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 行动后
LE-5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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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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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别回头,人被你放跑了吧。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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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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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冷静,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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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的身份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你就当我是一名密探吧。我叫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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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跳出来?人是被你放跑的!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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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跑进了下水道里,他要想从别的出入口逃出去,要花好长时间。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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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你在他进去之前就把他叫住,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察觉到了什么,见势不妙,想跟我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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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你演戏?我和他?!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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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之前去找格特鲁德其实是被胁迫的?可别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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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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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价值比他高多了,乌提卡伯爵。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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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拦不住我。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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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打架,我确实拦不住你,但你可要想好。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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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女皇陛下颁发的委任状,你可以看看。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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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我六岁就有了。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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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嘴我没意见,不过事关女皇陛下,你最好收敛点。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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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倒是你,区区一个密探,等你明白自己抓错了人,你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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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的处境似乎还没什么自觉,亲爱的乌提卡伯爵。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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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在这儿拖延时间了,跟我走吧。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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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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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该去的地方。别担心,我们为各个阶层的嫌疑犯准备了符合他们身份的拘押处,你算最高级的那一批。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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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别格勒先生。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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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求饶了?还是贿赂?如果是后者,我很乐意收下。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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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怀疑,如果我给你钱,你真的会放我走吗?我怎么觉得你把钱收进口袋之后,还是会把我抓走呢?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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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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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觉得和你相处很让人痛快了,别格勒先生。你让我想起我熟悉的乌提卡,那里的人大多和你一样“高尚”。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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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幸之至。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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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刚才那个人要在下水道里搞什么名堂。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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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他叫住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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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说来惭愧,我想在地面上解决这件事。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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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某位伯爵代理喜欢搜集让人倒胃口的故事。在一系列让人吃不下饭的故事里,只有下水道的故事劲头最大。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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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既然觉得倒胃口,不如去喝杯咖啡缓一缓。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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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走,可我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好也跟着他钻进去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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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都是你害的啊,别格勒先生。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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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放我进去,大可以一直用法杖对准我,我不会跑的。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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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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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事先警告你,擅自脱离我的控制,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一定会受到惩罚。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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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么样?死刑?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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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是降爵。你以后一步也不能踏进乌提卡的高塔,就算你真的清白无辜也不行。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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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我甚至有点想试着跑一跑了呢。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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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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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既然你非要进去不可,那就请进吧,乌提卡伯爵。
别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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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紧紧盯着你的。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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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啊,不是咱说你,你不能那么跟先生说话啊。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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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车尔尼先生他......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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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话,先生自己是说不出口的,只好由咱老婆子来说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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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讲。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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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夕照区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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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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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以前说过一句话。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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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正因为天要黑了,夕照才更显可贵。如果长夜永无尽头,还有什么比带着暖意的余晖更夺目、更能打动人心呢?”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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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确实很好,但是......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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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边两位——乌尔苏拉大姐,还有芙蓉?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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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有什么话在这儿坐着聊!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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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还是皱着眉头啊,出什么事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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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怕我做的东西不健康,我这儿还有气泡水,来吧,来吧!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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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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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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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大姐,芙蓉怎么啦,和谁吵架了?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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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吵架,别瞎说。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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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是想给芙蓉讲一讲夕照区的旧事。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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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区的旧事?这个我可太熟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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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吹牛,乌尔苏拉大姐都没我知道得多。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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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夕照区,原本可不是什么感染者聚居区,而是维谢海姆的工业地块之一。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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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我现在在这儿摆摊,当年也管着好几百号人的伙食呢。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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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难道说,这里之所以会变成感染者聚居区,是因为工业污染导致的矿石病传播?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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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确实带来了许多感染者,但以前的莱塔尼亚,是没有感染者聚居区这种东西的......哎,我就不瞎说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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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那位陛下一声令下,维谢海姆建起了一座惊世骇俗的音乐厅......就是现在的夕照厅了。当时音乐厅也不叫这个名字。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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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陛下......哪位陛下?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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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芙蓉,这种事咱们还是意会吧,好不好?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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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是“那位”......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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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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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刚落成时,那位陛下还在位,谁也不敢说什么。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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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位陛下很快就不在了,接手维谢海姆的斯特罗洛伯爵很讨厌这座音乐厅。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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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是讨厌,而是......急着表忠心吧。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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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可别瞎说。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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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年,上面下了令,说是要提高感染者的待遇,当时的伯爵就顺势把音乐厅连同工业地块,一同划成了感染者聚居区。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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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找遍整个莱塔尼亚,也没有“感染者聚居区”这种东西。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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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伯爵......不是现在这位格特鲁德女士?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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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父亲——还是兄长来着......我记不清了,反正不是她本人。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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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伯爵大人虽然把这个区块划成了感染者聚居区,却完全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甚至把地块上的工业设施都拆走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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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摆着就是要放我们自生自灭。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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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那些贵族口中,我们这儿就成了“夕照区”,那座音乐厅就成了“夕照厅”。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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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夕照”,就是说我们这些人像傍晚的太阳一样,没多长时间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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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实在太恶毒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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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挺过分的。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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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当时的夕照区来说,这个词也算贴切。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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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拼了命地活下去,让太阳能再在地平线上挣扎一段时间。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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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摊,跑腿,甚至给其他地块的有钱人当打手......唉,那几年真是乱啊。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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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车尔尼先生站出来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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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来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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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尔尼先生一开始没什么名气。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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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表了几首曲子,但碍于感染者的身份,都是匿名发表的。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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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首曲子也作得很好,甚至引来了高塔上的大人物,但他们一看车尔尼先生住在夕照区,都是扭头就走。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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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来,他作了《晨暮》。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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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晨暮》的事,乌尔苏拉大姐比我熟悉多了,让她来讲吧。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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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苏拉婆婆?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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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实也很简单。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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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先生钢琴的老师有个女儿,和先生是好朋友。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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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水平又不相上下,相互都较着劲,都想着要压过对方一头。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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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先生二十岁那年,那姑娘去世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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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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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受了好大的打击,每天连话都不多说几句,人也一天比一天瘦。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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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天,他给咱看一沓乐谱,说是自己作了新曲,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想匿名发表了。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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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伯爵大人——已经是现在这位女士了。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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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伯爵大人找到了先生。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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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当了先生的赞助人,还全力支持他的想法,上下打点,终于让《晨暮》这首曲子署着车尔尼的名字,传出了夕照区。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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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这种事。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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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明白了,车尔尼先生所说的“意义”......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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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暮》的反响实在太好,高塔上的大人物们这次实在不能视而不见,只能承认先生的才能。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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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车尔尼先生就开始提携夕照区内有音乐天赋的人了?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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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里毕竟是莱塔尼亚,最不缺的就是音乐家!我自己是没什么天赋,但是......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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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谦虚啦。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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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你还一边拉手风琴,一边吆喝你的酸渍卷心菜呢。
小吃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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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以前在工厂里催大伙吃饭的时候,手风琴比吆喝声好用多了。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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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在音乐彻底成为夕照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之后,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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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演奏、教学、乐器制造......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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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作的曲子还是匿名发表,大多数演奏家也出不了夕照区,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产业带来的钱,终于让夕照区站稳了脚跟。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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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之后不久,先生好像和伯爵大人大吵了一架。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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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吵了一架?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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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什么理念的分歧......咱也不懂那些东西。
乌尔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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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伯爵大人还是先生的赞助人,但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很少来往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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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板?怎么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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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的爷爷——不见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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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回去!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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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再见!
裁缝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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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再见!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帮你改!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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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这么晚了......黑键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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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是什么......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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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