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大地 幕间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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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慢点走。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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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用扶我。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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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省体力,我们还得翻过这个山头才行。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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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乌萨斯......多远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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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远,我们还不算深入荒地......还不够深入。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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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稍微歇一下......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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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等你。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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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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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那座山,翻过去是哪里?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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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边过去,应该是卡西米尔人的土地。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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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不去那边。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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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乌萨斯。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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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习惯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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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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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个地方看起来还行。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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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就在这里扎营吧。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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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还剩下多少干粮?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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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仓库里带出来的已经吃掉了一大半,算上流民聚落那里换来的,大概还有四天左右的分量......不算多。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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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行李,我去找找柴火。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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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真是安静。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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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不是坏事,其他行人反而值得警惕。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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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们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麻烦,这单纯只是运气好。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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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团体和土匪,成群的野兽......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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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个危险致命的地方。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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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能找到那个叫“锈锤”的组织么?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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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聚落的人没必要骗我们,欺骗我们也没什么意义。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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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锤的人在附近有活动,很多人都知道这事。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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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接纳我们么?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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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但是得试试。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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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当兵的都说“锈锤”是一群残暴野蛮,以杀戮为乐的荒地暴徒。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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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这么说,后来在队伍里也有人讲过他们......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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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不一定是真的,你忘记了那些贵族老爷是怎么说我们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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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残忍的整合运动强盗。”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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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乌萨斯的老爷们来说,只要随便杜撰几句谣言,就足以让他们不喜欢的东西在普通人眼里变成吃人的妖魔。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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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惯用伎俩了,至少我看到的情况肯定不是这样。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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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见过他们?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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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那还是我当兵时候的事情。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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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就是传说边境守军进入卡西米尔境内劫掠村庄那次。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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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听村子里的人说过这件事。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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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队长也说过这件事,好像后来他们都死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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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队长还给你讲了这些?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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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是乌萨斯正规军。一支全副武装的正规军小队,带着全套战斗设备穿过边境,这事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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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掠只是高级军官推卸责任的说辞,说不定那些士兵是真的想挑起一场战争。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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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遗憾,事情没能如他们所愿。我不知在卡西米尔的山林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回来,大概是全军覆没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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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越过边境的真相......人都死了,谁还在乎。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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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会死,不完全是因为卡西米尔人......我很清楚。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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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发生了什么?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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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些士兵越过边境的第四天......有哨兵报告说,一大群荒地人进入了乌萨斯的边境。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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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人?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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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正在边境守备区的补给站驻扎,当哨兵报告了入侵情况后,军营里没人把这件事当回事。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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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走投无路的荒地流民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新鲜,尤其是在乌萨斯边境上。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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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派出一支小队,准备拦截这群倒霉蛋,给辖区里的劳工矿场再增加一点劳动力,和他们往常做的事情没什么区别。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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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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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猜,那支小队没有回来?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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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个满脸是血的卫兵跑到了我们的营区,不止是小队全军覆没,隔壁的三个哨卡也全部失守,只有他活着跑了回来。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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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驻地军官还没有现在这么蠢,他判断是卡西米尔军人伪装成荒地流民袭击了哨卡,于是立刻向上级汇报要求增援。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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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源石通讯器的覆盖范围内已经没有能收到求援信号的友军了,我们孤立无援。然后,就在那天晚上......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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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之后,周围的山谷里传来了金属敲打的声音,刺耳可怖,像是原始的战鼓。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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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人,很多人......上百人......或许是上千人,他们拿着粗制滥造的武器,呼喊着我们根本听不懂的口号,疯狂地冲击我们的营地。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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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起来是人,但是你感受不到他们作为“人”的部分,我以为他们疯了,因为就算是身边的同伴被炮弹炸飞,他们冲锋的脚步也没有停下来半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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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我经历过的最恐怖的冲突,哪怕是后来在整合运动的无数次战斗,都比不上那个疯狂的夜晚。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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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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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山谷里出现了第一缕阳光,他们才撤退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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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尸体堆积在营地周围,到处都是血迹和源石法术轰炸的痕迹......整整一天,空气里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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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离谱了。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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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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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计代价地袭击乌萨斯军队?目的是什么?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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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重点。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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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支援部队赶到了。那时候我们才知道,附近的两个感染者矿场被洗劫一空,他们放走了矿场里的所有人,烧掉了周围五个仓库的军用补给。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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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抓到的军官与矿场负责人大卸八块,把所有能找到的乌萨斯旗帜和地标撕成碎片......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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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锤洗去了乌萨斯的痕迹,他们留下的废墟里标识全无。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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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那些率先进入卡西米尔境内的倒霉蛋几乎失去了后方的所有增援。等到乌萨斯军队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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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疯狂的行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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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杀戮为乐的荒地恶棍”是不可能为了矿场的可怜人去袭击乌萨斯军队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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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普通的暴徒,我很确定。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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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真是......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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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对吧。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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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办法判断......加入他们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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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爱国者先生那样的人都......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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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早点睡吧。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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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有办法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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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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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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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个,我们要找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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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山头继续向北,在一块竖立的巨大岩石上。”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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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的在这里。
