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前夕 幕间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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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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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我来了。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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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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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怀雅警官，我们需要谈谈。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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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还真是稀奇，魏大人从来没有和我单独谈过话吧？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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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不一样了，你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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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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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官真的不会回来了？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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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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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局有那么多警司，为什么是我？陈警官能做到的事，我或许......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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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做到“陈警官能做到的事”，最理想的特别督察组组长从来不是她。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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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陈警官走了可不是你随意诋毁她的理由。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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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只不过，陈警官最大的优点是“正义感”，最大的缺点也恰恰是“正义感”，她的职位需要的不只是正义感。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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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吗？嗯......那么让我想想，魏大人还期望在我身上看到些什么？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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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各方势力的良好关系？指挥能力？代表年轻一代的新面孔？和陈警官不太好的关系？该不会还有我背后的家族吧？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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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直接，诗怀雅警官。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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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习惯拐弯抹角，和我的祖父不一样，魏大人。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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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太喜欢提到“祖父”这个词。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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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的。不过，近卫局跑到哪里都能看到他的影子，我早就习惯了。在龙门生活，可避不开“亚当斯·施怀雅”这个名字。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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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其实龙门市民并不见得听说过这个名字。与其说是龙门避不开他的名字，不如说——诗怀雅警官，是你避不开他的名字。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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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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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魏大人。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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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任近卫局局长是祖父的人，尽管他一直以来和魏大人合作良好。我也知道祖父在病床上躺得越久，带来的不确定因素就越多。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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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病倒前，我的家族和魏大人虽然也有摩擦，但我们始终知道商业联合和龙门应该共生，也必须共生。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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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祖父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十四年，手下人对他意志的执行越来越混乱和愚蠢。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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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到他闭眼的那一天，施怀雅家族和龙门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这是魏大人需要面对的问题，也是近卫局需要面对的问题。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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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我需要面对的问题。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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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对吗？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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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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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亚当斯的影子。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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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我的挑衅哦，魏大人。我可不想让自己身上出现什么祖父的影子。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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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没有这种意思。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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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但，或许魏大人确实对我们的家庭关系有一些误解......虽然我不清楚你误解成了什么样。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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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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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愿细说的话，恕我失礼。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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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嗯......应该没事。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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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就一直在想，如果我真的要接替陈警官的职位的话，那在这之前，我确实应该找机会跟魏大人说说这些。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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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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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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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碧翠克斯，别哭......
小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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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可是爸爸，我被人欺负了......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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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爷爷还在家里，别吵到他......
小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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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哇哇！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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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都说了，别吵到......！
一记响亮的巴掌。
亚当斯·施怀雅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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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什么事吗？施怀雅先生觉得有些吵闹。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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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我马上带碧翠克斯走！抱歉......抱歉，先生，她不是有意打扰父亲的......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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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童年记忆大都是模糊的。所以有种说法，如果某个童年记忆的片段特别清晰，那就意味着它其实深刻影响了你的性格。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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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么，我能把这件事记到现在，大概就说明，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我的祖父？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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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的父亲是亚当斯的长子，年轻时也曾被他寄予厚望......呵，这确实是亚当斯的作风。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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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看来，你不像是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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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爸妈很久以前就搬出祖宅了，我和祖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祖父不在的时候，爸妈对我还是很好的啦。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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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实另一种意义上，祖父的影子一直都在。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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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做这个，爷爷说过”“不许跟谁谁谁玩，爷爷不喜欢”——我小时候收到的所有禁令，都是因为“这是爷爷的意思”。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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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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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过，也生气过，问过“为什么爷爷不喜欢就不行”。爸妈说不出理由，但我看得出来，他们比我怕多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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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不是想讨好祖父，他们只是怕我惹怒祖父。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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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当时的我看来，“爷爷”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就像......啊，就像三流鬼片里最后团灭了主角团的厉鬼一样。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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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给小孩子看这种东西？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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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一次。之后一晚上睡不着觉，跟爸妈说“呜呜那个鬼比爷爷还可怕”——结果被老爸家法伺候了一顿。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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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想：啊，果然还是爷爷比较可怕。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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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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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听着是不是还挺轻松的？但身处其中的时候，可一点也不轻松。我也曾经把“不要惹怒爷爷”看作不能逾越的红线。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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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
不知名的龙门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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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
不知名的龙门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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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安全，动手！
不知名的龙门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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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还好吗？
龙门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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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匪已找到，请求支援！
不知名的龙门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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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我先把小姑娘带出去！
小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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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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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好。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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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你应该能猜到，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想要成为一名警官的。不过，你也应该能猜到......
