兽咬死!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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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这可一点儿都不体面。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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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受罚的话,还是赶快停下来吧,可千万别让其他修士和老师们撞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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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什么?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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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丁女士,您来了!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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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你怎么面红耳赤的?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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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是因为......因为......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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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做游戏,女士。这个游戏可好玩啦。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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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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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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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早些回寝室吧,别忘了做今天的功课。
天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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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女士。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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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拉尔夫,虽然茉莉小姐只比你们年长几岁,但她也是你们的老师。
顽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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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士。对不起,茉莉姐姐——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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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听女士的话,都回去吧。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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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您没有批评那两个孩子。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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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和安娜?我不怪他们。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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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只是还未能理解什么是残忍。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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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渴望学习的天性。要是不能从书本和我们身上学到什么是正确的东西,他们的视线自然而然会投向其他方向。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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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多人都说那场绞刑改变了维多利亚。戈尔丁女士,您也同意吗?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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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问题询问不同的人,只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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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布里区的军工厂里,机器从未停止过轰鸣,奥克特里格区的大宅子却有许多换了主人。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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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知道每年依然有许多可怜的孩子被送到我们的学校里。他们就和二十多年前的我一样需要帮助。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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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学校,要不是学校收留了我,我也早就得病死啦。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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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刚才的事让我有了个新主意。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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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主意......您是指这几本您拿在手里的戏剧集吗?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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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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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书本是为孩子们准备的。可是他们才刚刚认字,这会不会为时过早?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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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比斜巷子里那些博人眼球,粗制滥造的东西要强。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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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年幼的孩子们而言,扮演其他角色就和玩游戏差不多。在理解复杂的含义之前,他们至少能先体会到些许蕴含在字句中的情感与力量。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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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您是对的。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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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一个好处,不是吗?孩子们不会在我的文学课上昏昏欲睡了。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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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倒是没错。别的不说,只要能消耗一点他们的精力,我就也轻松多啦!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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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女士们,书店得提前关门了。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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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先生,您今天歇得真早。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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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您还没听说吗?今天早上,卡登区的公爵办事处发生了一场骚乱。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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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乱?什么样的骚乱会影响到奥克特里格区?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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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办事处的官员被打死了。据说他是斯塔福德公爵的侄子,一周之前刚刚进入伦蒂尼姆。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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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人。警察抓到谋杀犯了吗?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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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这里。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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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击者说,那个嫌犯逃进了城防军的营地。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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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封住这个街区!别让那人逃了!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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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找找——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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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个嫌犯又逃到了奥克特里格区吗?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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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女士,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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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这些士兵是城防军吗?莫非我看错了,为什么他们身上穿着的制服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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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我有个朋友就住在卡登区,他说附近街道上出现了许多士兵,他们都穿着这种制服。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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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消息说......说......
伦蒂尼姆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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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公爵已经在昨天秘密进入了伦蒂尼姆!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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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不是被法律禁止的吗?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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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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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先生,谢谢您,这些书太重了,我下次再来取。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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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我们得尽快回学校。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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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不是说看到有个影子藏在小巷子里吗?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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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公爵大人的消息流出伦蒂尼姆!否则的话,今天的行动就......该死!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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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刚刚射中了一箭——
维多利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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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追,他应该逃不了多远!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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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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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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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丁女士,您是注意到什么了吗?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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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紧要的。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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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你先回学校,把孩子们都集合起来,别让他们跑到街上。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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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呢?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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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见一位朋友。替我在办公室里准备热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吧,我马上回来。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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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哈......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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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请忍耐一下。学校的条件还是简陋了些,毕竟孩子们通常只会在打闹中跌倒,而不会被士兵的弩箭射伤。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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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还会缝合伤口。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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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学校收到的捐赠都很有限,我们雇不起那么多人手。很多时候我还得兼职校医。