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射手 行动后
LE-3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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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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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音这里......不,整首曲子都是这样。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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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以为你在炫耀,可这几遍练下来,你不像是炫耀,倒像是故意把高难处处理得花里胡哨,好把不那么要求技巧的段落糊弄过去。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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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首曲子你现在已经很熟了,简单的地方有什么好糊弄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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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地方有什么好糊弄的......把刻板的重复训练糊弄过去,你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样?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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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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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炫耀啊糊弄啊,不就是些说辞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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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我就只是在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同一首曲子。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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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也没关系,但你现在要上的是我的音乐会,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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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下去,直到你彻底理解我说的是什么。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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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正好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在逃避什么子虚乌有的东西。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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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十七小节开始,一、二、三、四,预备......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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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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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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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吹刚才这一遍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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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啊。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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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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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跟我怄气。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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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值得你特地跟我说一声?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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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说吧,这一遍的效果是今天最好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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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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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跟你开玩笑的必要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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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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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满脑子跟我较劲的想法,对不对?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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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就对了。我作这首曲子时心中所想的,正是一个经常和我较劲的人。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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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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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看来还在气头上?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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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对我意见实在太大,已经不想理我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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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其实是以为......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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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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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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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对我有意见。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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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确实有意见。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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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意见......因为我是贵族?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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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原因之一,但并不特别重要。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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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喜欢贵族,但这不妨碍我为贵族的音乐击节赞叹。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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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贵族视我为不洁者,也不妨碍他们在家练习我的曲子一样。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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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幸运儿,只要他对音乐有足够的敬畏和追求,也未必不能诠释出生之欢乐。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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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演奏,有时刻意炫技,有时敷衍了事,整体上就像......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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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工作,一边又在细枝末节处做些花活,来向别人证明你不是不行,只是不愿意做。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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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严肃地认为,这是一种对音乐的亵渎,我绝对不能接受这种态度。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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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你已经向我证明,你不是故意的。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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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有摆脱这种状态的能力。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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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更怀疑,你可能有一个技巧很高明,对学生却极不负责任的音乐教师。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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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的音乐教师就是这样一个人。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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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他所赐,几乎每一样乐器我都能演上几手,可我从骨子里讨厌他。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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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他的音乐恐怕也很不同寻常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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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但我不想再谈他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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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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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我需要你记住今天这种感觉。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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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你以后一直要憋着一口气练这首曲子,但这一遍的节奏和情感的表达,那些段落和连接处的处理,我要求你记住。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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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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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练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累坏了吧。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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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还要去检查音乐厅,与赞助人见面,也不能耽搁太久。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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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儿,我去让乌尔苏拉给你和白垩弄点喝的。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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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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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你在哪儿?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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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乌尔苏拉呢?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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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婆婆说是去罗德岛办事处拿药,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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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那个办事处没这么远。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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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罗德岛办事处看看,你们就先回家吧。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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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想去办事处看爷爷,我们一起去吧。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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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要陪我们一起去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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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没别的事。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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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白垩,还有车尔尼先生!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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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做饭呢,一会儿要一起来吃吗?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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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乌尔苏拉呢?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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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婆婆也在帮厨——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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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来啦。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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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来拿药吗,怎么做上菜了?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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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一开始是想给您拿药的,不巧赶上芙蓉做饭,行板又出去了。咱想着不能耽误人家呀,就也帮着搭把手,正好先生今晚的饭也解决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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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黑键和白垩也来了,我们再多做点。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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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爷爷的份。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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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一直在睡,他恐怕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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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睡......是病情恶化了吗?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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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现在看来,只是常见的药物不良反应,过一段时间会适应的。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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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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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啊,这个看起来像苹果一样,是什么呀?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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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有益身体健康的块茎,还没调味呢,等我处理一下......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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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后不是还要去和赞助人检查音乐厅吗?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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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在去之前填饱肚子啊。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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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尔尼先生的赞助人,一定是您的知音。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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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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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呵,恰恰相反。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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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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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是真心把那位赞助人当成同道中人的,但很快我就明白,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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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与《晨暮》息息相关的那一位才是你真正的知音,但那个人在曲子完成以前就已经过世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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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没错。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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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我一开始对你的意见,可能也和这首曲子的来历有关系。