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画中人

拙山
行动前

W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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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自幼在东国一座寺庙长大,话虽如此,小僧也只是被住持爷爷收养,并非真正的僧侣。
嵯峨这个名,也只是决意下山入世之际,向住持爷爷求来的名字。
小僧离开东国后,立志要云游四方。见炎国大好山河,流连忘返,突然忆起年幼时,误闯住持爷爷的阁楼的那一日。
那里堆着不少杂物,灰尘蒙蒙,不过有一些少见的玩意,惹得小僧心生童趣。其中,以一大幅绘卷,最是让小僧在意,只记得装那绘卷的箱子,比当时的小僧还高。
之后才偶然得知,那是住持爷爷还似小僧如今这般云游时,一路旅途的见证。而那幅绘卷,长近百米,却并非什么名家大作。
小僧当时求了住持爷爷半天,才勉为其难地为我摊开了那画卷。
时隔多少年了呢,直至今日,小僧仍旧忘不了那日落叶随风而下,当时还健朗的住持爷爷在寺庙大院儿里摊开画卷——小僧,小僧从未见过那般壮丽的山河。
更让小僧至今不明的是,那绘卷绝非什么细腻如真,栩栩如生的寻常“名作”,却真能让人一瞬间身临其境,在深秋时节,感受那盛夏飞瀑的勃勃生机——
欸,小僧这“身临其境”,可不是什么形容词。那一瞬间,仿佛真真切切身处画中,如羽兽掠林而去。山峦叠起,卵石盈池,树影婆娑,飞瀑直下,恢弘可闻!
不过恍惚间回过神来,小僧又似乎只是被画卷吸引,痴痴望着那绘卷罢了。印象里,小僧甚至还打了些个寒颤,从盛夏山川回到那深秋小院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住持爷爷告诉小僧,这幅画,是因他在大炎苦潭江上的一场偶遇而来。当时的住持爷爷比小僧如今还要年轻些许,只是个小沙弥,正逢节度使南巡,官道不通,只好泛舟渡江。
行到江中,千帆竞发,却能远远眺望到一叶孤舟,沿江而下,仿佛不属于这生机勃勃的景象。住持爷爷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
那叶孤舟不紧不慢,不急不缓。住持爷爷只隔船见了她一眼,好似登天岳前望天顶,云缭雾绕。一时间竟是惊慌失措,险些落水,一呼一吸间,却又被那人救起。
那位女子风华绝代,一言不发,带着住持爷爷一路沿江而下,直到吠山渡下船,往灰齐山方向走。住持爷爷为报答救命之恩,一路为她生柴做饭,背行囊,砍荆棘,披星戴月。
女子似乎从不需要睡眠,而住持爷爷每晚睡去,都会梦见一段从未见过的往事。醒来之后,却又沉沉忘记,若有若无。
如此反复数次,住持爷爷也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两个明明并肩而行的旅人,却像各行陌路一般,深陷在自己的孤独中反思自己。
直到某天,二人来到一处山川秀丽之地,女子有感而发,驻足眺望,一望就是几个时辰。住持爷爷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在画。在画一幅拙山尽起图。
住持爷爷忍不住打了个盹,等到赫然惊醒,却发现自己仍在苦潭江上的扁舟之内。根本没有什么吠山渡,也没有那位山上神仙似的女子。唯独眼前多出了一幅绘卷,便是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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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熔 在PRTS搜索
......那位女性叫什么?
嵯峨 在PRTS搜索
不知。
炎熔 在PRTS搜索
没问过?
嵯峨 在PRTS搜索
也不敢呐。
炎熔 在PRTS搜索
......
嵯峨 在PRTS搜索
再说那如梦似幻,如真似假,兴许是一年半载,又或是弹指一瞬,恍神之间,这上哪儿问去?
炎熔 在PRTS搜索
......
嵯峨 在PRTS搜索
小僧游历炎国,有意无意回想起这个故事,细细想来,兴许只是住持爷爷敷衍我而胡乱编的故事罢了。
嵯峨 在PRTS搜索
不过小僧在炎国四处打听,这幅《拙山尽起图》竟然还小有名气。
嵯峨 在PRTS搜索
相传是一位约百年前的无名画家所留,曾有皇亲国戚重金求而不得,因此闻名。
嵯峨 在PRTS搜索
正巧到了灰齐山附近,小僧便突发奇想,想借机去看看是否能找到那画中的奇景......
嵯峨 在PRTS搜索
哈哈,在山中寻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身在此处啦。
炎熔 在PRTS搜索
灰齐山上的那栋茅屋,这倒是和我们如出一辙......
炎熔 在PRTS搜索
......这里会是一场梦吗?
嵯峨 在PRTS搜索
如是一场大梦,那对施主来说,小僧便是梦中幻象,那小僧说的话,也就不可信了。
嵯峨 在PRTS搜索
若是不可信了,炎熔施主又如何判断眼前的景色,是梦非梦?
炎熔 在PRTS搜索
慢点......你要把我绕晕了......
炎熔 在PRTS搜索
那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嵯峨 在PRTS搜索
小僧云游至今,仍未明白如何主动离开此地。
炎熔 在PRTS搜索
......至今?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嵯峨 在PRTS搜索
很久很久啦,细细数来......
