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藏” 行动后
WB-9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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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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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第二次,在漫长的混沌中跋涉。
在跋涉的尽头苏醒——
懊悔。屈辱。不甘。浑噩。
......
更多的是,困惑。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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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要留我,那就替祂,回答我的问题!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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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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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见你,我一路走来。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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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目之所见,那些愚妄的蝼蚁,挖开岩脉,凿穿河床,山岳湖泽,清浊倒易,他们将那些狰狞的疮疤,命名为城市......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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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早已病变的土地,还是我们曾栖居嬉游的宇?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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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这座名为玉门的丑陋城市,砖墙上还留着当初祂们临死前烙下的爪痕。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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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以来,那群蝼蚁至今不曾修补那一块地方,视之为荣耀,视之为文明的巍峨里程。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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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碎片,如今却在守护这样一座城?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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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祂是祂。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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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的隐怒)
船仍在行进。
两岸的草木矮去几分,雪压得更低了。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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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记得,我们的意识如何跋涉于无寐的混沌,成为此间最初的生灵?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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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记得,我们如何注视着鸿蒙升落,时得其序,物分其列,天地慢慢有了天地的样子?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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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记得,那破开云霭的眼睛?我们在苍穹间对视,碰撞,川江淤赤,群山夷为平地,伏尸耸入云霄,溃脓腐烂后化作新的峰岭......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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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等壮阔的,真正的,战争?!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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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的隐怒)
船仍在行进,江面随着船头延伸,永无止境。
积雪更深,每一句发问,回声都如同雪崩。
上下皆白,天穹低得触手可及。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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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那样的时代,为何还会在意自己鳞爪间的蝼蚁,和蝼蚁扑腾起的尘埃?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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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愚弄人类,你吹云作雨,降下可笑的“祥瑞”,助所谓的真龙赢下征伐,本就无聊至极......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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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千年之后,再次回应他们?惊扰、挑唆、围逐、驱杀自己的,同类?!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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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们渺小却勇敢的先族,这帮羸弱的、不堪的、肮脏的蝼蚁,你为何想要成为他们的主宰——?!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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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他们可笑的“神”?!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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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的隐怒)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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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极寰宇,历数太古以来无垠的时间,我们这样的存在,可曾有过你这般耻辱?!
回答我,我的......同类!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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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愤怒。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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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睡的数千年里,祂也无时无刻不像现在的你一样......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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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屈辱,咀嚼背叛,追问答案。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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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会有我们这些碎片的诞生。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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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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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已然不是祂。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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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问题,我给不了答案。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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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不了你的愤怒,正如你理解不了我的愤怒。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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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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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然要为人类讨要说法?在这里?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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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那把剑,或许还有可能。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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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是有多么珍惜这个空间。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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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夏荣秋伤冬藏,裁错春秋,剪宇怀腹。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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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能想象到,你在千年前逃离炎国时,是怎样将这几方小小的天地剪裁下来仓皇带走。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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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是怎样隐匿在这片大地上某个僻远的角落,一遍又一遍地翻检查看,就着永远不会流逝的残景舔舐伤口。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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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也变成了如此伤怀的一种生命?!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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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你口中那般羸弱的、不堪的、肮脏的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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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为春,八千年为秋,雪永远不会停,这方天地永远是这天地。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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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丈量时间的方式......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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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
日、月、年。
寒来暑往,一载春秋。
无论多么漫长的时间,也可以拆成一寸寸光阴。
一心一意,一招一式,从三九到三伏,再到下一个三九。
人类从来都是如此,将生命拆解成微末,再从微末中感受一切。
船停了——
结结实实的拳头,轰在睚的胸膛上。
没有多余的动作,万法归一,武道至简。
漫天冰雪融作江心一点,睚的身体跌出小舟......
