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灯塔 幕间
2:18 P.M. 天气/晴
伊比利亚以北,临海荒镇
我们已经抵达计划坐标。
目标建筑外观与先行调查报告中的描述一致。
下面小队会进入建筑,做初步查探。稍后可能通讯中断,如有特殊情况,注意信号弹。
蓝毒,通讯完毕。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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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个入口。唔,看起来并不是最初的建造者留下的。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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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痕迹很粗糙,像是用利斧硬劈开的。或许是赏金猎人干的?听说他们中的一部分很喜欢来这一带“寻宝”。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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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他们大多不是伊比利亚人......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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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毕竟,对那些好不容易逃出去的人来说,这种遗迹称得上“毒性”不浅。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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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留下的人......教会,审判庭。他们也没办法过来。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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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应付的已经太多了。而且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这些。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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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小时候也不想看自己的腿一样。再怎么用力蹬着,它们也没法跑起来——现在的伊比利亚,并不想关注这些“坏掉的部件”。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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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劳用自己作比喻,我都快要忍不住同情那地方了呢。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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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回我听出来你是在开玩笑了。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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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磁脉冲力场释放完成。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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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往上走,还是往下?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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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的。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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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往上走。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就该往上。这里就像......一座塔。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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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你觉得它有多高?露在地面上的部分最多只有三层。这能派上什么用场?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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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我们还是应该往下走。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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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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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醒了我。我们还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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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往下吧。我会跟着你,守住你的背。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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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格劳这么说,我放心多了。不过,还是好希望今天能不用打架啊。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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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黑。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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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系统完全坏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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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都修不好吗?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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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十年前伊比利亚的技术。和雷神工业的管线设计在思路上就有很大区别。如果给我几天时间的话......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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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啦。能不能修好,还是让可露希尔小姐和后面的工程队来考虑吧。我们两个没必要在这地下墓穴憋这么久。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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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穴?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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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比喻,又或者不是。这建筑里面弥漫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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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了几十年,又给海水泡了,在土里埋着......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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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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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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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如果我们不说话,会不会听见幽灵的惨叫?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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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灵......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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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骗你的啦。抓我衣服的力道请稍稍轻一些哦,我对这批新衣料还是挺满意的。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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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是把便携源石灯打开吧。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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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亮多了。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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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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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些技术遗迹真着迷啊。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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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过去的海边城市才有的科技。现在的伊比利亚,没多少人见过这些了。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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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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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信号中转?能源产业?或者说......只是观光旅游用的?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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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关押人的地方。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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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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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往日的伊比利亚,看到的只有遗落的技术,蒙尘的黄金。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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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那最辉煌的时代,黄金之城下面,可埋着不少枯骨。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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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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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劳为什么要道歉?把我的祖先抓到伊比利亚的阿戈尔人,早就给海浪腐蚀得骨头都不剩下了吧。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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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讨厌伊比利亚,也不讨厌阿戈尔人。而且,现在我也没那么讨厌我自己了。除了博士,还有小格劳的功劳啊。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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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技术......会不会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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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关心这地方能不能为罗德岛所用。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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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才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吗?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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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观察环境,解析数据,确定能回收的部分。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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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惜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单纯是老化和环境作用的话,零件不会被破坏得这么彻底。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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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一块,都滚那么远了......啊。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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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突然就掏出了倾诉者......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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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幽灵!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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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你是说前面通道里的那道影子?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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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不像活物。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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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服饰......似乎是赏金猎人。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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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置离入口不远。说不定他就是开了那道缝的人,进来以后死在了这里。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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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如此。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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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先不要走近。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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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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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确定他是怎么死的。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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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有危险?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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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赏金猎人,死在距离出入口这么近的地方。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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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他的那样东西,可能很不简单。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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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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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后一些。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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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到了......海水的味道。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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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海岸线离这里不算近。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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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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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
