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人物 幕间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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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刺身都是刚切的，新鲜得很，鳞丸都是手打的，筋道得很，可以后面排队。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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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鲤叔给委托人送点东西，碰巧经过。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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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几天都在这儿摆摊？难怪见不到你人。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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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码头客流量大，鳞丸好卖。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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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码头都是要下班回家的工人，生意能有景区的好做？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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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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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也快收摊了吧。我等你一会，一起回去？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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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用......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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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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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对了，槐琥......我正好有事情要和你说。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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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毕业礼物......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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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礼物？现在？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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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后有空，可以去我家一趟。门口的地垫下面有备用钥匙。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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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有个大箱子，东西都在里面，还有一些我想写给你的话......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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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早就准备好了，但你毕业后又是去尚蜀又是去玉门的，没几天在龙门，没什么机会送给你。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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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记得去取......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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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该说谢谢你......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哪有送人礼物还让人自己去取的？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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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对了，周六不是你生日吗？我请你看电影吧，到时候我把生日礼物一起带过去。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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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还是在那家商场见......不见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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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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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还做不做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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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住。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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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丸两倍辣对吧？这就来。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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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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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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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鳞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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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会功夫的朋友吧，好像姓槐？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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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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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大学毕业？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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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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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以拉她入伙，武功高强的高材生，难得的帮手。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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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别开玩笑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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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她掺和到这件事里头。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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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还是不放心。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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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过我？都跟你说了，上下游都打点好了，只要这批货今晚能顺利从码头进来，明天早上就会消失在贫民窟，出不了什么事。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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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面前这条江里撒上一把石灰，黑灯瞎火的，谁会注意水面上那点气泡呢？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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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点紧张。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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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第一次嘛。以后就好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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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就这一次。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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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那这一次准备得如何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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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检视员、书记员都是熟人，已经打好了招呼。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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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所有的货船都“碰巧”要进行月度的统一清点和分拣，因为货量太大，码头晚上十点到十点半会暂时停止对入港货船的资质检查。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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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船十点十五分进港。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卸货。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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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些船和咱们打打招呼。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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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过我？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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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码事，孑。让我看看。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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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看？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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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最左边那艘船，让它眨两下眼睛。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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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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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叔，打两次探照灯。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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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右边那艘船，让我听听它嗓子亮不亮。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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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辛苦鸣两声汽笛。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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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艘船，能不能请它出去兜一圈？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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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嵇，不好意思，帮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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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大晚上的出港......孑哥，我在你那赊的账可就清了哦。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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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哪怕是做水产贩子，你也是龙门最靠谱、最有出息的水产贩子！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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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只要咱俩加起来，没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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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普通的易拉罐，也有超乎想象的作用。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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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好人，不知道自己被牵扯进了怎样的事情。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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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咱们不是常听街坊邻居说嘛：“不讲好坏，只有人情。”龙门是个讲感情的地方。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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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码事。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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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回来找你是对的。
二十天前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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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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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个东西，能不能换一份鳞丸？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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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已经收摊了——
一个空易拉罐摆在了孑面前的案板上。
易拉罐的底部被整个裁掉，罐身沿着轴线剪开两次，再向外弯出一个弧度，露出暗银色的内壁。
像是一朵很丑的花，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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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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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好久不见。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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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咱们得有、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你当年离开龙门后去了哪儿？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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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回来就来找你了。至于怎么找到的......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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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自己之前一个人单挑本地两大帮派，在龙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不苟言笑的鳞丸话事人”“冷面的孑”什么的。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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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意外......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男人拿起那个修剪过的易拉罐，路灯在罐身上扑出隐隐的光晕。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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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个。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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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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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你头一回抱着空易拉罐回家，你妈还训你不要捡垃圾。然后你用它们做了这种小物件，修好了天线，坏了的电视又能看了。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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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片能增强信号，我也是瞎琢磨。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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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后你整天从巷子头跑到巷子尾，收集易拉罐变魔术，今天用它做个蚊香盘子，明天拿它做个土通讯终端，帮家里省了好些钱。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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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收了你这个小弟，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跑。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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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咱们两家挨着，咱俩老是被拿来比，但邻居们都夸你，说你一定会有大出息，反正我可羡慕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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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脑子转得慢，就只能跟着董阿伯学做鳞丸。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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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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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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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家的房子，我一直有帮忙收拾，挺干净的，重新添置点家具和生活用品就能住进去......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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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孑，那你得帮我。