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便是日暮
行动后

JT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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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 在PRTS搜索
还不够。这样是不能战胜我的火的。
哈,哈......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无智亦无勇。什么人会喜欢这种演出?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陈晖洁,你要为别人挥剑到何时?你有哪怕一次为自己拔出过那把剑吗?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魔王,哈哈......也许诸王庭搞出了一个残劣的次品。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还不够。还不够,两位。
不,已经够了。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再在我脑中说话,我就要将你请出我的思绪了。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已经足够了。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陈长官的情感......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从赤霄那里流向了我。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以前,我们两个人是没有关联的。是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将我们联系在了一起,是我们感染者的命运将我们推向这里......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因为我们都认定这片大地的明天,理应比今天更好。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晖洁和你不是一种人,卡特斯。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罗德岛只是各个政治实体的稻草人,你会为了他们去杀害同胞,装出良善的模样,等待一个制造混乱谋取利益的时机。你们完全不在乎感染者。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你还想绑架谁?你还想让陈长官相信你那些谎言吗?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你通过塔露拉绑架了整合运动,你用切尔诺伯格绑架了乌萨斯军队,让利益绑架了乌萨斯人,现在你还想绑架谁?!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识破你的谎言也很简单,因为你只说结果与动机,却从不说会发生什么!你对塔露拉的许诺也是相同的!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哦......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你答应陈长官和整合运动说要让感染者有一片可以居住的地方,答应一场大战之后感染者终将崛起,可是,如果是塔露拉,她是不会再许诺的。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因为当时的那个承诺已经伤她够深了......
阿米娅!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陈长官......?
阿米娅......我有些后悔。要是早点认识你,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但很多错我已经犯下了。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我想,那时候的陈长官,也不一定会认同我现在的想法。
不是长官了。叫我陈。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陈小姐。
也行,这样正式点。会不会太正式了?
不好意思,让你看见我们姐妹那么难看的那一面。我以为我们的重逢会更戏剧性些......或者更俗套些的。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我觉得再怎么俗套,当久别重逢以后,我们的感情就是一样的。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流泪很俗套吗?我不觉得。普通人都会流泪。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口才不错,卡特斯。情感攻势也拿捏得很准。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不过,雄辩当用来说服王庭与元老院,征服议会与摇摆不定的软蛋,煽动盲目的军士与暴躁的领民......而不是用来说服我。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卡兹戴尔三次毁于大火。它数次得重建,得千万新血,得王庭盘踞,只是先前住民皆已身化灰烬,随风而去。”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在切城时,你曾举起一面屏障,拦下我的呼吸......我放走了你,因为为你牺牲的英勇战士当得尊崇。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但现在,你已得我注视。你不再有机会逃走了。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活过一场火焚吧,卡特斯。
糟了......!阿米娅!快来我这里!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我在与她对话,而不是你,妹妹。现在——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闻闻烧焦的她会是什么味。
阿米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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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自无形化作有形,白色的火浪呼啸着自四面八方扑向阿米娅,将她与她所踩的地面彻底包裹。
你!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你试试看,你如果现在出剑,会不会把我的法术和她一起切开?
放开她!塔露拉,放开她!你想杀的人是我!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太迟了。
三分钟已经到了。时间已经够了。
她们的思绪跨过了龙门与切尔诺伯格,她们的记忆越过了北部荒原与乌萨斯的土地。
自己已经厘清了陈的想法。自己已经把陈的战斗全都浓聚在此。自己已经把龙门与切尔诺伯格,以及北原上的一切烙在身上。
黑色的线条自焰球内喷涌而出,继而收束成形,在焰球上划开裂口。
白焰忽尔消失。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怎么......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是什么切开了焰狱......?
