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 行动后
WR-6
墨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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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啊——!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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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墨魉变少了?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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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变少了吧。而且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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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呐,你说它们会不会也不记得了?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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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么徒劳地袭击村庄......可恨又可悲!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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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知道,它们又不会说人话——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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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还真不一定,不会说人话。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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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住持爷爷常说当以慈悲为怀,若真是如此,可真是难办......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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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里真的只不过是一幅画......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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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也许,已经找对了地方。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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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想到的,年那个家伙,是故意不和我们说这些事情的吧......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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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们露出破绽,直接让夕小姐溜走了?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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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神通广大的一个人,会溜吗?说真的,我都有些怕她了......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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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具体原理,能在自己创造的小天地里容纳下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这意味着什么?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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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吃喝都和真的一样,不仅如此,画中人还能和我们对答如流,这又意味着什么?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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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靠法术就能做到这一切,那年的这个妹妹——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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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啦。虽然见过那么多光怪陆离的源石技艺,但眼前这些东西,还是稍微有些超乎常识了。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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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恩人要找的人......原来这么厉害?真,真出乎预料啊......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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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小僧以为,这婆山镇,只能算是小僧游历过的山河中,最朴实无华的一处啦。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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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去过哪些地方?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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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大有说头。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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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先前,曾见过有人能以酒为剑,破空而去。见过奇人斗法,飞瀑逆流而上。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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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有人八步成诗,却被迫拖棺面圣,被歹人所害,又如此反复——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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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那北悬巨石,相传是某位先帝登基时,突然由地面升起的一块滚圆巨石,悬浮半空。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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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被人当作祥瑞,又因为“如有重负”的说法,被不少人当作噩兆。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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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见过那高山仰止,天灾留下的源石晶簇中,有一棵参天巨松,傲然而立,足以分开云海,眺望天边。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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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见过青锋刺棋盘,见过铁锅炖字帖,小僧还见过某位大炎奇人,以一人铸一城,但不知何故,其面目模糊,只可远观,不得近看——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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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某位大炎皇帝的异乡知己,向真龙诉说了他一路西去,所见千百座不知存在与否的城市人情。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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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每每开口,小僧便能看见真切幻影,美不胜收!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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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奇人奇事,数不胜数呀!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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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北悬巨石我还真听过,不是很多年前被天灾毁弃的那处风景名胜吗?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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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小僧是亲眼见着它浮起来的——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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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多少年前的事儿!?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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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想先确认一下,各位施主认识的,是那位的姐姐?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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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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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关系......如何?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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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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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觉得你问到点子上了。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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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姐妹不和?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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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给你看的那个东西吗?那是年给我的东西,开始我还以为,那是用来让夕相信我们身份的信物......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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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是那个奇妙物件?那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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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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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瞅?啊,这东西是不是也给那说书先生看过?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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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煮伞先生也见过这东西?他......他当时如何说的?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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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说未曾见过。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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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觉得,还是得去找他问问看。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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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也有一事不明啊......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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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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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你看,恩人呐,我刚才不是稍微露了两手吗?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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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说你和一只墨魉拉开架势,大战了三百回合?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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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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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也见到了,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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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哎,我原本只是个手无缚羽之力的门外汉,突然耍得一手好把式,各位就......不奇怪?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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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式......?也没有多好吧?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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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那个,其实是因为我还藏了两手——啊,但肯定不是因为不想出力,这其中有更深的缘由——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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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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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恩人,不怀疑我?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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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这点眼力都没有,只会在任务途中给自己惹麻烦。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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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也正疑惑!看乌有施主扛着那小娃跑步的样子,疾如闪电,大气不喘,分明就不输小僧寺庙里的那些师兄!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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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几位别摆出那副表情嘛,我这不是也尽力而为,尽力而为了嘛。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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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找煮伞先生那个说书人吧!之前不是说他病了吗?得赶紧去瞧瞧情况呀!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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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几位......是来听书的?实在抱歉,看我今天,咳咳,如此模样,这书估计是开不成了。