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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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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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运了一批货来龙门卖。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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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来你现在在做生意。不过龙门在这方面查得很严，我可以帮你去近卫局跑手续。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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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货，可不在近卫局的进出口许可清单上。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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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私？！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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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源石制品？违禁药物？你别比手势了，这是暗号吗？我、我看不懂。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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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我们布置了很久，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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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风险和回报是成正比的。孑，我知道你和水运码头的人很熟。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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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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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十多年，龙门对我来说，已经“人生地不熟”了，我需要钱，需要这么一单“生意”，才能回来站稳脚跟。孑，只有你能帮我。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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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威，这样的事情，我不干，你也不要干。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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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孑，你是怎么突然想通了的？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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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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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十分......船要进码头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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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货的人手呢？早点让他们到码头边准备吧，我们只有十五分钟。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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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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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再等等。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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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警官，马上就到约定的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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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情报有问题？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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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线人很可靠。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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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源石提纯物为原料制成的致幻药物，连龙门的黑市都没势力敢碰这类生意，怎么突然有这么大宗的走私？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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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王，最近已经不怎么去街上散步了吧？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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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玉门之行，鼠王受了重伤。你是说......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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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霞已经不打算去维多利亚了，但她想要成为“紫色的林”，我想应该没那么顺利。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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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乱操心的家伙，想要替老人家考查他的女儿够不够格坐那把椅子。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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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贫民窟的大小帮派确实动得很频繁，近卫局最近处理了不少和他们有关的案子。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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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帮人似乎忘记了，这类违禁物，是近卫局严厉打击的对象。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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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十六，还剩十四分钟。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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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已经泊好了，大家动作麻利一点。小心周围，留两个人盯着。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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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布置了这么多人手。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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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么大的生意呢，想分一杯羹的帮派可不少。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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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你看起来很紧张。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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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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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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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盯着，我过去看看。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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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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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阿威，船在那边，你怎么往码头外面走？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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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警官，动手吗？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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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帮派分子，警觉得很。等他们都入网，人赃俱获。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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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货半点都不能流进龙门，这些人一个都不许逃出这个码头。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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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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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待会儿记得保护好线人。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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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他们的头儿看起来想溜之大吉！
近卫局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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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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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人应该只是在试探......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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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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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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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你别跑！你不能跑！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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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单位，行动！
孑一直在跑。
他应该撞到了几个行人，撞倒了街拐角的一个水果摊，他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但没有停下来。
因为他的朋友在前面，他的朋友还在跑。
他顾不上分辨经过了哪些街道，只觉得人越来越少，路越来越窄，周围越来越安静，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喘息声。
缺氧似乎让他产生了幻觉。
孑觉得自己是在小时候的那条巷子里奔跑——
追着他的“易拉罐魔术师”朋友，穿过细叶榕的树影，相约一路跑出贫民窟，跑向未来的好日子。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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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跑了，再跑肺要炸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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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没路了......死胡同。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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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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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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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卖我。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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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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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好路子，第一时间就想到找你一起。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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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看起来有多凶，胆子就有多小，是个老好人，只想做做水产生意，卖卖鳞丸。我理解。拒绝了也就拒绝了，没什么。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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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过了一周主动找过来想要加入，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你是孑，孑肯定会跟着我，就像小时候那样。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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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来没有对彼此藏过私，你连董阿伯教的刀功都会跟我分享，我们更没有对彼此撒过谎。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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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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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你、你先听我说......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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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其他帮派的卧底，还是近卫局的卧底？
半月前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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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意怎么样？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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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警官？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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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我有事吗？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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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顺道过来，给近卫局的同事们买几份鳞丸带回去当夜宵，想必你也不会相信。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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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那样，最好不过了。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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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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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你提个醒，叉烧帮和卤水帮的那几个头目快放出来了。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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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些乌合之众，但毕竟是帮派分子。你坏过他们的事，让他们在龙门帮派里丢了脸，这帮家伙保不齐会找你的麻烦。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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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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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寻求近卫局的保护。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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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警官，我送您一份鳞丸吧，您慢走。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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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做生意的都这么害怕和近卫局打交道吗？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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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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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打听点事。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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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去过码头吗？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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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才刚过去结算了这个月的单子。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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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发生什么可疑的事情？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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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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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船只，打听物流管控政策，打听安全检查的程序什么的。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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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出了什么事？那个码头是龙门最大的水产品集散地，要是出点状况，水产市场那边大半摊位都没法开张，大伙儿的生意......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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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我也只是猜测。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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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线报，有人准备向贫民窟贩运一批违禁药物。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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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局得到消息有些迟了，那批货物估计已经到了龙门。关口、绕城公路、码头......我们正在盘查所有的物流渠道。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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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什么神不知鬼不觉......）