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 行动前
SV-1
沉默。怪异。捉摸不定。外乡人。
他们自然会这么说。
阴暗。冷血。见死不救。天生怪物。
所有人在背后都会这么说。
是啊。
人只要失去了故乡,就什么都不是了。
照理来说,来到这里的我,应该能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只是,过往挥之不去。这些东西会顺着影子爬上你的小腿,把你向泥沼深处拽去。
我们谁都摆脱不了过往。
如果有一天,你的故乡找上了你......
2:33 A.M. 天气/阴
罗德岛本舰,走廊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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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等这份报告提交完成,你的外勤任务就算结束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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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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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又是......空白?咳,咳咳......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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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只有“完成”两个字啊!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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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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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确实完成了。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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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样没错......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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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写两句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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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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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比想象的还难对付?)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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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没和她说过什么话,这回说是要和她对接,虽然组长提醒过......但果然还是很难办。)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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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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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我明白了。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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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任务中的细节,如果博士有疑问,会再找你确认。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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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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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凯尔希医生说你也许不会想向她提交报告......她还说阿米娅对你太温柔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之类。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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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把这次任务归档到博士那边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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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哼。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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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直接向博士面呈报告吗?现在博士好像不在,你可以休息几天,等博士回来。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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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提交的这份报告,真的很需要再补充!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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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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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麻烦。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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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任务编码F1071,确认提交,后续补充——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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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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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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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档案还给我。我想起来,再完善点内容也可以。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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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然可以!那就麻烦你啦。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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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想的要顺利一些啊......)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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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这边没什么事了,还请回去好好休......嗯?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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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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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发生什么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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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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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这里?船上吗?难道是入侵者?!听人说你五感特别敏锐,难道是......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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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如果船上有危险,警报会响起来吧?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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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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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什么歌?呃,很安静啊,我没听见......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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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为什么会有歌声?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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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好像有些嗡嗡声,但那也不是歌吧?罗德岛上的各类仪器都还在运转,有可能是,是机械振动?你还没太习惯吗?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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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味。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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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的味道。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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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你有点吓到我了。你在说什......
罗德岛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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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喂!斯卡蒂!
斯卡蒂跑得太急、太快,她跑进楼梯通道,她害怕乘电梯几秒间的焦虑就会让那气味溜走。
一个猎人走上海岸♪
她能听到这歌。这艘船上的大多数人,他们听不见。
这种语言,这种旋律,唤起了她的回忆。她不是个恋旧的人,但她太熟悉了。
但......不该这样。这首歌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的家乡在后,徒余哀叹♪
歌声在这艘船的管道里游移。
海水的气味从舱壁里不断渗出来。
斯卡蒂也同样记得这味道。潮湿逼近了她,她的皮肤不住地收缩、绷紧。紧张,却也是激动。
难道她醒了?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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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鲨!
她拉开医疗舱的门。
床铺是空的。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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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可能是清醒了以后想出去走走吧。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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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是什么?
她捡起那个东西,捏了捏。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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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她的东西。
幽灵鲨的金链被随便地丢在地上。或许是故意的。
她很讨厌这东西吗?那她肯定是不喜欢现在自己的身份了。
教会,至少海里教会的所有事,都不是好事。
但......不对劲。
外人。
不知为什么,斯卡蒂突然想起了这个词儿。
她意识到那其实不是幽灵鲨的气味。
比起以前的幽灵鲨,现在这气味太浓烈,又太冷酷。斯卡蒂怀疑自己只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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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附近。你是谁?出来。
是深海猎人。但不是幽灵鲨。竟然还有其他活下来的深海猎人!
但为什么在这里?
......幽灵鲨去哪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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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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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是谁或者你是什么。出来。
她得去追。有什么不对劲。她感到对方的确在附近。
斯卡蒂冲出房门,一个身影在走廊深处一闪而过。
不......有两个人。歌声仍在,对方仍在低吟。
幽灵鲨。那个深海猎人带走了幽灵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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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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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过来,我们可就要走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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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你是谁?
斯卡蒂一跃,转过角落,她不自主地摸索起身上能用的武器。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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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那一刻她竟先直视了对方的双眼。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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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是......