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锤倒插在山顶的岩石上,捆束在锤柄上的黑色破布如同旗帜般在风中胡乱飘动。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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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加入他们,就去寻找撕裂岩石的锈锤”。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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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还挺喜欢戏剧性的表达。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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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戏剧性,这是一种象征。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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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活在荒地之上,你就得像这把锤子一样。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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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尖锐,但是需要坚忍。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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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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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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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们这个德行......不像是“普通的过路人”。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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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你们衣服上的标志。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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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运动”。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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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为什么找我们。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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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看起来不是感染者。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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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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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是来加入锈锤的!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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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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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胆怯、恐惧、无助......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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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荒地上畏手畏脚,瑟瑟发抖,像是待宰的畜兽。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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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捡起来。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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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铲子和镐子......还有捕兽夹?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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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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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把这些工具给我们?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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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加入锈锤?那就证明你自己。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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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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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你们属于荒地,证明你们不是离开了栅栏就活不下去的畜兽。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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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战士,我们是荒地的征服者,我们互相照应,我们分享我们的一切。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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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不会照顾孱弱不堪的废物。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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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边的峡谷了么?那可是个好地方,是这里最好的地方。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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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里有你们需要的一切。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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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存活一个月。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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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做不到,你们还是趁早滚回去。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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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一个月?在这种地方?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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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粗口*开什么玩笑。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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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这些东西能在荒地上活下来?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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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是想看着我们死,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动手不是更简单?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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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嘲笑着,看着我们死在荒地上,这是你们的恶趣味么?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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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迫害感染者也是你们的乐趣之一?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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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你们和那些土匪不一样......你们这群......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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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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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感染者??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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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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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感染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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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恩!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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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来看看这个蠢货。
在锈锤大汉狂野的笑声中,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从山岩后走出,他身上的源石结晶丑陋可怖,男人凌厉的目光透过松散的蓬发,打量着眼前的人。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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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布恩。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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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没,他们可是你的“感染者同伴”。
锈锤成员布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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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没有这么弱的同伴。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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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是整合运动......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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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没人在乎你是不是感染者,没人在乎你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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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粗口*在乎。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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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萨卡兹......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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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运动?落魄贵族?只要你拥抱荒野,隔断文明的毒血,我们一视同仁。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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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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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个月,是么......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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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拉?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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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你们能坚持一个月,就代表你们属于荒原,你们脱离了文明的枷锁。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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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你们就是荒地的一部分,锈锤的兄弟姐妹们会欢迎你们。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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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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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态度不错,我对你很有信心。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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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好运,姑娘。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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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拉,你认真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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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什么选择,不是么?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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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还有干粮,我们可以回去,回去那个游民聚落,再想想其他办法。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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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骗我了!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补给,你这两天都没有吃饭,我都看到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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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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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战友不是么?战友是要互相照应的,对吧?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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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锈锤的人......他们能够在这里活下去......我们说不定也可以。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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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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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把手,我们先找个地方扎营。
十五天后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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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么不动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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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出声,它上钩了。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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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它要跑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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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等着......等......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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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动了!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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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还有一点......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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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抓住了!哈哈哈哈!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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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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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啊。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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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拉,刀子给我。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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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在这里。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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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真的有驮兽,我这是第一次见到野生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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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堆肉,回去熏一下,晾在山洞里,可以保存一段时间......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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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可以不用吃风干沙虫了。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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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个流民聚落还在不在。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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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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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肉就算是熏了我们也吃不完,说不定能和那些荒地流民交换一些物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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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换点种子什么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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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苔麦有什么动静么?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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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这辈子没种过地吧?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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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出生在城市里。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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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城里来的小朋友,粮食可是没那么容易种出来的,你可要好好学学。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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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朋友......你才比我大几岁。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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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说这个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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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民很少停留在一个地方,不过东边的山底下应该还有几个聚落,有机会可以找找看。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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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把这些带回去。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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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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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十四、十五......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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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月......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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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那些锈锤人说话算话。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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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感觉,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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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发地觉得,我们能活下去。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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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峡谷里会有这样的山洞,看起来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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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是一个古老的矿洞。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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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洞?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卡西米尔人挖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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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卡西米尔人,也不一定是乌萨斯人。