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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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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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什么。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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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对码头比较熟，想请你留意下最近人员往来的动静，如果有什么异样，可以和我联系。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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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的。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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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很严重，对吗？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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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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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走私案，是不是很严重？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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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货物被审查部门列为特级违禁品，和叉烧帮那些家伙从武器上拆解源石装置出售牟利的行为，性质完全不一样。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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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知道什么......你有我的号码。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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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的鳞丸。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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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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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警官，您留步。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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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你主动向近卫局告发我，然后做了他们的卧底？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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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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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单生意，我十多年的积蓄都砸了进去，全完了！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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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真好。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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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孑胆子小，只是个小市民来着？你比那些黑道电视剧里的卧底厉害多了，他们是演的，你是真有勇有谋。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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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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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说的。再见，就当我没有回来过，没有再见过你。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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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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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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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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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干什么？立了头功还不够，还要把主犯捉拿归案？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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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会给你颁发“优秀市民”奖吗？
远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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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边去看看。
远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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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巷子，每一条都要搜。千万不能让人逃了。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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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让开。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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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本地那些收货的黑帮不会放过你的，他们心狠手辣......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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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马上离开龙门。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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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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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那就别怪我了——嗯？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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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武器，刚刚在码头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拿走了。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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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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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没有过隔夜仇，因为每次闹矛盾，到最后都可以用同一个方式来解决。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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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
孑一拳捣在了朋友的脸上。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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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参与了这次走私的人，受到的惩罚会比叉烧帮卤水帮重得多？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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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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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什么样的？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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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些家伙，只是想要倒卖粗制滥造的源石制品，而且半路上就被你搅黄了，加上认罪态度良好，最后都从轻处理了。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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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几个头目也被判了两年监禁。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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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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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如果我们的情报无误，他们走私的是特级致幻药物，名义上是很难搞到的“止疼药”和“镇静剂”，见效奇快。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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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会配备使用说明书，也就不会告知使用者后遗症——里面含有的微量源石提纯物会加速矿石病的恶化。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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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是黑心钱哪。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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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药物会让患者产生严重的药物依赖。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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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那些饱受病痛折磨的人会被它掏空钱包，榨干最后的生命力。它还会带来更加不可控的群体感染。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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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类走私一直是近卫局严查的对象，哪怕是帮派分子，也极少碰这类生意。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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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恶分子，再怎么样，也要在铁窗内度过余生。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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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的罪责......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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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遂”和“未遂”在刑罚上会有差别吗？主动投案呢？会不会从轻发落？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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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儿学到的这些词......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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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您、您先告诉我。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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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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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他侥幸逃走，只要在近卫局留下了记录，终生都将不被允许进入龙门。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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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能回到龙门......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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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孑，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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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事情，也该告诉我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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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警官，求求您帮帮我一个朋友。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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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帮我，但你不应该害我！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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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我就是在帮你！
闷响声有规律地响起，两个男人在小巷的深处交换拳头。
像是某种愚蠢的回合制游戏。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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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你会拿易拉罐做天线，拿易拉罐做蚊香盘，拿易拉罐做土通讯终端......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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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易拉罐魔术师”，你是我的偶像，你那么聪明那么有出息......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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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走这样的路！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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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晓不晓得我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了龙门？你只听说我们家突然遭受变故，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吧？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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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可笑的帮派火并，两拨人因为抢地盘大打出手，逼得上面派人清理现场......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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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真的只是碰巧经过啊，我们家和那两拨人都没有关系。凭什么就......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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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当时是谁负责清理现场？为什么我连和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就离开了龙门？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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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阿伯。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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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龙门粗口*的“易拉罐魔术师”！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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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门，易拉罐只会被人踢来踢去，听个响儿，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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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怪你。你是孑，和你没关系，甚至和董阿伯也没关系。只因为这里是龙门，“不讲好坏，活着就好”。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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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打算，哪怕你不参与，我赚到了钱，也要帮你把鳞丸摊开成连锁的。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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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份味道卖出龙门，卖去尚蜀、姜齐、玉门，甚至卖出大炎。
孑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慢慢退到墙边。他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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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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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钱，这样的日子，不踏实。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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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你知道你运来的那些货是有毒的，会害死人的，对吧？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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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这十多年都经历了什么，但想必你尝试过很多种活法。人本来就有很多种活法，对吧？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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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要有很多钱，不一定要有很高的地位。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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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说龙门变了？贫民窟、码头、公园、水产市场......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们都没想着去害人，他们一直都在努力地讨生活。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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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有出息，你凭什么不可以？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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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帮你的。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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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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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我、我说不动了......