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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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还是该好好休息,我们来帮您打理事务吧。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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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不打紧,咳咳......几位面生,不知,从何而来?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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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很远的地方,只是路过这里,听闻街上乡亲谈及先生,才来好奇参观。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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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先生今日身体不适,那我们......改日再来,改日再来,哈哈。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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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咳咳,诸位有所不知,我们这婆山镇,极少有来客拜访,来者是客,咳咳,不能怠慢了各位。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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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在我这园子里寻处客房,住下吧。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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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天这是怎么了?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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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兴许是染了风寒......却也不像,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是我自己疏于锻炼,身子骨差,就不劳烦各位担心了。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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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川,领路。
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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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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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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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这边请。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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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啊,早上我明明就是从这屋出去的,绕了一圈,又被请回这屋了......唔,搞不明白,搞不明白。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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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几位恩人......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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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有。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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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咳咳,俗话说得好,关起门来说亮话,几位恩人的意思,我懂呀。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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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话要从何处讲起呢......毕竟从最开始,我就......欺骗了二位恩人。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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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是心里有数。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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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住。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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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态度变换真让人转不过弯来,不过算了,总不能指望荒野上随便撞见个人就全盘信任,我理解。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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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恩人!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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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勾吴城人士?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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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家乡在更北边,只是一座普通的城镇。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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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一辈子庄稼汉的命。那年夏天,有些个城里来的老爷,领头的是个貌若贵妇的女性,她说,我就是她要找的人。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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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三岁,进了勾吴城。勾吴城有座廉家武馆,而大当家的,就是那个女人。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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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了师父,没别的理由,武馆包吃住,空闲的时候去工地上帮工,有那么点微末工钱,可以帮着家里补贴家用。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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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十几年,我一刻也未曾懈怠。我不觉得师父捡了我,就真是天大的恩。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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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得靠自己。哪怕为了不丢这口饭,我也不能被师父瞧不起。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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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师父老了。老到我本以为那个威严不可一世的师父,其实也开始病魔缠身,睡不好觉。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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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师兄师姐都走了,我也得走。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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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去年,我失手打死了个人。打死了个不该打死的人。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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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比武只是武馆间的切磋,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卖了命,他就得死在我手上。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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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是砸了如今门庭凋敝的廉家招牌,为了让从来不肯低头的师父低一次头。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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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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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个扎着和我娘一样辫子的女人,我的师父,一个双鬓已白还是不肯服输的老宗师,当着所有人的面,按规矩,放血三升——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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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如此......!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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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这规矩,根本就是在杀人!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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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已经失去意识的师父带了回去,但是他们的人把宅子围得严严实实。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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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个救护车都做不到,更别提把这件事通知远在别城的师兄姐们!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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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师父一点点变得冰冷,他们就在门外等着,等着我把师父埋了,他们才肯走。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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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留给我的只有这把扇子。我没脸用这把扇子,更没脸打师父教的拳。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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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被拆了,师兄姐都联系不上。之后我隐去身份,装成个算命的,装成个信使。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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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要想办法逃出那座城,然后去京城,或者去龙门,哪里都行,人越多越好——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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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朝一日,我会回勾吴城,我要回去,讨个说法。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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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那天救了人之后......克洛丝恩人,说的其实不差。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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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我到底在勾吴城,浪费什么时间......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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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曾听说过,炎国地方武德充沛,习武之人比比皆是,却未曾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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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不是场意外车祸。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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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那伙人在勾吴城手眼通天,我在邻近的村庄都躲过些时日,没躲掉,最后只能想办法攒了辆车,想逃离勾吴城——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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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都为了你做到这一步,他们还不放过你?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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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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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想放过谁的话,还会搬出他们那套杀人的规矩吗?
嵯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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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竟还会有这等蛮不讲理的规矩,小僧如今所看所闻,到底还是浅薄了些。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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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虽然听上去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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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恩人呐,您这么通情达理,真是让我备受感动!我......不!小弟日后必定肝脑涂地,为报恩人救命之恩啊!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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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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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您......就不怀疑我是编的?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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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这么能编,那也算你有才了。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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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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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几位原来都在这里,我看客房无人,还以为是哪里招待不周,惹得客人不快了......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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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没有,只是我们在一起商量点事情。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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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原来如此......打扰了各位,深感抱歉,不过恰逢除夕时分,我还是要提醒几位客人,千万不要随意靠近鸿洞山,那山上有怪物出没。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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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提醒。
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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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咳咳,咳咳——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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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自己保重身体。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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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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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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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刚才那个煮伞先生......他像是所谓的画中人吗?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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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种东西都被称作为“画”......那,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