阿米娅剧烈地喘息着。
她闭上眼。
许多想法在阿米娅的脑海中成型,又迅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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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霜星咬牙切齿的悲鸣。
她看见温迪戈屹立不倒的遗躯。
她听过阿丽娜压抑不住的轻呼。
她看见Ace与Scout,想起精英干员们在酒会上跳舞。
她也想起丽萨从烤箱里端出姜饼,想起米米的手工小胸牌,看见稚日在走道停电时胸口亮起的微弱的光和他傻笑着的雀斑脸。
她想起爸爸和妈妈。
她看见妈妈帮她稳住琴弓时托住她肩膀的手,妈妈的手指白皙又修长,但伤疤和老茧蹭得她有些难受。
她看见爸爸把她推出门外后摔落下去,她想不起爸爸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眼带泪花,说了声再见,活下去,阿米娅。
她看见特蕾西娅将剑刺入自己胸膛。
她看见特蕾西娅说了声晚安后关上了灯。
她看见特蕾西娅为她挑了件白色的衣裳,笑得比自己还开心。
她看见博士走在她身前。她看见博士回头,等她走到身旁,才继续迈步。
她看见一个萨卡兹。
大火。同样也是大火。烧光一切却烧不尽恶意的大火。本就诞生自邪恶的大火。
同样也是被大火包围的营帐里,那个萨卡兹高声咆哮。
我们又被背叛了!他们撕毁了协约,他们突袭了我们的驻地!
那只是些普通的人,那些不是士兵!那只是些普通的萨卡兹人!!
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妻儿?为什么我的子民要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为什么不允许我们活下去?!
我们只是想要一片安宁的土地!我们只是想要找个地方生活!
只因为我们是萨卡兹吗?!
阿米娅的泪滴在火焰中蒸发。
只因为我们是感染者吗?阿米娅问到。
只因为我们是萨卡兹,我们就是铁石心肠就是牲畜不如,就不该在这大地上活下去了吗?
那个萨卡兹的吼声刺透了焰舌,刺透了法术,刺透了时代。
他们做过什么坏事?他们不是无辜的吗?!
你恨他们吗?阿米娅轻声问。
记忆是不会回答的。
但高大的萨卡兹仿佛知晓一定会有人问出这个问题般说了下去。
不,或许他自己就不断地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们恨我们吗?!无来由地残害我们的同胞,允诺后反悔,为了掩盖罪恶犯下更大的罪恶!
这是玩弄,还是操控?这是逐利还是单纯的虐待?这是他们一时的偏执,还是骨子里的恶毒?
他们该恨的是我们吗?
他们应该要恨他们自己,恨自己把自己的这片土地变成这种样子,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了恶棍!
萨卡兹拿起了剑。
黑色与青色浸透了长剑的每个部分,那重量压在阿米娅的肩上,那长剑握在阿米娅手里。
我恨他们吗?
愤怒。愤怒。
无止境的愤怒,对这片大地上一切痛苦与不公的愤怒。
冲破了萨卡兹的底线,冲破了阿米娅的心防。
憎恨连仇怨都杀不死,养育恶意的东西怎么能战胜恶意?
但是......怒火是不一样的。
即使我不报复也不怀恨,我也有永远愤怒下去的权力!萨卡兹怒吼到。
如果他们没想过这个结局,他们就不该这样做!
火焰在他的吼叫中颤动不止,它们畏缩,自嘲弄的橙色转化成青色。青色的火焰越烧越旺。
萨卡兹拔出长剑,那把剑长且锋利,蓝色的气焰顺着黑色的剑身滑落。
他的怒火随之高涨。
如果这就是结果的话,来吧!我就把这个结果带给你们!带给我们所有人......带给我自己!
如果这片大地不准我放下武器,那我只能拿起剑奋战,直到末日!
阿米娅知道,在杀死所有背誓者后,这个高大的萨卡兹自尽了。
阿米娅也知道,这把剑随后化作飞灰,仿佛不曾存在过。
但这个萨卡兹君王的青色愤怒,早已和他的经历一起,成为了阿米娅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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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之招,当破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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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锋之招,当断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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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锋之剑,当弃即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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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裂之剑,当立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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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记忆坠入阿米娅的思绪,时代的洪流在阿米娅的思维中涌动。
那不是个好结局。但阿米娅已经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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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娅看见陈的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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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娅看见塔露拉的火焰。
阿米娅清楚,她们必须在这里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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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愤怒的剑不会只是过去的剑。它还必须是现在的剑。
阿米娅握紧了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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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剑。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从纺织转化成切割。蕴含的能量没有增加,形式却改变了。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真货。卡特斯,恭喜你。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你不是什么碎片,不是实验品,不是模仿者。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你的确是萨卡兹的君主......人类之敌。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不,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感染者。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一个......人。
我有点......说不出话。
阿米娅,你这是......什么魔术?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这个,现在应该不怎么重要......