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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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暮》这首曲子被你演绎成那个样子,我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快的。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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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你开了窍,我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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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拜你数个小时的高强度指导所赐,要不然——呃。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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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带刺也是你的习惯?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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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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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不介意。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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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对音乐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真诚。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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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话里带刺,就算是刻骨的憎恨,能用合适的技法表达出来,一样有其意义。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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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菜也做好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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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乌尔苏拉婆婆,做这么多菜要花好长时间呢。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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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们这样在一起吃饭,好像一家人啊。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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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家人......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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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家人,不知道小炎熔在本舰怎么样了。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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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熔?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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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熔是我的妹妹,也是个感染者。虽然挺让人操心的,不过她可是个好孩子。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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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一提到妹妹,连眼神都变亮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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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有吗?哈哈。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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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熔这孩子,别人对她好,她心里明白,可是嘴上不大会说,总闹出乱子。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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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感染者,但和我不一样,她特别喜欢钻研自己的源石技艺,所以必须在饮食上多注意。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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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她经常会为了训练废寝忘食,我总是要去提醒她——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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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好意思,一说到小炎熔,我的话就多起来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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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都要凉了,你们先吃吧!我去给白垩的爷爷换药,然后再来和你们一起吃。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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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喜欢自己的妹妹啊。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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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姐妹嘛。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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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常常想,先生要是有个兄弟姐妹,会不会比现在好相处些呢......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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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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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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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药换完了吗?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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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好——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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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多谢你们等我!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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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咱们就开饭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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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油煎酸渍卷心菜一份!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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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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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正常的东西吃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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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还把她的健康餐打包了?!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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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虽然有点怪,可我觉得毕竟是食物,不能浪费......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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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自己吃!!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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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还要再添一份汤吗?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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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吃饱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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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厨房的时候,就没发现她做的东西不对劲吗?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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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人家主厨,咱也不好上去尝味道啊。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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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芙蓉的做法确实对健康有好处,咱也是看得出来的。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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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不要按照芙蓉的方法,改一改菜的做法呢......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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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先生,咱就开个玩笑,你别走啊——
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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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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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吃饭了吗?要不要——
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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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在外面吃过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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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还给你留了一份呢。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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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不好出门,只能麻烦你到处调查,抱歉。
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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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也是夕照区的一员,如果能查清异常好转的原因,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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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数据分析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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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的准备超乎我的想象。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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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谬赞了。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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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您的告别演出,布置得华丽一些是应该的。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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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音乐器材。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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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格特鲁德女士在音乐器材上也下了很大成本,您和乐手们对场地和器材提出的要求,我们已经尽量满足了。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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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您就都检查过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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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休息室还没去看过?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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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看我这记性。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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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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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门怎么打不开。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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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有人在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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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猜错,是有人在里面。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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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特鲁德女士?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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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本次音乐会的重要性,我正在亲自检查音乐厅的陈设。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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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竟然亲自来处理这种小事,是我们失职了!万分抱歉!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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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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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听错,车尔尼也来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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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在里面干什么?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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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检查休息室内部的陈设。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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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尽管休息室勉强能满足您和乐手们的基本要求,却尚有诸多不足之处。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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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声)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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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上有水渍,抽屉把手上的镀层锈迹斑驳,地毯上破了几个小洞,这还只是问题中的一小部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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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这场音乐会用不着那么大的排场,东西能用就行。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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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成。我是您的赞助人,您和您手下的表现,与我的声誉息息相关。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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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多少次了,他们是自愿来参加音乐会的乐手,不是我的手下!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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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邀请来的人眼里,都是一样的。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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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的便。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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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替您开门,请您亲自来检查里面的设施。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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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你自己忙吧。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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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不进来看看吗?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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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点兴趣也没有,别装腔作势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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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也不想看到我这张脸,对不对?我们还是对彼此好点吧。
轻浮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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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车尔尼先生,您的语气......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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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一向这么说话。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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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请自便,我继续在这儿进行必要的检查。
格特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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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仅仅希望这些俗务能在音乐会当天成为您的助力,而非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