一个自己没有想过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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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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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色不错。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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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是二大队的,幽灵鲨的队长......?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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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歌蕾蒂娅......?!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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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日了,斯卡蒂。你还能记起阿戈尔的歌,我很欣慰。
斯卡蒂没能从她的表情里抠出哪怕一丝丝的“欣慰”。这个女人,从自己知道她开始,表情就从来没变过。
高挑的女性抱着幽灵鲨。数年来,斯卡蒂唯一知晓还存活的深海猎人,幽灵鲨,现在正靠在歌蕾蒂娅的肩上,做着又一场难得平静的梦。
在幽灵鲨的队长吐出第一个词的同时,歌声消失了。
斯卡蒂一阵恍惚。从舷窗涌入、独属陆地的干燥的风拂过斯卡蒂略显干燥的面颊,她心想,这个猎人还活着,歌蕾蒂娅活着。斯卡蒂终于又找到了一个同类。
不对。是歌蕾蒂娅找到了她们。只是......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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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死了。你们拼死让我们过去的。我以为你们全死了。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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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可贵。很高兴看到你也活着。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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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幽灵鲨还活着,我也常在想,你们二队是不是还能有其他人活下来......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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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幽灵鲨......她还是呆在病房比较好。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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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印象里最严厉的猎人之一,在这时选择了一言不发。
怀疑在斯卡蒂心里滋生。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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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了很多。她现在未必认识你,她的身体也还很虚弱。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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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猎人不会虚弱。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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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陆地上多久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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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病,特殊的病,在掏空她的身体。这艘船上的人能稳定她的病情。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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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过来,她从来没清醒过。现在的幽灵鲨是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把她变成了这样。
歌蕾蒂娅没说话,微风吹过,歌蕾蒂娅的发丝随之飘荡,掩住了她的眼神。
斯卡蒂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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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娅。你就是歌蕾蒂娅,我不会认错人。但你要做什么?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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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带她去哪?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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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猎人在陆地上是自由的。我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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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歌蕾蒂娅......她还睡着。她想不想走,你没问过她。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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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从这带走她。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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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些新同僚,你似乎对他们青睐有加。他们对你是否也一样?你随手就能捏碎他们的脊梁,又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恐惧?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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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上的这些人对我们有敌意也正常,但这艘船上的不会。我遇到的不会。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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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能理解你放松警惕的原因。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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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件事我不想他们掺和,问题也不在我身上,不在他们身上。
问题在你。
斯卡蒂往前走了一步。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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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说明下。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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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斯卡蒂。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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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地上我不用执政官的身份约束你。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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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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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没有义务向你坦白。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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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认为,我应该让你知道,是我带走了她,我自己的队员。这就足够。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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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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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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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你还不需要知道原因。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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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幽灵鲨她!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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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语)——
在那个名字完整地传到斯卡蒂耳朵里之前,歌蕾蒂娅就已自舷窗滑进了舰外的月色,幽灵鲨瘫软的身体也随之一起消失了。
斯卡蒂没有伸手去抓,她动都没动。
她清楚,歌蕾蒂娅想跑,自己是怎么都追不上的;但如果歌蕾蒂娅只是想跑,那就不会给自己留下讯息。
她在求助,或者她在诱骗自己。斯卡蒂将信将疑,又别无他法。至少她没命令自己去做什么,别去做什么。
“盐风城。”
歌蕾蒂娅是这么说的。
斯卡蒂她不得不去。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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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风城。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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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逢也太不感人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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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这干什么?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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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是斯卡蒂吧?
赏金猎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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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她有点眼熟。和画像有点像。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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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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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斯卡蒂没错,我们蹲对地方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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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赏金猎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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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真应了......而且你看她那把剑。她真的是斯卡蒂!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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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你还记得“上尉”吗?我们拿了他的钱,要给他报仇,要你的命!
赏金猎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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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壳坏了......你头壳坏了!我就说这是个馊主意!
赏金猎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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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说拿了他的钱骗骗人就好吗?!什么报仇啊,什么拿悬赏啊,怎么可能!
赏金猎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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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那些传闻!真要是她,这趟活儿还能有我们一个子儿吗?命都要赔上!
赏金猎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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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咱们还是趁早散了吧!拿上你的破铜烂铁逃吧!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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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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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个儿爬回到你的烂床上抱着驮兽的尿喊妈妈去吧。一个长头发的年轻姑娘就叫你吓破了胆儿。想让老子无功而返,没门儿!
赏金猎人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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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就算她真的是斯卡蒂,就算斯卡蒂再怎么厉害,那她现在也只有一个人对不对?
赏金猎人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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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一、二......呃,好多个!
赏金猎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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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厉害的赏金猎人不都烂在了地里?那时候,她也是一个人!
赏金猎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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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想想,你每次说自己人多的时候,真的会有好事?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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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看见了?要我说,那几个家伙,说不定是夜里喝高了进了同一个漂亮库兰塔的屋里。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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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人家从裤裆里掏出弩来一阵乱射,把大家的脑袋都给轰烂了。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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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就是那么回事,要是不夸大些,那些抱着琴唱歌的,那什么吟游歌手,他们还能有饭吃?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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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剑能劈开五十座山啊......老子还能一拳头打穿伦蒂尼姆呢!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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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兄弟们!想吃饭的就跟我一块上!
赏金猎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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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斯卡蒂活卡蒂的,咱搁这儿弄死,之后不怕人抢金子!加上其他人悬赏她脑袋的钱,下半辈子根本不用愁!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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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个机会。现在跑还来得及,我没时间和你们折腾。
赏金猎人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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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干死她!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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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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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戈尔语)烂掉的海草最粘人。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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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不会变的就只有劣质赏金猎人的麻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