确实。但其实挺重要的,事关尊严问题。为什么你拿着和赤霄几乎差不多像的剑?为什么你会我苦练了十几年的剑术?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陈小姐......有这么严重吗?!)
闲话,下次再说。这把剑,有多像赤霄?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你可以当它就是另一把赤霄。
好,阿米娅。你记得我多少剑术?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全都记得。我看在眼里,我从你的心里发现的,我全都记得。
......你从我心里发现了什么?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呃,陈小姐......不,不用担心,我只看了那些你希望我能学会的东西。我能判别这些事情,唔,也真的没看别的。
全忘掉吧。
魏彦吾总说,想使唤赤霄,归根结底不靠剑术,靠的是心境。
我总当他乱讲嘢,但也还是得承认,他的剑术造诣,我这辈子都别想赶上。
所以,他在谈合作讲道理的时候你可以当他是放屁,但要用剑,就听我一回,听他一回!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好的!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两把剑。你居然选择了赤霄这样恶毒的武器。
武器,哪有什么恶毒不恶毒?这大地上的武器,有哪一把能比你恶毒?
阿米娅,听好......!
如果你的愤慨和我的怒火如出一辙,我们的剑就不分彼此!
上了,阿米娅!先不要管她死活!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啊?!真的可以吗......!
别想得我们好像真有得选一样!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这样的武器给了你们信心?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滑稽戏我今天已经看过一场,不想再看第二遍了。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试试你的剑吧,卡特斯。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太慢了!赤霄!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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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啊......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凯尔希医生说的是真的,赤霄的确是能切开法术的剑......!)
不断吞噬周遭事物的无形火焰,在青黑色与红色闪烁过后消散如无物。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伤口。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怎么会......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从我真正自恨意里重生到现在,这副身体尚不曾受到过一点伤害。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竟然只划到她的手指......她法术里蕴含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
别小看这一点点伤口!
每次你都给她留一个伤口,千百个伤口之后,她也就失血而死了!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这样说真让我伤心。
披着那张皮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龙门近卫局真是培养了个好心肠。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和外人一起伤害亲人的身体,你很开心的样子,晖洁。
你也敢这么叫我?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你要是想杀我的话,就下手吧,晖洁。
你......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我已经永远都回不去了。我恨这一切。我恨你。我恨养育你的这片土地。它把你变成这样。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杀了我吧,让我解脱吧。否则,我就会杀了你。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至少......至少......晖洁,晖洁......别让我动手杀你。我不想,我不能......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哪怕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
......我......二十年前那一次,我......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是你不和我一起走。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是你逃了,是你退缩了,晖洁。我变成这个样子......变成这个我也厌恶的样子......都是因为你。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答应过了却反悔了。
啊......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那个月夜,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留在那条恶龙身边?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他杀了我爸,逼死我们的妈妈......害我们两人分离!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现在,你还要帮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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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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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你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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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样子?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
那是个晴天。我绝对不会记错......那天晚上,虽然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但你拉我出去的时候,是白天。那天是白天。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也就是说......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不。塔露拉,科西切的源石技艺不是在他死后才生效的......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他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对你施用了这个法术了。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想一想吧。你有多少思绪被扭曲了,你有多少记忆被蒙上了薄纱?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就算他没篡改你的记忆,可是你记忆里那些不分明的东西,还是被他利用了!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塔露拉,如果你还是塔露拉的话——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哪怕你想要发动一场战争,哪怕你会牺牲很多人......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你会为了自己,让他们毫无价值地死去吗?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如果真的要牺牲,你难道不才是那第一个吗?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你会允许雪怪和霜星无助地死去吗?你会用爱国者保护着的东西去摧毁你尊敬的他吗?你会允许无数的乌萨斯人,无数的感染者,因此死去吗?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够了。你是撼动不了我的意志的。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你们就连动作都一模一样,连节奏都吻合......我有点犯恶心。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这两把剑还奈何不了我。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你们的体力会随着时间耗尽,我的火焰却是无穷无尽的。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剑是你们手足的伸展,而我就是力量本身。你们将被疲劳击垮,而我会取走你们的性命。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塔露拉,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惨剧,就是你想要的吗?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够了!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藏在蛋壳里是没用的。面对我。
阿米娅仰起头。
她这样说,仿佛陈述事实。
陈看了看阿米娅。身边的女孩已经和十分钟前的阿米娅判若两人。
她反常的语气令人惊讶,那种感觉,像是有三分之一来自阿米娅本人,三分之一惟妙惟肖地学着自己,还有三分之一......
