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通道 行动前
SN-6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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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奥甘,是那把钥匙的主人。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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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伊比利亚的黄金时代成为了王公贵族的座上宾,人们曾一度以为他象征着阿戈尔岛民与伊比利亚人和谐共处的开端。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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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他在灾难前做了什么,又来不及做什么,但是他确确实实留下了足够多的遗产......以及对你们来说,足够多的方向。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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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已经属于过去,毫无疑问,现在做出选择的是你们。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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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钥匙......布雷奥甘的钥匙遗落在卡西米尔的缘由,是一个我们没必要知晓的答案。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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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找到它的,是猎人斯卡蒂。这不是什么巧合,这是必然。你们对海洋天生敏感。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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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把钥匙交给了那个乐队。你会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存在。也许阿戈尔人需要争取她们的帮助。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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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在寻找答案。她们大多年轻,也对海洋的变化感到不适,毕竟她们无法真正离开自己诞生的地方。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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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希望我们能够成功。人类有太多问题需要面对,层层累叠的灾难可以轻松撕毁现在的文明。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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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蕾蒂娅,你想单独行动,我不会劝阻你。斯卡蒂与你相似,也许猎人都是相似的。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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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万别觉得,自己能解决陆地上的所有问题。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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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问吧,对你,我有问必答。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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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har-mla......?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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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听到的?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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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快到了。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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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海洋......太宽广了,模糊的坐标会带来极大的误差......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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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海洋比我想的要平静。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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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平静了,离开那座灯塔后,我们遭遇的袭击反而变得更少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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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有风浪。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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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什么?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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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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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鸟,你在紧张吗?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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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你什么时候——别站在我背后!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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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紧张,我只是......很少很少有人能深入海洋到这个地步,我......我不确定......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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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在凝视身后,而非眼前。你在害怕失去,而不是面对未知。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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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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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长官为你创造了前往斯图提斐拉的契机,接触阿戈尔的契机,不是为了让你这么优柔寡断。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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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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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在战斗来临之前......唔。鲨鱼,你闻到了吗?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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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让这艘舒适的小船微微向右,我们就能看见那艘更大的船。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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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已经是一座巢穴,我们真的要去那里吗?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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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鲨,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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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为什么这么问?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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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在抖。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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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幽灵鲨看向自己的手。没有握着武器的手,正在海风中微微颤抖。
她的意识逐渐明晰,又极快地坠入深海,触碰不得。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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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我这是在激动吗?还是......感动?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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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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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蕾蒂娅默默握住了幽灵鲨的手,斯卡蒂随之效仿,三名深海猎人沉默了片刻。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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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家。猎人们。
歌蕾蒂娅默默地走上船头。
海风推开夜晚,传递着熟悉的气味。
一艘安静的大船,在海面上酣眠沉睡。它是海风的臣民,时代的贵客。
而那曾是一个遍地理想的时代,人们的探索精神在它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傲慢亦然。
斯卡蒂与歌蕾蒂娅无声地眺望着那艘船。
一瞬间她们想起了很多,但最后无疑都回到了自己的过去,童年,故土,与当下船舶摇晃的频率。
唯有幽灵鲨微微抱紧了手里的武器,海风微拂。
海风会把猎人们带回家。
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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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石面爬行的窸窣声)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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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3tr,烧毁它们。
Mon3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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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啸)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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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阁下,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停留在这里。猎人们的队伍会有危险。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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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军被束缚住了脚步,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深海教会的渗透程度。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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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该在格兰法洛清理出一片临时阵地后再跟上他们。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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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别无选择。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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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无法确保格兰法洛,就意味着我们会腹背受敌。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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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伊比利亚大阵至少有十个连队,三千人规模,惩戒军中的幕僚们足以指挥他们赢下这场战争。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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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惩戒军似乎颇为了解。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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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过不少交道。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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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将格兰法洛交给惩戒军,先行前往伊比利亚之眼?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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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面对的是维多利亚的舰队,我并不反对这个提案。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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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我们的损失将更加惨重。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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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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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奏)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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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st女士?你为什么......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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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叫体能训练。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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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自海洋。我们就是海洋。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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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悲怆的独奏)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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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愿意帮忙,那么再好不过。你能做什么?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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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们听话。听我唱歌。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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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伴们......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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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Dan想借用那座礼拜堂。她们都在那里思考新的曲子。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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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你们的音乐和以前我在莱塔尼亚所听到的大不相同,你们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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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凑的独奏)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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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才是生活的意义。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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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在演出开始前,清场而已。
Frost缓缓取出了她的吉他。
卡门略感讶异。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生物确确实实在思考名为“音乐”的艺术。她的话语里没有任何多余的用意。
音乐绝非比喻。将这个词用以比喻其他事物都会让Frost分心。她只考虑音乐,这种能取悦她灵魂的艺术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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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缩的窸窣声)
Fr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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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性的独奏)
那些潜藏着的恐鱼,环绕在她的身旁,观察,审视,判断。
它们不敢轻易靠近。它们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它们意识到眼前的吉他手只是空壳。她悠远的联系在它们血脉馈赠的深处隐隐作响。
即使这里仍是陆地,它们却在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海洋。
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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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打转的窸窣声)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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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神奇。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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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与大地本身息息相关的生物,在它们眼中,人类与恐鱼是否毫无区别?
