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黄尘 行动前
WB-2
阿纳萨。
在一种古老的语言里,是“无根之人”的意思。
族人说,一切世事无定,唯有生老病死的苦难不变。想要寻找某种依凭的念头,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所以我们居无定所,与荒野共生,在广阔的大地上,总能找到水源和猎物,等自己寿命终了,自然也会化为尘土,反哺大地。
但是,一场天灾摧毁了我们生存的营地,整个族群都险些在迁徙中丧命。
一个来自移动城市的人偶然经过,她带领我们找到了另一处安身之所。
她教导我们武艺,传授我们知识,给我们讲述移动城市里的故事。
她说,人应当有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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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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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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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萨卡兹语)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在这里?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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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算了,听不懂也不打紧。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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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许在这里养伤,吃喝起居、一举一动都得听医生的。医生不在,那就得听我的。否则,小命不保。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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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生硬的炎国语)这是哪......?你是谁?!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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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医馆,你是病人,我是医馆的伙计。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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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呢?!
少女紧张地四处摸索,直到手掌触碰到身旁的古剑,才慢慢放松下来。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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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在......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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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倒在医馆门口,昏迷不醒,还紧紧抱着这把剑不松开。你是为了抢这个东西才受伤的?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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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无关。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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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要是想抢,早趁你昏迷的时候把东西拿走了。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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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多了为一件所谓的绝世神兵不要命的人,实在无聊。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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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相信,靠一件兵器就能实力大增,打败自己原本打不过的人?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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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从不相信兵器,我只相信自己的拳头。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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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把胜负寄托于外物,就已经落了下乘。不好,不好。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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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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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要用这把剑去打架......我......是为了报恩。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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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晓得剑能用来杀人。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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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这把剑对她有很特殊的意义。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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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约定好了,要把这把剑带给她。如果她不在了,也要将这把剑带到她的坟前......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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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师父,是已经离世了?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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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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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怨怨没完没了,我也没兴趣听。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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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抢剑是为了报恩,那我就相信你。一个险些丢了命的人,应该犯不着说谎。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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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将这把剑看得比命重要,其实是把别人的恩情看得比命重要,是个重情义的人。那倒不错,不错。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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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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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救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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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钱,我知道,对生活在移动城市里的人来说,接受别人的恩惠,是要付钱的。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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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钱的道理倒是没错,但是没钱也不打紧,帮医生干活也可以抵账。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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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和你可不一样,我赔的是被我打伤的人的医药费。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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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的体力活有我干了,你可以去晒晒草药,学学包扎之类的。你欠的钱也没我多,三两个月总能还清了。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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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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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救我的恩情,我会再还。但是现在,我很赶时间......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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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出城。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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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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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现在你只许好好养伤。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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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这么重的伤都活了下来,要是在医馆养伤的时候死了,你丢人,医馆也丢人。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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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话说回来,报恩的事也很要紧。等你养好了伤还清了债,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受伤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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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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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病人?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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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你不要乱动。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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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敲门,有事?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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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这家医馆的医生?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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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有事出去了,我是这里的伙计。看病要等医生回来,买药现在就能买。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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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扰。玉门军方查案缉凶,有令牌在此,烦请先生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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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看心情回答。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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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医馆,从昨夜到今晨,是否收治或见过被锐器重创的病人?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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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收过,没见过。要买药便买,不买就走。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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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允许我进去检查。结束后在下立即离开,绝不多打扰。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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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是病人,又不买药,一概不许进医馆。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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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行救死扶伤之责,在玉门素来受人敬重,在下绝不愿意硬闯。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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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整座玉门城安危,希望先生配合。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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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里啰嗦,有什么好说的。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不许进就是不许进。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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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恕在下失礼了。
像是羽兽投林,左乐的身法很快。
可在越入医馆大门的前一瞬,他被一股怪力拎住衣领,扔回了原地。
那魁梧大汉仍站在他面前,好像连动都没动过。
他是轻快的羽兽,但撞上了一张无形且无边际的大网。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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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汉竟有如此身手?!)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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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说了不许进去,你作死吗?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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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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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明白,妨碍公务的下场?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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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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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再飞一次,进去了算你的本事。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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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闹!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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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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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有人?!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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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对,刚才那女娃又去哪了?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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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房间杂乱,扔在桌上的绷带和棉团都还未收拾,病榻留有余温。
空气中混着血腥气的草药味隐隐刺鼻。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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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问先生,先生给出的答复是这段时间并未收治重伤的病人。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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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纱布和血迹怎么解释?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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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说了让她不要乱跑,偏偏和人作对!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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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记得她说是要出城来着,她一定是往城门口去了!