蓝毒让格劳克斯留在原地,自己继续前进,在距离尸体一米外蹲下,仔细观察。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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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只是一些海草。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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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架完整。没有被怪物啃食的痕迹,也没有别的致命外伤。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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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嗅)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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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常见毒素致死迹象。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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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姿势来看,他就是被海草缠到了,溺水窒息而亡。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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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见水啊,到处都很干燥。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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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看墙上海水留下的锈蚀痕迹。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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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两种程度不同的锈迹。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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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被淹了两次?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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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海水摧毁了这栋建筑,无论它之前的功能是什么,它都已经失效。第二次,海水又突然涌到了这个位置,将内部再次浸泡。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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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倒霉鬼,当时恰好闯了进来,自以为捡了大便宜,正喜滋滋地拆墙上的东西。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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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漫过来的时候,他来不及撤退,又给海草缠住了手脚,一番挣扎后失去了性命。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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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能怪他。他是个库兰塔。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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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怜。他们对海的力量一无所知。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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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说过,对海的研究,在大部分陆地国家,都被锁在少数海洋学家的高阁之上,不怎么受欢迎。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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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也不奇怪。谁都只对看得见、能征服的东西更感兴趣。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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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曾经的伊比利亚除外。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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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都没见过大海。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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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甚至不明白为何你对海的味道这么警觉。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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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那个传闻么?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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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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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些灾难。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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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不......谈论这些。这在伊比利亚不被容许。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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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习惯了闭口不谈。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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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很难更改。在罗德岛上,我们也不怎么说起......家乡。而且我们每个人,对那些事件、甚至那个地区本身的印象都不一样。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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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我和温蒂会聊起来。哪怕我们都是在伊比利亚长大的阿戈尔人,我发现她眼里的伊比利亚,都和我眼里的完全不同。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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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正常,不是吗?当讨论被禁止,那人们对同一件事的记忆也只剩下自己眼里那一块碎片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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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意割断了人们将碎片相连的机会。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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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本可以说,但我......我不敢。我的嗓子被堵住了。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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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我一开口,这通道上映着的影子就会朝我扑过来。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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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很清楚这只是源石灯的投影。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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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还真是绝妙的比喻呢。他们巧妙地转移了人们的视线,让人们恐惧影子,而非背后庞大的真相。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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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冷......但是我在出汗。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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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都想象不到自己能站在这里,和你聊起这些。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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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呢?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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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这个黑漆漆的封闭的建筑保护了我们。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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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具尸体,我们也不知道通道的尽头有什么。这却比广阔的、开放的场所......更令人放心。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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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墙给了我们一种能够掌控局面的错觉。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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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至少没第三双眼睛盯着我们。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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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未必。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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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逗我啦......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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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不开玩笑。说回灾难。实际上,这并不是审判庭起的头。不再谈论这些,是上岸的阿戈尔人的决定。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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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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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大概只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吧。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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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保护?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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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阿戈尔人为什么会来到岸上吗?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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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们本该在这里。虽然很多伊比利亚人不这么想。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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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那么清楚。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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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你比我们知道得都多。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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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些可笑。当这些历史在阿戈尔人的脑子里渐渐消失之后,反而是我们还记得更牢一些。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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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在百余年前被阿戈尔人抓走。他们当时想要的,正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毒物”能力。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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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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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断地提取,反复地实验。他们想知道我们这些来自陆地深处的毒素能否作为某种武器......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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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对付什么?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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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见过?在我们祖辈的描述中,那是一种无比巨大的、陆上不存在的可怕生物。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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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海里......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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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很大可能。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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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是否要开口提问。问博士,问凯尔希医生,或者......直接问她们。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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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在走廊上撞见了干员斯卡蒂。在那一瞬间,这些藏在我心底的问题浮了起来。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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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不会说......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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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她确实不会。但最后,是我没问。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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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窥探真相的勇气。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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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上岸的阿戈尔人,他们用几百年时间忘记了那种恐惧。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心安理得地在陆上扎根,慢慢地把自己活成伊比利亚的一部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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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舍得放下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活,继续投身在可能永无休止的抗争之中?甚至那灾难还不知会何时到来,真来了,所做的一切挣扎也未必有用。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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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我,在博士教会我那么多以后,我也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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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头就走?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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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得及。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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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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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往前走。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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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没错。我竟然还在往前走。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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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一天放弃自己用毒的能力。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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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哦,我从来没有摆脱过那些奴役我祖先的阿戈尔人的幽灵。我的内心深处依然相信,有一天我的毒素会遇见它等待的那些敌人。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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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来几层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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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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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忘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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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塔比我想象的要深......呃,高。幽闭的空间迷惑了我们的神经。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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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好像有幻觉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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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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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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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前面有光。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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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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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在慢慢往上飘。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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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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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声音)把灯灭了!