Frost没有回答,她对旋律如痴如醉,对激情本身要求严苛。
凯尔希知道,这个问题是问自己的。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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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这也在你的盘算之中?让她们坐镇海岸,让惩戒军深入大海?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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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愿意这么想,那我就是这么想的。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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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惩戒军甚至没来得及为我们准备好一艘船。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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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上还有一艘。
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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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格兰法洛计划废止开始,它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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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先斩断留在陆地上的恶根。
圣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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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一名审判官。我不会坐视潜伏在伊比利亚的邪恶在我眼前溜走。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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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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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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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手,别这么抱着我!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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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抱着你,孱弱的小鸟,你根本没法爬上这么高的甲板呀。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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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啧,算了......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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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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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审判官艾丽妮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漆黑的海面,昏暗的光线。六十年的时间仿佛在船桅处停滞不前。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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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斯图提斐拉,“愚人号”......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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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学者与军人的旗舰,陨落王族在海洋上的行宫......和书本上的记录......差别很大。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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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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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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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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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这么大,你要在这里找什么?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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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奥甘是个阿戈尔人。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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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钥匙,一定藏着一个阿戈尔人想要留下的线索。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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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那么锁在哪里?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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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找。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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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艘船,六十年就这么漂泊在海上,你打算怎么找——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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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这样年轻的伊比利亚人没有接触过太多这样的运输工具。即使有布雷奥甘的协助,它也被制造得如此粗糙。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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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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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海洋是否温柔,你心里有数。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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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倒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这艘船,“为什么没沉”?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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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脚步声。沉重的,黏稠的脚步声。
在这本不该有什么活物的甲板上,出现了一道影子。
不,艾丽妮立刻斥责了自己的想法。歌蕾蒂娅的质询同时也是疑问。岸上,海里,她已经见过了那么多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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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清敌人的一瞬,天赋异禀的年轻审判官艾丽妮,本能的反应是,窒息。
而在她回想起如何呼吸的时候,歌蕾蒂娅已经一步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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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咆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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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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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能躲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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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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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逃。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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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别想!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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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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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躲到了船舱里!我们要追吗?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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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它躲到了船舱里。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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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怎么会躲进船舱里?这里可是海的中央。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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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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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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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只。这艘船上不止一只海嗣。恐鱼更多。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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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分头行动。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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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追。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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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下走。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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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向下,你们怎么知道这艘船的构造——?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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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切开就是。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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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可是伊比利亚先贤最重要的遗产!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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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小鸟?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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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义务监视你们,我和你们一起走。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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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提斐拉上有很多谜题,它既然能保存得这么完整,为什么六十年间从没试过回到伊比利亚?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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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伊比利亚的审判官,我必须得到真相。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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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牵着手吗?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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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意思?!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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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颗才华的果实,但和你的敌人相比,你的努力和天资都变得不值一提。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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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一个不留神,我们就失去你了。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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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瞧不起人,阿戈尔人。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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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交给你们了。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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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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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鱼。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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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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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了什么?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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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告诉我,告诉我,有一座雕塑。它在哭泣,它在等我。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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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在这艘船上找到它吗?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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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快些吧,鲨鱼。
歌蕾蒂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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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你。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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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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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一边欢迎死者,一边找找它藏身的地方吧,斯卡蒂。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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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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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富丽堂皇的风格。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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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会这么干净......这里纤尘不染,看,地板甚至在反光。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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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有人坚持打扫。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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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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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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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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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要追踪那只怪物,你们真的追得到它?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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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不会骗人。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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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里尽是腐臭的味道,肯定有不少——
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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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的窸窣声)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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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鱼!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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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果然被这些怪物当作巢穴了......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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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
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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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打转的窸窣声)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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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幽灵鲨!气味在我们脚下!
审判官艾丽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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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Ishar-mla。
Ishar-mla。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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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刚才的冲击......幽灵鲨,还好吗?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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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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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鲨?劳伦缇娜!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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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镜子?这里怎么会有一面镜子?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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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被打碎了。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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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怎么回事?伊比利亚人的水上运输工具需要一座宫殿吗?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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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德岛差别真大。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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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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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镜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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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
起初,那是这面破碎镜台的点点亮光。很快,这点点光亮化作了实影,那是它的眼。
海嗣早在这里等待。孤坐在这黄金的大厅。
海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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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har-mla,La-tina,Louu-tina,Laren-tina......?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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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幼小的......不,它们不能用体形判断力量。它是海嗣,又一只,毫无疑问。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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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恐鱼,恐鱼群正在聚集!幽灵鲨!
幽灵鲨置若罔闻。她怔怔看着镜子。和镜子后的海嗣。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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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我?
海嗣微微点头。它困惑地看着幽灵鲨与斯卡蒂。它在思考。
为什么她们与“过去”不同?她们怎么了?怎么帮她们从累赘的血肉中解脱出来?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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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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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鲨!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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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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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想!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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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乱想。
语气变了。
斯卡蒂惊讶地看着幽灵鲨。对于她在盐风城时所表露出的片刻清醒,斯卡蒂始终没能从歌蕾蒂娅或是凯尔希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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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缇娜,你......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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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缇娜,是啊,劳伦缇娜。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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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在武器上的这一条经卷里,我写下自己的名字挂在上面的时候,我甚至还能记得我出生的地方。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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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清醒的梦境。真是,又过了这么久。
斯卡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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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鲨。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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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会再感慨吧。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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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风城也好,这艘陌生又熟悉的水上运输工具也罢,真希望唤醒我的,是阿戈尔穹顶的光辉,而不是你们这些丑陋的怪物。
海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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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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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安静地听我说完。等等,你不会也想开口称呼我们为同胞吧?怪别扭的。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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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你也小睡片刻如何?
幽灵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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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进意识的泥沼,放弃生命的大权。
海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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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