陈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德拉克双唇紧闭。
在多次吞吐词句后,她还是开口了。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你又从谁那里看到了些什么景象?听到了什么遗言?
塔露拉? 在PRTS搜索
卡特斯,将死之人才喜欢复述业已腐朽的辞句。过去的一切都伤不了我。
与此同时,她敲打着剑柄,轻轻拨开眼前晃动的空气,将高温泼洒向同是感染者的两人。
陈大吼。就在她要出剑之前,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一剑让阿米娅来更好。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赤霄,奔夜!
她侧过头看着陈,笑了一笑。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呃,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剑术,没错吧?
蓝色?黑色......大概是青色。很好看。相比之下赤霄实在是太血腥了。
陈这时心想,这场战斗也许就该这样。
供氧装置已经在战斗中被焚毁,背着氧气盒子和一条火龙干架纯属是想炸死自己。
陈没好气地丢掉了多余的装备,深感自己的准备规划还是做得过于草率。
阿米娅,可没剩多少时间了,她打算把这里的氧气烧干。
身旁的兔子同样也身经百战,这句提醒肯定是不必要的,但足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陈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现在的自己一点也不冷静。
不甘被剑鞘束缚,锋芒暂敛的赤霄剑在匣中剧烈颤动,也像是为了之后那场猛烈的释放而压抑到癫狂。
不过,很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的手在颤抖。
这么多年来,只有这次......只有这次,陈确实感受到了赤霄剑的强韧,她生怕自己握不住剑,却也不由得和这把剑一同狂喜。
陈好像突然明白了。赤霄没有意志,赤霄的意志来自用剑的人。
之前的她不是拔不出赤霄。她是没碰到那个必须要用这把剑的时候。
而现在,面前的熊熊烈火,面前的恶棍,面前久违的友人,亲人与罪人,以及彻底的绝境,重重地压在了她身上。
颤抖渐止,陈感觉已经是时候了。赤霄等得太久了。
自己也等得太久了。
阿米娅 在PRTS搜索
陈小姐,请等等。我们也许能伤害到她,我们可能有这种能力。就算我们能杀她也没用。
阿米娅也觉得这不像是自己在说话。
她像一把利刃,像一把被不公和惨事压弯了剑身的利刃,尽管如此,阿米娅却觉得,这利刃会弹回原状,锋利如初。
她感觉自己有点像陈。
也不坏。她终究不可能是陈。
阿米娅望着塔露拉。
陈小姐,以前你抓捕犯人,是为了鞭打他和侮辱他吗?是为了夺走他的生命吗?
她的无名怒火却不像陈。她感到被背叛,感到被驱使,感到被孤立,她在历经一个尚未结束的故事,一个灰暗却依然还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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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只是个结果,我想。何况我们并没那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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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说,就这样洗脱她的嫌疑也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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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陈长官......陈小姐。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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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嫌疑是否能洗脱,还要等到事解决之后。
陈咬住嘴唇,直到出血。血亲相残,她怎么会为这种事感到喜悦?她说不清。
她忍住没将赤霄举起。
她叹了一口气。
没错。那只是结果。我首先要让他们罪有应得。死要留到判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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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这不叫信心,怪物。
这叫责任。
陈昂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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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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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切,你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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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躯是借来的,你的谎言会被戳穿,你的火焰在赤霄前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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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里选作战场,盘踞在你的武器和伪装之上,你没有离开核心城,既是傲慢,也是愚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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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茧自缚,已经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