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之舞
行动后

L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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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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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我来了,别再拉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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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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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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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在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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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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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琴声将源石虫吸引过来,然后......将我自己和它们一起烧成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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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你来了......我大概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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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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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自己的体质有些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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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感染者和我相处时间长了,病情就会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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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我和爷爷一起被赶出了当时的住所,开始在村庄之间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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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直以为,不是所有的感染者都会被我影响,而且,只要相处的时间不长就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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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爷爷的病终于越来越重,我的第一个幻想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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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芙蓉告诉我们,这种叫做“假愈”的现象,在我来到夕照区短短几周之后,就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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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活着就会造成灾难,那我还是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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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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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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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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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尘世之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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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说完,我......终于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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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之音,死于实验的人,巫王残党......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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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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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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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巫王,错在那些残党,错在格特鲁德——但你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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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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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你让我想起了那些事情,我才知道,这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体质,而是一场实验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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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在听了你的大提琴之后才想起来的,我才应该向你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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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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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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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我已经连减轻自己的危害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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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如果那位伯爵小姐说得没错,我本来也时日无多,不如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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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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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上格特鲁德的当?就是因为尘世之音是可以转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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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尘世之音已经是坏的了,就算转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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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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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已经决定赴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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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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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受害了,你再去替我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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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我们来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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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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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能感受到尘世之音的旋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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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演奏还是施术,我都能模糊地感受到尘世之音的存在......一段已经了如指掌,但又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刺耳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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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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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感受到的旋律并不刺耳,反而很温柔——不对,应该说是,和谐得过了头,到了空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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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努力去贴合各自感受到的旋律,试着合奏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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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奏......可是没有听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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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有这么多听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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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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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个老家伙留在尘世的旋律演奏给源石虫听,我觉得挺好,很人道。
长笛和大提琴刚一出声,两人都察觉到了问题。
两段旋律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共性。
长笛声急迫、狂躁、刺耳,忽快忽慢,充斥着将眼前的一切拖入深渊的冲动。
提琴声缓慢、忧郁、空洞,节奏一成不变,仿佛被天灾夷平后的大地,一无所有。
但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将不成其为合奏的合奏继续下去。
很快,源石虫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在漫天的臭气里,两个人生被尘世之音搅得乱七八糟的人在进行一场荒腔走板的合奏,他们的曲谱是脑子里不知道是否实存的旋律,听众则是源石虫。
越是这么想,黑键越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尘世之音旋律的尾巴。
他更加用力地吹奏起来,而白垩的琴声却越发沉重和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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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我......
黑键低头看向白垩,白垩的头已经软软地垂了下去,手却还在拉琴,琴声越来越低,越来越接近虚无。
但偏偏此时,黑键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
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吹响了最后一个强音。
白垩也像挣扎似的,重重拉响了大提琴上最粗的那根弦。
乐声如同警报般传扬开去。
刚刚还疯狂朝二人涌来的源石虫,此刻却如同见到了捕食者一般飞快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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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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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醒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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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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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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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还能听见尘世之音的旋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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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甚至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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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太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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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处想,我们刚刚那段合奏把源石虫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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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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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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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买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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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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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呢,不好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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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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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现在才是真的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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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以前也曾经把自己搞得一身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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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乌提卡高塔不远处的建筑发生了火灾,高塔里的侍从不去救火,反而都冲着我来,把我盯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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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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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跑掉,怕我藏起来,怕我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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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怕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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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上几乎所有的窗户都有法术加强过的栅栏和锁,就是怕我一时想不开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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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重要的吉祥物,要是随随便便死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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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后火没有烧到高塔来,只是熏了我一身的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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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穿着那件烟熏过的外套过了半个月,直到天气转暖才脱掉那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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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起一些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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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爷爷被赶出一开始住的地方之后,我们就开始在一些比较富裕的村庄之间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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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隐藏好自己感染者的身份,大多数村庄都还算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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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说里读到过,农忙时节,友好的村民会在晚上给短工准备香肠和啤酒,让他们吃饱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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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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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的村民给我们准备的是几个小钱,在天黑之前打发我们出村,怕我们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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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友好的村民给我们准备的,是硬邦邦的黑面包,还有逼迫我们就范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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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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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正帮一个村子干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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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热,我浑身都是汗,就想趁周围没人,把衣服松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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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打定主意脱衣服之前,不远处突然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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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跑过来告诉我赶快跑,说是一个短工以为没人注意,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手臂上的源石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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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当即把他扔进废弃的地窖锁了起来,还要挨个排查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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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爷爷,我可能也已经死在那个地窖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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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们会杀死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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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杀,他们也不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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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需要等人饿死、结晶化、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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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早就有善待感染者的法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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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第一次踏入移动城市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道法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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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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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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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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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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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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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道歉的,你也是被那位伯爵小姐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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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说,如果当年,我再勇敢一点——我能,我能在当时站出来,也许你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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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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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必要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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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刚才说的,错在制造尘世之音的人,错在想利用尘世之音的人,但你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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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保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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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现在想按照自己的想法保护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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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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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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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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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找芙蓉,去找车尔尼先生......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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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到你身上的尘世之音去除了,到那个时候,再来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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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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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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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 在PRTS搜索
白垩的情况基本稳定,昏厥的原因基本可以确定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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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救助了不少中毒的患者,他们的体征和关键指标都和现在的白垩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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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于白垩的未来......那位伯爵大概率没有撒谎。他的整体状况确实来到了危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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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会帮我们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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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想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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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需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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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状况证据也好,我需要客观的事实,来证明尘世之音不是臆测,而是迫近的阴谋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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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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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哪里了,我们找了您好长时间!
爷爷 在PRTS搜索
谎言、臆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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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说的话就能百分之百确定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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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白垩说的那些话......你知道吗,他差一点因为你的那些话,和源石虫同归于尽!
芙蓉 在PRTS搜索
黑键,白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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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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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黑键没找到他,他已经那么做了!
爷爷 在PRTS搜索
我告诉你,尘世之音是真实存在的,我可以用自己的脑袋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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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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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们解释,我还有事要办。
芙蓉 在PRTS搜索
可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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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么固执的人,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
爷爷 在PRTS搜索
去音乐厅的休息室,你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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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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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特鲁德说过,为了配合合奏时的法术,她在夕照厅里做了一些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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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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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车尔尼,你们把他也叫上,免得你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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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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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您......
黑键与芙蓉对视了一眼。
他们很想怀疑些什么,但他们已经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