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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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一定是我们熟悉的任何一个国家。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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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军队里,有人讲过很多古代的故事。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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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啊,几百年前,上千年前,那时候乌萨斯还不是乌萨斯,卡西米尔也还不是卡西米尔,很多国家在这片大地上各自崛起、发展、强大。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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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又因为战争、天灾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覆灭 ,分崩离析。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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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反复扫过大地,这些国家存在过的痕迹被一扫而空,能找到的都遗留在地下,就比如这个矿洞,据说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古代遗迹。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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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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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方以前都不是荒地,而是有人居住的城镇?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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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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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生活,像我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多,说不定也能组建一个小城镇什么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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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峡谷从南到北,能容纳不少人。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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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就是镇长依拉!而你就是副镇长加勒斯啦!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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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做白日梦了,来帮我把肉挂起来。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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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二十九天后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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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斯!加勒斯!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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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大清早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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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些苔麦!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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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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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发芽了?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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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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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太好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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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果然是能种出粮食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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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是驮兽骨头磨成的粉起作用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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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看看......最重要的是什么来着?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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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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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山溪的那点水是不够的,我们得想点其他办法。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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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附近......也没有其他水源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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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去东边山脚下的树林里碰碰运气,那边有树,说明有水源。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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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也太远了,每天要把水运过来?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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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但是值得。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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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些苔麦能正常生长,怎么都是值得的!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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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林子里看看。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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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着挺近的......没想到这么远......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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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得想想办法,弄个更大的容器。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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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水袋运水不现实。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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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这是什么?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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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脚印么?这附近有其他人啊。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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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印?什么脚印?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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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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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军靴的脚印!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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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鞋底的痕迹,我不会认错的,这是乌萨斯军靴。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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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乌萨斯的士兵会出现在这里?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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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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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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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离开这,这些痕迹......他们没走多远,而且这个脚印,至少有二十个人。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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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还有其他办法。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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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生火......他们不一定能发现峡谷里的山洞。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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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迟早会被发现的,就算不生火,天天躲在山洞里又能怎么样,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离开!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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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冲我来的,我知道上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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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走!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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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拉!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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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又能逃到哪儿去,我已经不想逃跑了,我加入整合运动,就是为了能活得有点自尊!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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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这一个月......过去这一个月的生活确实很艰难,但是艰难又怎么样?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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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税官,没有贵族,林中的猎物,地里的苔麦,都是我自己的!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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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我活得像个人!而不是个苟且偷生的禽兽!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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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拉,你冷静点,听我说。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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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总是能找到一片属于我们的地方,如果我们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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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逃跑......难道每一次逃跑我们都要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凭什么让那些混账东西一次又一次地毁掉我的生活!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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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是村子里的人......妹妹......后来是夏拉......老队长。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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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哪儿都不会去。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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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在这个峡谷里,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心血。这里就是我的新家。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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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都不去!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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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拉。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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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加勒斯,和他们战斗。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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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整合运动的战士,我们不是懦夫。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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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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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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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天杀的*粗口*!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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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贵族,洛蒙诺上校......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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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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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终于像那么回事了。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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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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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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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你一直都在附近?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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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在荒地上存活一个月,我只是每天来看看你们还有没有气。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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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些了,这附近有乌萨斯......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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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么激动,听起来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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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合格了么?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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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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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是锈锤的一员了,姐妹。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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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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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虽然差一点意志崩溃,但是我很高兴看到你选择了正确的路。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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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和逃跑永无止境,记住这一点。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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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兄弟。
锈锤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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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群愚蠢的猎物正在走向捕兽夹,你们不该错过。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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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什么猎物?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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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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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这个峡谷里肯定有人。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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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让我们费了不少力气啊,加勒斯下士。
加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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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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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可耻的逃兵,居然还敢混到军队仓库里偷窃粮食补给。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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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在践踏了乌萨斯军队的尊严之后,还能这么大摇大摆地逃走?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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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蒙诺上校很生气,他非常生气,只有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才能缓解他的怒火。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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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你这个感染者败类......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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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服的乌萨斯畜生......有二十四头。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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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和这些茹毛饮血的野人关系不错嘛,你该不会觉得几个荒地土人能拯救你卑贱的性命吧?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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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跪下自裁,我保证你死得完整一点。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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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准备......