一片黑暗之中,有一点炽白的光在不远处摇曳。
现在蓝毒确定了那不是她们的灯留下的重影。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哪种情况更危险?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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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靠近。不要打草惊虫。)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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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敌人么?)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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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交战准备。)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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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者随时待命。)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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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快撞上了。前面是个拐角。注意我的手。我敲三下,等到第三下,就——)
一支弩箭悄然破空。
它射中了那团模糊的白色。不,并没有射中。即将碰撞的时候,发生了一些角度偏移。
没关系。无人能看见,它在射出去的一瞬间就裂成了两支,一前一后,将白光牢锁。
然而下一刻,白光暴涨。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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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者,满功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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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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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增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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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恶意!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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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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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好痛,撞到后背了......好厉害的冲击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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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来一次啦......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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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讨饶的话,你应该先停止施法,不知名的术师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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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说我的光吗?不、不是的,你们误会了,现在的光只是用来照明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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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瞬间,我也是下意识防御。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想攻击你们的意思!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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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感觉暖暖的,亮亮的,没什么不舒服。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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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劳,别急着放松警惕。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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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士的源石技艺并不弱。而且,还有一些特别。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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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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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举起来呀!还有,商量一下,能不能把这个箭从我脖子上移开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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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快不敢吸气了......呜呜......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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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撤下弩箭。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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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必须扔掉你的法杖。如果你想作弊......相信我,你的动作不会有我的箭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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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少女乖乖丢掉了法杖。光一下熄灭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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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源石灯吧。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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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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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光源是你们的啊......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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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你的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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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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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待在下面。这里没有别人。我看到有光,就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来了,准备打个招呼,所以开始往上走......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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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在这里待了一阵了,请问你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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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忘了自我介绍......那个,我叫艾莉亚。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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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小姐,你是伊比利亚人?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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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明显吗?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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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问问。你要说不是的话,我就猜哥伦比亚,维多利亚,总有法子让你开口。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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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打了个寒颤......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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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伊比利亚人,一个术师,还有这种灯光一样的源石技艺。你和审判庭有关系?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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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庭?不不,没有,我都没见过那些大人。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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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呢?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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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像审讯了?我们也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啊。)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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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问最高效。而且,她似乎没察觉到不适。)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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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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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清楚......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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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莉亚小姐,你有记忆受损的困扰吗?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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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啦。怎么来这里的,待了几天,这些我全都记得。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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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我向一名当地人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我需要工作......不然会饿肚子。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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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走了我身上最后几枚硬币,然后告诉我,我可以到这里来寻找财富。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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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这位小姐是遇上了骗子......)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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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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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把你当成了赏金猎人。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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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带过去有不少赏金猎人造访。你带着法杖,看起来又......呃,出身不错。他们或许把你当成想要尝尝冒险滋味的哪家大小姐。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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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这样吗?他们竟然误会了我的意思......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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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没误会啊......真的就是看你好骗。)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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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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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很好笑吗?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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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这位朋友虽然见生人时有些放不开,可她似乎很关心你。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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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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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谢谢......谢谢关心!没关系,我只是迷路了而已,看见这里也有一座灯塔,就忍不住想休息一下......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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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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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路......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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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你说这栋建筑是灯塔?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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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灯塔在伊比利亚很常见,你们没见过吗?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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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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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能只有海边常见。我在外面待了半年,去过的离海远一些的城镇的确都没有灯塔。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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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海边长大的?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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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离这儿不算太远,只是一座小镇,你们大概没听说过。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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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现在怎么样?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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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吧?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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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人不算多,大家相处很融洽。老师说,我们还算幸运,大海带来的灾难暂时放过了我们的家。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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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好啊。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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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灯塔。自那一天开始,我们的灯塔再也没亮起来过。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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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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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那一天。几十年前,最大的灾难......到来的那一天。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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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间,整个伊比利亚的海岸线都一齐暗了下去。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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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再无光明。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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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小姐,你对灯塔很熟悉。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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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从小在灯塔里面长大。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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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灯塔?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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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我们镇上的灯塔状况比这里好得多,没有经受太多损害,只是信号灯再也亮不起来而已。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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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向机械组件,系统管控中枢,供能管线,自动化计算核心,外墙全息投影装置,无线电通讯设备,统统没有问题。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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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带着我,每天都会按照章程维护检查所有环节,就连外墙都定期清理修补过。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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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除了无法避免的材料老化,我们的灯塔,状态和几十年前一样好。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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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啊......