响亮的巴掌声。
小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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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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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碧翠克斯，我不该打你的。但，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是施怀雅家族的第一继承人，怎么能去当警察？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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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父亲知道以后一定会生气的！不许这样想！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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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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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其实我当时非常迷惑。因为我的堂兄在那之前几个月才告诉我，他是施怀雅家族的第一继承人。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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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堂兄这么跟我说的时候，我也觉得他说的好像不对。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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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雅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应该是......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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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既不是我也不是堂兄——应该是我爸。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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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我来说是那种“小时候想了很久都想不通，长大了某一天突然发现，其实简单得一塌糊涂”的问题。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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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爸不想当继承人，祖父也根本没有把他当成继承人过。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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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他一直宣称我是施怀雅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与其说是真的这么以为，倒不如说......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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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在想，“只要不是我，是谁都无所谓”？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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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当时是相信父亲的。或者说......就算心里还有疑惑，也很少有小孩子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吧？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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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我想，“我可以不是继承人吗？”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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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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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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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也是我小时候的心理阴影来着。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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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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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不太好，施怀雅老先生......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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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您怎么来了？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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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病倒了，来看看而已。医生，请继续说明病情。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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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至于危及生命，但未来，老先生应该很难再下床了。
小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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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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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翠克斯？你在笑什么？！
叔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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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也太不像话了！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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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碧翠克斯，快道歉！对不起魏大人，让您见笑了......碧翠克斯！
亚当斯·施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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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呵......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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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醒了？！
亚当斯·施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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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勇气可嘉，可惜毫无城府——不肖子孙。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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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那好像是从小到大，祖父给我的唯一一句评价。当时我还意识不到那意味着什么，只是......整个人害怕得全身发冷。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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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因为那件事，你迄今还在被家族中人排挤。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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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说我数典忘祖不孝女——虽然其实也没法反驳啦。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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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祖父大概并不介意我盼着他死，他只是觉得我在那个时候笑出声来很没道理，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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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才十二岁！哪可能有多深的城府啦！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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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站在亚当斯的立场说话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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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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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错。之后那段时间我过得昏天黑地的，隔三岔五就有个人来提一遍那事。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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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概一两年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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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个时候的祖父，在病床上已经很少说话......甚至很少清醒了，但我却依然活在他的阴影下。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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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那之前，我似乎就很少真正见到他发出什么指令。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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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祖父的阴影”到底是从哪里出现的？祖父的身上？我爸、我族人身上？还是......其实是我心里？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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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病床上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敢违逆他？他其实已经无法掌控任何力量，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敢轻视他？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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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诗怀雅警官，你不像是会在十三四岁时开始思考这种问题的人。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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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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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长大后总结一下当时心里的疑问不行吗！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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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当时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没法想，更不要说意识到我当时在想什么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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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心里还想着当时救我的那个警员的话，世上大概会多我一个颓废的豪门子弟。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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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绑架案里他丢下的警徽我现在还保留着，如果能找到他的话，真想好好谢谢他啊......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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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成为警司本身，就是对她最好的谢礼。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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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啦。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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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当时几乎是为了逃离龙门，才去维多利亚留学的。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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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去了维多利亚，我就能逃离祖父的阴影，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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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施怀雅家族在维多利亚的产业可比在龙门多。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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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维多利亚的那些产业，从很久以前就在试图脱离亚当斯的控制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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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正因为这样，在维多利亚，我反而有点理解了祖父。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的疑问，好像也稍微得到了解答。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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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啊......掌握权力可以有很多办法，但维持权力的办法本质上只有一个，那就是“做正确的事”。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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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可以用强权获得威严，但当他失去了使用强权的能力之后，没有人敢违逆他的理由就只有：他总是对的。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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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怀雅警官，你说这句话以前，我还以为你是来跟我表忠心的。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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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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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是啊！他做得对和我反对他有什么矛盾吗！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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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要当家族的叛徒？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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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不要跟我开玩笑！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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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玩笑”。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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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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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确实做了很多正确的事，但，世界上不止有一种“正确”。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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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雅家族的正确未必是龙门的正确，过去的正确未必是未来的正确，祖父的正确肯定不会是我的正确。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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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要背叛家族，但我更没想过要背叛龙门——因为我绝对不可能背叛我的警徽。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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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魏大人，我答完了。