重重砸在冷硬的地面上。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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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放弃祂的力量后习得的本事......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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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不是祂......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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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
原来万千生灵,在濒死之时都是相似的姿态。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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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杀了我?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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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人的身躯,你可以随意捏塑,毁掉了也没有意义。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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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玉门。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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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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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会再见的。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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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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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受灾情况初步清点完毕。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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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伤亡如何?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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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到来前,城东的百姓已经安全迁往城西。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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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术师在核心内城正面对抗二次风暴,有近半数受伤。当时龙门的林先生林特使父女也在场相助......林先生受伤很重。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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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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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已经送往军营医馆。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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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仗义出手,于玉门有大恩,全力救治,不容有失。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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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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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受损情况。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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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并未受到影响,南北两区在天灾最为严重时受风沙侵袭,部分建筑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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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直面沙尘与源石尘暴,情况最为严重。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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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四卫中两组破损严重,失去了修补价值,土木天师已将其直接脱离。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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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基础墙体也受到了影响,部分立面结构严重错位,需要进行紧急加固。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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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城防工事的折耗率在六成左右。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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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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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天师是否有了结论?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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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几位天师初步计算,以最快的速度修复墙体工事,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玉门城才能重新恢复航行。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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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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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竟比灾前预估的要好上一些。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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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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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清楚天灾是否有余波,全体军士不可懈怠。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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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清点灾情,送伤者就医,增设临时营帐,将百姓从城西避难点迁出妥善安置。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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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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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山海众?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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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众试图袭击沙渠等城防工事、侵扰百姓来制造混乱,巡防营应对及时,加上武行的人出手相助,多数都已伏法。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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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少数人趁着墙体破坏逃出了城。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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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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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前潜入军营行刺的山海众首领并没有现身,已经增派人手进行搜捕。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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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现身?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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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人的本事,竟没有趁乱做些什么......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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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呢?
巡防营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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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去了一趟铸剑坊后,人也不见了。
左宣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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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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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把剑塞给我,是什么意思?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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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阁下代为保管......算是一个请求。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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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是为了这把剑,闹得满城风雨。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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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的确有太多的身份。
封印了岁兽十二分之一意识的器物,一段爱恨纠葛的见证,一把有些年头的古剑。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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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它当作他日我们再战的信物。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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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别再让它被人偷去抢去,或是把它典当换钱就好。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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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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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件挺重要的物件。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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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阁下觉得为难的话......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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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或许我们不算认识。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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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叫槐天裴,有两位聪明的朋友,和一个伶俐的女儿。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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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你是从古至今,唯一一个赢了我一拳的人。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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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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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我习武四十年,唯一打不过的那个。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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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我带着。
槐天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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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练四十年,再来找你。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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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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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阁下。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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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想向您打听一下。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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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留在您医馆的那位伙计,他还欠您多少药钱,我替他还给您。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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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都这么久了,哪还欠我什么钱。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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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找个由头,让他有个安身的地方。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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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做些救死扶伤的事,总好过整天打打杀杀的......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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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谢谢您......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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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女儿?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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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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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疯疯癫癫,居然有这么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儿,真是奇怪。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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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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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少了这么一位伙计,还真有点不习惯。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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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一屋子落沙,我自己怎么收拾得过来哟......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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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来帮您!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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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告而别?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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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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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他......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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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我也不再急着去把他找出来了。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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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接下来你也做好了打算。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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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事务所那边的工作我会继续做,学业也会继续。当然,武功更不会搁下。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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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见他的时候,就不只是踢他下巴了。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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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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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来信,我们稍事整顿,赶赴下一个任务地点。
着急的山海众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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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玉门城还是安然渡过了天灾,而咱们伤亡惨重。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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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声)
信函在蒙面男人的手中燃烧,纸张很快化为灰烬,但一小方金色浴火后反而更加夺目。
那是特制的火漆,专供朝中一品要员,三公重卿,能使用者不超过五人。
男人将火漆攥在手里,把玩片刻后轻轻捏碎。细屑散入沙尘,消失不见。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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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的任务,也只是制造一场足够引起朝廷注意的动静,玉门城还有大用,要真毁了,反倒得不偿失。
着急的山海众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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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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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撤离。
着急的山海众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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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先生吗?这次没她帮忙,我们很难成事。
着急的山海众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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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谛兽......先生回来了!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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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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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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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城里,有谁能让先生受这么重的伤?!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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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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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别的消息没有?
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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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长鸣)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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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长时间?
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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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长鸣)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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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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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了。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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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了祂的位置。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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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目的......您究竟是......
山海众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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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们恐怕要就此别过。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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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们......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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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阻碍我做事。
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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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漫长的路也有终点。
被唤醒后,我愈发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到来——所谓“大限”。
那场围猎中所受的伤,已不可能痊愈。
你最好也已经醒了。
我所剩无几的时间,我所剩无几的同类。
我们要,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