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食 行动后
SV-6
女孩听话地闭上眼,松开手。
缠着她小腿的力道很快消失了。她听到很多细小的物件落水的声响。在触到海面之前,她被一股力道拽了起来,然后落到了地面上。
——脸先着地。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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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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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是人的话,力道和角度很难控制。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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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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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了嗅自己)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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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流血了啊。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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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为什么还这么兴奋?这里的恐鱼本来就这么多吗?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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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天那种怪物吗?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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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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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没见过哩。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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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们不要到这里来了。快回去。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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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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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拽我的裙子。你不是那么小的小孩子了。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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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说......我想好我要什么了。我想听你唱歌。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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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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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是歌。我听到你在梦里哼了。但我听不懂。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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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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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你答应了?这是不是就是约定?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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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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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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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琴。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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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啊,歌手,你的琴去哪里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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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找。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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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帮你一起找。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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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啦?太、太好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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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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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值得这么高兴?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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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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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墙灰,早上好呀!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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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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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铁皮去哪里了?你们之前一直形影不离啊。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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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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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着的方向......是海......吗?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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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昨天抽到红色贝壳的人,是铁皮?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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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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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框,我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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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胸口很涨,像是要爆开一样。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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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东西都不想吃。你不要和我说话了。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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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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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欢迎再次来到我们家!
老年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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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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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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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奶奶还在休息呢。昨天我们一起回到这里,她就一直躺着。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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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也消耗了很大体力,肯定很累了。我没想到她会冲出来,对审判官那样说话。她变得和平时都不一样。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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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她很......厉害。她打退了审判官。
老年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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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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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退了......审判官?!歌手,你这么说,要是让审判官听见,她一定又要生气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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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她。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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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想再动手......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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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吧?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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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谁的麻烦都一样。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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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箱子)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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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们出去找琴吧!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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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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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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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上。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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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多绿色的黏黏的东西......这、这是什么东西呀?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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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藻。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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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摔跤时候蹭到的吗?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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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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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有用吗?看起来和海草长得差不多。能不能等风吹干了拿来铺床?佩特拉奶奶腰不舒服,正好用得上。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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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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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贝壳将这些海藻磨碎。不要洗掉这些粘液。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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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点海水,记得没过海藻。装进这个小罐子里,封好口。放半年。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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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罐子里的液体的绿色淡了,说明发酵好了,就可以喝啦。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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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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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不是没听明白?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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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像从来没一口气对我说过这么多话!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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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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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壳也不用扔,洗净晒干,当喝酒的容器用。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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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那是什么东西?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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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写着。这里原先是所酒吧。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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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字是酒的意思!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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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喝酒能带来快乐,忘记烦恼。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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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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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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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味道还不错。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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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经常喝这个吗?在你的家乡......阿戈尔?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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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样。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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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一起喝类似的,在跳舞之前。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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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时候一定很快乐。噢,我明白啦!不是酒能带来快乐,是快乐的时候,我们喝酒。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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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外面的人,呃,是不是都会喝酒?大家是不是都很快乐?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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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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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那他们一定没有我现在这么快乐。歌手,谢谢你教我做这个酒。我真想马上就和你一起喝。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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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势错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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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碾的话,很难碾碎。你可以换个角度,用最尖的部分对准海藻的纹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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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韵律,调整呼吸......令你的手,你的身体,与触到你肌肤的海风融为一体。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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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一击,即碎。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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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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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着我,是还想动手吗?只有你一个人的话,结束得很快。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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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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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给你。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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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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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琴。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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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皮捡到的。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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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夜里看到你把这东西掉在了外面。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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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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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太好了!歌手,我们不用去找琴了!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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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他,他把这东西偷偷拿回了我们住的房子,让我......让我把它给你。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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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个他就走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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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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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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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琴)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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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调子......咦,是你晚上睡着时候哼着的。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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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经常在我脑子里。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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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和你的同伴,你们以前会唱的歌吗?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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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时候,这样的歌还有很多。我们用歌声......对彼此说话。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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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以后,其他歌声都消失了。我一个人,只剩下这个。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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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首歌听起来很让人难过。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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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琴)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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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我们的约定!你拿回了琴,是不是可以为我们唱歌了?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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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都等着哩,是吧,佩特拉奶奶?
老年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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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啊......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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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今天说不出话了。不然她一定也想跟着唱哩。
老年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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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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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佩特拉奶奶想听呢。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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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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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红裙的流浪歌手坐在人群中间。她闭上了眼睛,手指抚上琴弦。
琴声和歌声一起自她身上涌出来,弥漫在这间残破的酒吧里,旋转,伸展,就像它们本来就该在这里一样。
一个猎人他走上海岸♪
他的家乡在后,他的路在身前♪
父母与儿女都与他失散♪
他的恋人已经葬身大海♪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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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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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有一丝变化。你是否感受到了什么?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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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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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意外,你的神经依旧迟钝。看看你面前的这些水。水位的起伏,波纹的频率,光泽的跃动。这些都是讯息。
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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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涨潮了。我们该上去。
一个猎人他走上海岸♪
他的家乡在后,徒余哀叹♪
他的路没有尽头♪
他的路浓雾弥漫♪
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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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唱歌。
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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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在这个破房子里,在这些人面前唱歌。
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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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他们也竟然在听。
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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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的人依然低着头。不会说话的人依然冻着舌头。歌声明明没法进到他们僵硬的躯壳里。可他们的眼睛......
审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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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懂了吗?
一个猎人他走上海岸♪
......
歌手停下了拨琴的手指,琴声和歌声并没有立刻消失。
它们依然存在于流浪者身上,在厚厚的尘土间钻出一道缝。
一些枝芽挤了进去,另一些本来就在的淌了出来。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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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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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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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奶奶?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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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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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着了。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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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见她睡得这么安稳。以前她一闭眼就会大叫,在空气里乱抓。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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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听见你唱歌,她会想要跳舞。她总是嚷嚷着想跳舞哩。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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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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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灰?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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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我的眼睛......进了海水。好咸,一点都不好喝。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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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这是......你是不是哭了?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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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是哭?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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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你身体深处流淌出来的情绪。
男性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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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我还是不大明白。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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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我喜欢你的歌。你不爱说话,可是你的歌里有许多话。
安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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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再唱一遍吗?我想听你说更多。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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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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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琴)
海风缠住歌手的手指,又攀上鼻尖。味道,发生了改变。
涨潮了。
男性居民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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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
男性居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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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的到了......
男性居民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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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滩上。
男性居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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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士!
人们纷纷涌出屋子。
琴声和歌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