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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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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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说到哪儿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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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中学的时候我稍微了解了点家族历史，才知道祖父把家族产业迁出维多利亚是何等深谋远虑。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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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在四十多年前就预料到了维多利亚的动乱和分裂，在维多利亚如日中天的时候就意识到衰落近在眼前。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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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尽管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地践行了自己的判断，直到历史证明他的正确。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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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吧，歌功颂德的话就不多说了，魏大人多半比我还清楚他的功绩。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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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了解他的过程里，要说我没有动摇过，那是假的。但是后来我突然意识到，这些事迹......其实并没有加深我对他的恐惧。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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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祖父的经历越是传奇，我的恐惧就越是脆弱。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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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恐惧来源于未知。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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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祖父是遮天蔽日的阴影，他的恐怖程度只取决于我想象力的极限。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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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理解他力量的来源，他的恐怖就仅止步于事实的边界——因为我知道不能违逆他的原因，所以......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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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也能知道违逆他的方法。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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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但我其实也没有真当什么二五仔啊！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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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拿那句“不肖子孙”来刺我，好像我做什么事都包藏祸心一样，什么意思啊！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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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族人是什么性子，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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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更窝火了！所以我干嘛要去搞什么家族产业，天天被亲戚气到爆炸，近卫局不好吗！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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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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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近卫局诗怀雅警官说话响遏行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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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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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总之我当时在想......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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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就这么跑了，那就算真的当上了警察，或许到现在，我想到祖父还是会浑身发抖。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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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祖父看来，这不就是逃避吗？更坐实那句“不肖子孙”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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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这样。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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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大学第三年开始，你渐渐介入了家族产业——尽管你的父母并不希望你这么做。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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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说起来，他们当时还埋怨了我很久呢。不过无所谓啦，谁管他们怎么想。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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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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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2年，施怀雅集团龙门总部向在维多利亚北部的地产负责人下令出售一部分当地产业。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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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拒绝了命令并给出一份报告，说明此命令并不可行。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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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通过同学的人脉获得了当地公爵领的内部资料，指出了报告中的错误，那是你第一次插手家族内部的事务。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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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负责人出具第二份报告，填补了那些漏洞。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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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出售产业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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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4年，回到龙门后，你在家族企业实习期间发现了那家企业的负责人试图挑拨商业联合和龙门的关系。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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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在内部会议里和负责人当场吵了起来。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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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负责人计划失败，引咎辞职，但你也同样因此离开了施怀雅集团。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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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5年，你进入近卫局的第一年，龙门工会因为薪资问题组织罢工，商业联合希望近卫局阻止罢工。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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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私下组织了工会代表和商业联合的谈判，但最终谈判破裂，你没能阻止罢工，并且和局长大吵了一架。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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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施怀雅家族内部的会议中，你的堂兄指责你的行为损害了商业联合的利益，但你据理力争，并没有因此被进一步边缘化。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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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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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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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翻我的旧账啦魏大人！我知道那几年我基本没办成过什么事，但能力的增长都是循序渐进的！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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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我的成功率已经高很多了！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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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在嘲笑你，诗怀雅警官。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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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们刚开始的对话吗？你问我，还期望在你身上看到些什么。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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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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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问自答都是错的，这才是我期望在你身上看到的东西。近卫局所要维护的，并不只是“正义”。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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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近卫局做到的事，你一直在做。你一定会经历比那几年更多的失败，但你先前没有放弃，未来也不会。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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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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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我只是觉得，能不能做到面前的事其实并不重要。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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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只有做过了这些事，我才能有勇气，也有资格选择自己想做的事。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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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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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也能猜到啦，祖父对我当警察的看法大概是——“看不出你有吃掉近卫局的本事，那你去做这个干什么？”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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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类似这样？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嗯，我应该已经不在意了，管他怎么想呢。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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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那怎么连语气都模仿得八九不离十？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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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执念？也没法完全不在意啊！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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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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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一开始跟你讲我的童年经历，其实是为了证明忠诚。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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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我意识到了，这四年来......不，从更早以前起，你就记得我做的事。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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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用来证明我的立场和想法，远比一通谈话来得有力。这么比较起来，这通谈话反而显得没什么意义。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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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我确实曾经在你身上看到过亚当斯的影子。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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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和他一点也不像。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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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能完全不被祖父影响。毕竟我知道，我其实还是很在意他的想法。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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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魏大人，愿意对我有点信心吗？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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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魏彦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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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刚才所说，事实比谈话有力。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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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拭目以待？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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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听到消息了，恭喜升官，Missy。
近卫局成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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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升官！今天要请客啊，Missy。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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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你们都没案子办了吗？都聚在这里干嘛，快去干活儿！
近卫局成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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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Missy，还没正式上任就开始耍官威了？
诗怀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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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油嘴滑舌！快去做事，今天晚上我请客！
我确实不能确定，祖父的阴影是否还在冥冥中左右着我的意志。
有时候摆脱反而导向趋近，反抗也是另一种依循，恐惧的对立面并非唾弃，而是淡忘——但我永远无法淡忘祖父的眼神和他的意志。
即便如此，我也有信心走出自己的道路。
因为，即便我的意志永远无法摆脱祖父的阴影，但，警徽的温度与祖父无关，同僚的欢笑与祖父无关。
——龙门的未来与祖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