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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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疼......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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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走在路上的时候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感觉不到疼痛呢。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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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嘲笑我了......在伦蒂尼姆,只有来到你面前,我才能真正松口气。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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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帮你缝合伤口,却做不到预防感染。海蒂,你最好立刻去医院。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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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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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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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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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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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该跟你回到这里。戈尔丁,我不想把你和你的孩子们扯进麻烦里。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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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士兵们在追的人的确是你。他们真的是斯塔福德公爵的人吗?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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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亚当斯告诉你的吗?我以为他不会多嘴。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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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可别忘了,那场让我们彼此结识的读书会就是他举办的。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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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怎么可能忘记?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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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可真是毫不留情。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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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的新书是“被流行文化牵着鼻子走的媚俗之作”,“唯一的用处就是成为富家太太和小姐们茶会上的谈资” 。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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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说了作者的才华远不止于此。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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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从未想过,整个伦蒂尼姆最有眼光的评论家会是一位默默无闻的老师。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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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读懂你写下来的每一个句子,也能读懂你没有写出来的另外一百句——海蒂,这是你亲口说的。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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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不会质疑我们之间的默契。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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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我帮你。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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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我们之间可以更坦诚......一如既往。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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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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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丁......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很多年前,我曾有幸认识了一位并非萨科塔的拉特兰修士?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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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在伦蒂尼姆生活过,说不定与这所学校有些渊源。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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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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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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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丁女士,不好了!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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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您有客人?这、这位是......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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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文学界的朋友。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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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有什么事吗?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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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外面......我以为您都听到了......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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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传来了一些异响。
伦蒂尼姆人对这样的声音并不敏感。
一开始,人们很容易把这声音跟不小心引发的蒸汽锅炉爆炸,或者孩子们喜爱的机械羽兽划过半空的声响搞混。
但是随着房屋与地面的震动感越来越明显,所有人都被一种本能的恐慌包裹了。
仰赖诸王的庇佑,伦蒂尼姆从来没有遭遇过天灾,他们面临的无疑是另外的威胁——许多年长者反应过来,二十多年前的噩梦又回来了。
战争的预兆。
就在人们沉默的间隙里,轰隆声更密集了起来。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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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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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追捕几个犯人,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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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们总能明白所有人的想法的话,许多悲剧根本就不会发生了。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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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麻烦你去看一眼街道上的士兵还在不在。
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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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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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离开了。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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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想劝你留下来,但我更加知道,就连炮火也阻止不了你。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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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丁,你也注意到了,今夜的伦蒂尼姆即将迎来又一次剧变。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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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福德公爵的军队正在对议会广场发起进攻。卡文迪许公爵的人也早就抵达了城墙外。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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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政变,它所带来的混乱,起码对于市民们来说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而这次......我不知道。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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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会演变成公爵们之间的战争,而发生地点,就在伦蒂尼姆。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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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取得了一些情报。它有机会拯救数万人的生命。我需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把这样东西送出城去。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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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战争。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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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的。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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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随时会蔓延到其他城市,所有维多利亚人都需要做好准备。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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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陛下离去之后,维多利亚的和平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许多人把这称作奇迹,而我早就不相信有什么奇迹了。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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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放弃利益,而如整个维多利亚那么大的利益......则会让有资格攫取它的人更加瞻前顾后。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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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历史夹缝中的可怜人们,只好闭上眼睛,称呼它为,“和平”。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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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谁能想到,一场急病会促使斯塔福德公爵迈出这一步?谁又能预测其他公爵对此的反应?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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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像你这样的人的付出的话,这场战争会在二十二年前就爆发,而不是拖到现在。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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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安慰我吗,戈尔丁?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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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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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你不用向我说明你此行的目的,更不用解释你们这么多年来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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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和平还会再次到来吗?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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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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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始终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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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守护自己的家园,这是维多利亚人世代信奉的真理。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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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会有无数人死在这条道路上,即便你们每一次以为自己即将到达道路的终点时,迎接你们的都是下一场注定发生的战争?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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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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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战争终会结束。它会结束在我们或者我们的后继者的手上。等笼罩在维多利亚上空的烟尘散去,孩子们的笑脸上将再无阴霾。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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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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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我愿意试着相信你。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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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丁,要是我还能回到伦蒂尼姆的话......等我们再次相聚,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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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的承诺。
戈尔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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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