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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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灯塔,艾莉亚小姐的眼睛都在发光......就跟我调整倾诉者时候一样。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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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的老师,你们是灯塔管理员吗?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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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忘了说吗?抱歉,我的老师正是一名光荣的灯塔看守人。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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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我还不是......一座灯塔只需要一名正式看守人,呃,我只是见习的......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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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我......呃,我到外面来了。见习都说不上了吧,唉。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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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这么久,还把这些步骤记得这么清楚......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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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再背一遍!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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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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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小姐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啊。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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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见老师描绘的景象。那是老师的老师向她描绘的。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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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海边,由一座座灯塔切割出纵横交错的航线。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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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各种宏伟的钻井和海上堡垒灯火荧荧;近处大小船只出入无阻,比任何一座陆地城市都要繁华,比任意一个白昼还要明亮......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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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靠得够近,你甚至可以看到伊比利亚的阿戈尔人在大陆架附近打造的水下城市。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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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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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由屹立在伊比利亚海岸线上的数千座灯塔守望。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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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灾难摧毁了我们的能源体系。没有一座灯塔能够像往日一样亮起。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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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师和我依然守在灯塔上。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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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夜,老师都会尝试点灯。信号灯失效,我们就打造新的光源。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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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光或许并不能像真正的灯塔一样,照亮一整片海域。我们只能照亮一个小小的角落。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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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海上也早就没有了归航的船只——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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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依然在。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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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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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无论你们如何守望,这片海岸都将永远地沉寂下去?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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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即便如此。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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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塔顶了。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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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已经检查过。这座灯塔被破坏得好厉害......早就不剩下什么了。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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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还在。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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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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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灯塔的能源核心。最先进的技术,也是最先遭到摧毁的部分。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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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用了?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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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技术......遗失了。老师和我都无法复原它的设计。失去了完整的能源体系支持,没有任何一种替代方案能让这核心发挥出原本的效率。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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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唔,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想带回罗德岛,和可露希尔小姐一起研究一下。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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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是说我有把握......毕竟当年伊比利亚的科技路线太特殊了......就像这块核心,我只能看出来它并不是以源石能源技术为根基设计的。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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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以源石为能源?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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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它的能量很大概率还是来自源石。但是......技术基础不同。我甚至觉得,源石类能源并不是驱动这装置的最佳选择。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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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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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啦?是不是我说的这些太无聊了......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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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可以让灯塔重新亮起来吗?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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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可以试试。可能要用很多时间。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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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加入。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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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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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罗德岛,需要我这样的人吗?我会的事情不多......我、我会努力。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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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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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需要准备一份简历。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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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历是什么?我......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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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奇怪,我的头好晕......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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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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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晕倒了。她这是怎么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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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肩)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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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还是中毒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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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以为她这样的斐迪亚也和你一样,能免疫我的神经毒素呢。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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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只是发作得比较晚。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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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呢?或许不是体质特别,只是......多少有些迟钝?)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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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分析啦,解、解毒剂......不会没准备吧?毕竟是和我一起的双人任务......)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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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只是短时麻痹而已。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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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塔吧。等吹上一阵冷风,她就会恢复意识了哦。
格劳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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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冲力场解除。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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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算联系上了。女士们,你们没有遇上啥危险吧?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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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小小的插曲......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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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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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醒了?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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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好像打了个盹......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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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得比预期时间也要早一些呢。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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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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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戒备。探查任务完成得很顺利。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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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会有第三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位不认识的年轻小姐......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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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任务地点遇到的,艾莉亚小姐为我们提供了关键情报。之后她会随我们一起回到罗德岛,向人事部门投递简历。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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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先说声欢迎!
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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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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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说下结论。这里是——一座灯塔。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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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灯塔?我没听错吧?这和线人说的“看起来很复杂”不大相符啊。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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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设施......)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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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比利亚在那场灾难之前建造的。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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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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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结构还算完整,但相关技术被破坏得很厉害,尚不确定可以回收多少。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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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通知后续工程队——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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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成为罗德岛新办事处的潜力。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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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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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是真成了新办事处,以后我是不是会经常跑回来啊?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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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地方这么近......
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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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办法吧?不光我们需要。线人说,最近又从南边被毁的城镇跑出来一些难民。路途艰辛,总得有人帮他们一把。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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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座灯塔......搞不好会变得很有用哦?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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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附近的感染者提供医疗服务,帮助有需要的人,观察......正在一天天逼近大地的海潮。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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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无法和过去那样轻易地带来光明......它或许还是可以继续守望这片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