孑躺了下来，鲜血在他的额头上跑出了一条线，最后慢慢堵在他的眼角。
孑用力眨眼，不让血淌进眼睛。他本就长得凶恶，加上鼻青脸肿，看起来更加狰狞。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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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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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
男人没能挪动脚步。他低头看，自己这个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小弟”，用力箍住了他的脚踝。
他还是跟儿时一样，话不多，但执拗得像是一块石头。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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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你放手。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孑没有回应，也没有松手。
男人咬了咬牙，俯身，从孑腰间的袋子里抽出了那把精钢打的杀鳞刀。
阿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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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我。
男人突然发现自己和孑面对面了，他们的脸都贴着脏兮兮的地面，但感受不到凉意，大概是被剧烈的撞击震麻了。
在他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已经瘪得不像样子的易拉罐，大概是刚刚和自己的脑袋硬碰硬了吧。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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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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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赶上了。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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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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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货已经全部回收，几个外地走私犯和本地接应的人也都悉数落网，近卫局正在审。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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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鬼姐。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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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边......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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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断了上游，不等于下游没有罪责。贫民窟等着分销的那些家伙，我手里早就有了一份名单。来见你之前，我刚刚一一拜访过他们。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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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房间之类的家务事，就不麻烦近卫局了。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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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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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紫色的林”。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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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爸还在养病，总不能让他下床吧。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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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他让我问一句，孑小子这次参与了近卫局的行动？他怎么样？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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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点伤，没有大碍。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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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多亏了他。没有他，那个走私犯不会这么快敲定码头的行动，我们也没法集中收网。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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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道一旦分散，这批货哪怕有一点真的进入龙门，事情都会变得无比棘手。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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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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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级别的致幻药物，除了贫民窟，龙门愿意接手的势力也不会少。能在最开始全部收掉，当然最保险不过。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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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孑毕竟是个普通人。爸不希望董阿伯这个年纪......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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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这次情况特殊......近卫局会保护好自己的线人，请放心。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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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林先生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林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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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他老是想着出去溜达，找老朋友下下棋什么的。
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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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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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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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疼。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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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疼吗，都破相了。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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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在给你上药呢。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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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威呢？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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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近卫局的人抬走了。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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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星熊警官让你休息好之后去趟近卫局做一下笔录。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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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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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逞什么英雄？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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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卧底，这次的走私犯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狠角色，你还以为是上次叉烧帮那些小混混啊，有个近卫局成员都在抓捕的过程中受伤了。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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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为什么不找我帮忙？你这次真的差点儿有生命危险，知不知道？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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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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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不想连累......）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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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嘀咕什么？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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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对了，你不是去帮鲤先生做事了吗，怎么会到这儿来？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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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胡言乱语的，我总觉得不对劲。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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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问你呢，你之前说要给我的毕业礼物，还有什么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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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给你准备了毕业礼物来着......
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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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认定是胡言乱语了......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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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不是毕业礼物，是生日。
槐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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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是周日，不是周六。你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