二位的茶就要凉了,别光顾着说话,品一品茶吧。
炎熔 在PRTS搜索
啊......谢谢。
炎熔 在PRTS搜索
(呼......)
炎熔 在PRTS搜索
......嗯?说起来,黎小姐,难道也是......?
只是本地的当铺掌柜罢了。
炎熔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善良,也很钦佩你从墨魉手下保护镇民的意愿,但有时候,请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
炎熔 在PRTS搜索
那些怪物对罗德岛的精锐构不成威胁。
嵯峨 在PRTS搜索
此话不假,炎熔施主一身好本领,无需担心!
......若真是如此,也好。
炎熔小姐,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炎熔 在PRTS搜索
问吧,其实不用对我们这么拘谨的......
炎熔小姐,你可端详过水中的月亮?
无论水中月色会被粼粼波光扯碎成什么模样,待到风平浪静时,它还会是那轮圆月。
若是因为怜悯那一时闪烁的水中月色,因此湿了鞋,着了凉,是大没有必要的。
炎熔小姐,你可会为了捞那一轮水中月......费尽心思?
炎熔 在PRTS搜索
不......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儿没什么意义吧?
炎熔 在PRTS搜索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不知炎熔小姐的那轮明月是何模样,也就无法提醒炎熔小姐到底差在何处。不过水中月,终归是水中月罢了。
没必要为了我们,做到这个份上。
炎熔 在PRTS搜索
你是说......?
乌有 在PRTS搜索
恩人!恩人!你没事吧?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啊呀,连茶都泡上了,居然不喊我。
这二位想必也是婆山镇的贵客吧?我去泡茶,顺路拿些糕点,你们慢叙。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那位是?
炎熔 在PRTS搜索
是这里的掌柜,名字叫黎,黎明的黎。
乌有 在PRTS搜索
恩人,那些墨魉呢?哦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恩人神威无敌,把它们全都赶跑啦!
炎熔 在PRTS搜索
——那个小女孩安全了吗?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她安全了,没事的。
乌有 在PRTS搜索
呜呜呜,恩人呐,你怎么如此不信任我......我趟过刀山火海也未流泪的,现在倒是有几分心酸......!
二位,茶水。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嗯嗯......闻着就感觉到是很昂贵的茶叶呢。
乌有 在PRTS搜索
恩人好见识!像我这种凡夫俗子,只觉得苦,完全尝不出滋味哩。
只是寻常茶叶罢了。镇上集市,只有卖这一种茶叶,若是不合意,还请见谅。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呼啊~虽然习惯了红茶和咖啡,但是偶尔品一品大炎的茶叶,也别有一番滋味嘛。
嵯峨 在PRTS搜索
小僧家乡也有堪称别具滋味的茶叶,若是有机会,请务必让小僧小露一手。
炎熔 在PRTS搜索
呼啊......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哎呀,小炎熔,你犯困了?
炎熔 在PRTS搜索
没有。只是突然放松下来罢了......
茶水养心,几位劳烦的事情,不是靠奔波劳累就能解决的。
炎熔 在PRTS搜索
......还是没什么线索啊。
嵯峨 在PRTS搜索
在这画中天地,只能慢慢来。
炎熔 在PRTS搜索
对了!嵯峨,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嵯峨 在PRTS搜索
小僧并不知晓......只是不知为何,小僧总觉得曾在某地见过此物......
炎熔 在PRTS搜索
真的!?
嵯峨 在PRTS搜索
待小僧想想......唔......这个纹理......此般材质......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见识过呢......
——!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嗯?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茶水反射的光......
炎熔 在PRTS搜索
怎么了?
乌有 在PRTS搜索
唔哦哦!?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都站起来了?
嵯峨 在PRTS搜索
......天?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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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魉 在PRTS搜索
嘎啊!
村民 在PRTS搜索
这、这些东西怎么靠近这里的!?这里可是午时街啊!
村民 在PRTS搜索
不、不对,天边......太阳怎、怎跑到那边去了?鸿洞山发生了什么!?
墨魉 在PRTS搜索
嘎啊!!
村民 在PRTS搜索
啊啊啊!这些东西,在,在吃人——!快跑,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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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 在PRTS搜索
......逝者如斯夫,日升月落,理当如此。
说书人 在PRTS搜索
呵。
说书人 在PRTS搜索
......扰吾清静......是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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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熔 在PRTS搜索
......这、这是什么情况?
炎熔 在PRTS搜索
为什么太阳会......
克洛丝 在PRTS搜索
——太阳本来就该这样哦,小炎熔。
炎熔 在PRTS搜索
嗯?啊,这我当然知道啊,我只是在想怎么突然恢复正常了——
炎熔 在PRTS搜索
等等,对啊,这才是正常的......我刚才是怎么想的......?
乌有 在PRTS搜索
二位恩人,我怎么觉得镇子那方向,这么热闹呢?
村民 在PRTS搜索
救命——救命!救——
墨魉 在PRTS搜索
嘎啊!
炎熔 在PRTS搜索
你没事吧!?
村民 在PRTS搜索
我、我没事,原来你们在这儿,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那些怪物突然不怕阳光啦!
村民 在PRTS搜索
它们正在镇子上,吃、吃、吃......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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