蒙面的锈锤战士用手中的武器敲打着地面。
一声
两声
三声
下一秒,整个峡谷响起刺耳的敲击声,凌乱但是响亮。
战吼声,咆哮声,伴随着穿过峡谷的寒风,像是这片大地发出的最原始的嘶嚎。
就在这一刻,加勒斯看到了。
峡谷两边的悬崖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狂野的战士。
他们衣衫褴褛,穿戴着废旧的金属打造成的粗糙盔甲。
他们体态扭曲,手持简陋但是外形可怖的武器。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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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队长!这......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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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有多少人???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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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可能!哨兵呢?哨兵去哪了!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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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的“哨兵”,在这里。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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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盔......武器,你们怎么可能......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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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和姐妹,欢迎来到荒地,这是你们加入锈锤的第一次狩猎。
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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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能和你们一起战斗。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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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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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我们从不“战斗”。
随着越来越多的锈锤战士出现,乌萨斯士兵不敢轻举妄动。当他们开始讲话时,这二十四人只得静待。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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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谓的“国家”和“文明”——从根本上就透着邪恶,那些巨大的移动城市,那些丑陋的钢铁造物,那些以恶意铸造的金属枷锁与监牢,就是他们邪恶的罪证。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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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抢走了一切,他们掠夺了大地的矿物,掠夺了水与土地,将其全部据为己有。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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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宣称,只有信奉“文明”才能得救,不在他们枷锁之内的一切都被打上野蛮的印章,他们惧怕真相,而我们把真相还给大地。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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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力量让你们恐惧,他们用文明让你们软弱,让你们不得不依赖他们凭空发明出的“秩序”,不得不将自己困在囚笼之中。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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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此来奴役本应自由的你们,以此来吞噬你们!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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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大地理应属于每一个人,每个人都该像你我一样,凭借自己的双手在荒原中拥有一席之地!荒原自然会淘汰弱者,但追根溯源,又是谁让世人软弱?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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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成为他们的噩梦,成为他们的灾难,成为摧毁他们的力量。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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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为飓风与地震套上桎梏与绊索?又有谁能将霹雳与闪电囚禁在牢笼之中!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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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不战斗!我们摧毁!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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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砸碎牢笼,我们摧毁枷锁,我们把那些被夺走的,重新抢夺回来,那些愿意抛弃软弱的人,都会成为锈锤的兄弟姐妹。
——摧毁!摧毁!摧毁!摧毁!摧毁!——
凌乱但是响亮的金属敲击声蔓延在整个峡谷里。
他们嘶吼着,用武器的柄端敲打着大地,金属与岩石的碰撞如同暗响的雷鸣。
——摧毁!摧毁!摧毁!摧毁!摧毁!——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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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不过是一群疯子!
乌萨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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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阵型!准......准备战斗!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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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颤抖,他们在恐惧我们,我们摧毁,我们狩猎。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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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文明的枷锁,我们不再软弱。
锈锤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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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扫过荒原......
锈锤战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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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锤砸向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