魁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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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万万不能让病人走丢了,不然欠医生的药钱又得拖了!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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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热情的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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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茶叶嘞,尚蜀岩茶,勾吴花茶,姜齐白茶,还有大荒城的粗叶子......您想喝的全都有嘞。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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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两车龙门的绿茶。
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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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茶叶哪有论车买的——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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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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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给你的事,打听得怎么样?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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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应该谈妥了条件。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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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我不明白......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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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入玉门的商队,其中有多少是拿着仿冒的通行文牒,这些文牒又是如何获得的。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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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更详细的情报。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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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这次就放了我,等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补缴这次的税金!还有以前的!您就别问我了!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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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犯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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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回答我的问题。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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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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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人哪!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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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抢东西啦!
愤愤不平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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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还有这种事?
见义勇为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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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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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耗我的耐心。
龙门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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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大伙留神!我看到还有同伙往那边跑啦!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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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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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在,我帮忙看店。客人要打什么东西?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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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点事。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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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铁匠铺,你要是想听故事,应该去客栈才对。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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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听说,有些江湖上的老故事,只有这里才能听到。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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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干我的活,你随便问,我就当找人闲聊了。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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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耽误您的时间,照顾一下您的生意也是应该的。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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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锅还是打菜刀?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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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打一把剑呢?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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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个可做不了。这里只做日常用品的。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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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错的话,这门口的招牌,写的是铸剑坊?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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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玉门城里还挂着“铸剑坊”牌子的,应该也就这一家了。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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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个名字而已,要是老板乐意,也可以叫它“品茗苑”“迎宾楼”。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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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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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也是从外地来的游客吧。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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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玉门的大漠风光慕名已久,一直想来看看。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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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每次和龙门对接的时候,都有一大批冲着武侠电视剧里的故事来的游客。稍微动动脑子,就该知道那都是骗人的。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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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这个穷苦地方有什么好来的......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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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打一把剑,也是想当旅游纪念品?听我一句劝,不如带两包玉门的风干兽肉回去实在。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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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光,多看看总是值得的。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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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里的故事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要说这家铁匠铺没有故事,那我是一万个不相信。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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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都由你。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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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冒犯,我刚才从外面的集市一路过来,家家铺面都是客满为患,唯独这家......铁匠铺,门庭冷清。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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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没有历史也没有生意的铺子,不应该开在这么繁华的街道上。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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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真的没有生意的铁匠铺,也不该点着这么多炉子,备着这么多铁坯。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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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喜欢和心眼多的人说话,头疼。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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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夸奖。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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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听什么事,你问吧。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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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向您打听一点武林中的故事......听了您刚才说的话,我又有了别的兴趣。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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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请您讲讲,这家“铸剑坊”,是怎么变成“铁匠铺”的?
人拼命的时候,总是跑得很快。
眼见就要摆脱身后的人了,地面上却仿佛凭空出现了一圈绳索将他绊倒。他挣扎着爬起来,只看到了细碎的流沙。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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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够了?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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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疲力尽的喘息)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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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我们现在可以聊聊了。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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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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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次的人,不一样......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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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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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说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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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还有家人,全家老小都指望我一个人,您不能这样断我生路......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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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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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我知道您和鼠王的做事风格......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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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您也不可能对他们做什么......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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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取决于你是否合作。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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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一定要我证明一下,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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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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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些什么?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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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龙门和玉门对接,混在其中的走私势力是相对固定的,他们有稳定的通行证路子、货源和分销渠道。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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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突然多出来了一伙从没见过的人,连资历最老的走私犯也不清楚他们的来历,有人尝试过找麻烦......然后,那些人就消失了。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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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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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麻烦的人消失了......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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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什么?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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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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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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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听说过,他们藏货和销赃的地方......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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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那边摆平了?
龙门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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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点动静出来,赔礼道歉嘛,熟得很。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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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龙门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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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人......?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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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去军营,等玉门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再送回近卫局。
慌张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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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知道的都已经招了!怎么还——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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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先送你去一个能保你安全的地方。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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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跑到这里,突然就不见了踪迹......?
玉门的集市,是不常这样热闹的。
街上摩肩接踵,身边带着孩童的大人,也要将孩子的手拉得格外紧些。
人山人海里,要找一个特定的人,并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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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人,您到底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找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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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让,让一让。不买东西就赶快让开,杵在路中间干嘛啊!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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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商贩的吆喝声,远处的争吵声,买卖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置身这样的环境,一些更危险且致命的声响,往往很难被注意到。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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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剑是从身后刺来的。
没有任何声响的一剑,左乐几乎是凭着本能向前避了一步。
剑锋刺破外衣,差一分,就会在后腰留下一道令他这辈子都无法直身行走的伤。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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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左乐转过身去,眼前依旧是熙攘的集市。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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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刚才那人是有意引我来这里?)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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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这里引起骚乱的话......)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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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藏在哪......)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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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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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集市可当真是热闹啊。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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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先生?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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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公子,这里好像混入了些麻烦的人,当心些。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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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了,你也是......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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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障眼法,撑不了太久。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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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凶险,先脱身。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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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山海众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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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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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找人,结果入网的反而是我们啊......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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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闯出去,千万不可误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