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英雄 幕间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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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哥哥。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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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哥哥,我来还漫画啦。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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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门没有锁......斑点哥哥,不在?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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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自己把漫画放回去!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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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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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了,泡普卡把书架撞倒了?!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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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书架立起来......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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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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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多漫画都掉在地上......不知道哪本该放在什么地方......斑点哥哥,会生气吗?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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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标题一样的漫画堆到一起,等斑点哥哥回来吧。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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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么这本漫画没有标题?
泡普卡从书堆中拣出一个格格不入的皮面本子。纯色的封面上,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没有标题,没有插画,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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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漫画该放哪一堆呢?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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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普卡打开本子,纸张有点泛黄。上面倒也有漫画,只不过那些线条显然不是印刷的产物,而是某个人自己用笔画下来的。
虽然看起来不甚专业,漫画的内容却不是随意涂鸦。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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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膝盖,我的腿......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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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努,你就不能跟你爸说两句好话,给我们换个事儿少的长官吗?跟我们一起在这练一个小时匍匐前进,好玩吗?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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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没用。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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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博尔努,长得和斑点哥哥好像!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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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记得斑点哥哥的名字是叫......伯、博......?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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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伯克依·博尔努!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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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里,线条画到框外去了......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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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息——立正!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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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松松垮垮,站没站相!前线的兄弟们每天流汗流血,你们呢?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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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人敢看什么漫画书——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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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努准将!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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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息。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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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漫画了?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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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是伯克依·博尔努!
泡普卡翻到下一页,一个拉远的镜头占了整整一页:
士兵博尔努在宿舍里偷藏的漫画被搜了出来,堆在军营中央。
在本子上画漫画的人细细地画出了那些漫画的封面、标题、册数,笔触很重,几乎把纸划破了。
而周围的人被他几笔带过,甚至显得有些虚幻。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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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都有——蹲下!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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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努,你不用蹲。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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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把这些漫画里的台词一句不落地读一遍。你什么时候读完,他们什么时候站起来。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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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博尔努准将,漫画是我自己的,我可以自己蹲着读......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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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干,他们就在这蹲到明天。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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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些胡编乱造的漫画都知道,一个人至少应该对自己造出来的烂摊子负责。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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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你还好意思看什么英雄漫画?你想当英雄?你也配?
青年把所有漫画读完,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士兵们原本还有些同情他,但蹲了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看青年的眼神里只剩下怨怼。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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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漫画,是这么坏的事情吗?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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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博尔努的父亲——一定是斑点哥哥的父亲误会了!
那件事之后,整支队伍被送上前线。
士兵们普遍觉得这是博尔努准将被儿子惹怒后的决定,士兵博尔努的处境越发难堪。
终于,士兵博尔努选择逃跑。
他尚未逃出军营就被巡逻兵抓住,敌人却恰好在此时袭来。
敌人的攻势迅猛,本就士气不振的军队瞬间被冲垮。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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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里没人,我们俩分头跑吧。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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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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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事到如今才想起来你有个将军父亲?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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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他。他侮辱我,贬低我,说我永远成不了英雄。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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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犹豫什么?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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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事事顺他的意。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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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脑子被震坏了?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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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真的在战场上开溜,我的名字就会顺理成章地变成逃兵的名字,被他挂在嘴边,成为永远的耻辱!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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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然后呢?难道你还真想当什么英雄不成?先保住你自己那条小命吧!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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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自己成不了英雄。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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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要是死了,那个老东西说不定会后悔,就算不后悔也无话可说;要是我活下来了,我要把他这些年嘲讽我的每一句话都原样还回去!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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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想跑就跑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家庭问题。
青年知道,自己没有和敌人正面对抗的任何资本。他能做的,只有四处收拢残兵,让他们不至于溃散。
这伙残兵最终聚拢成一支几十人的队伍。
敌人理所当然地盯上了他们,但青年选择坚持下去。
看着他手中的盾,更多人聚集在他身边。
最后,当他撤退到最近的己方军营时,将近两百个残兵簇拥着他。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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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努,出列!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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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彰博尔努在上次战斗中做出的贡献,特授予其二级英雄士兵奖章!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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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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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博尔努自己朗读嘉奖令内容!
沉甸甸的奖章挂在胸前,嘉奖令拿在手中。
青年压抑着汹涌的情感,在开始朗读之前扫视下面的人群,其中没有父亲的身影。
带着半分遗憾和半分释然,他读了起来。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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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予嘉奖,此令。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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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将,博尔努。
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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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努......?!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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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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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就知道,斑点哥哥的父亲一定会和他和好的!
泡普卡擦了擦眼睛,翻到下一页,却只看到一片空白。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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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没有了?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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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你在看什么?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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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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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斑点哥哥,我不是故意把书架弄倒的......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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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当然不是故意的。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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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在看的是......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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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好喜欢这本漫画!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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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漫画是斑点哥哥画的自己的故事,对不对?泡普卡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斑点哥哥这么厉害!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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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是——
“那个不是我画的,里面的主角也不是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到了嘴边,斑点却说不出口。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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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快到睡觉时间了,去找梓兰吧。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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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还有例行训练,梓兰姐姐还在训练之后安排了聚餐!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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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都忘了。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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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哥哥,生气了?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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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跟月见夜我都没生过气。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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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吧。
斑点拿起本子,迟疑了片刻,转头整理起掉了满地的漫画。
这些漫画他了如指掌,他看一眼背面的插图就知道这是哪个作者的哪一部漫画的第几册。整理这些东西要不了多长时间。
所有漫画都归位之后,斑点再次看向那个皮面本子。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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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得去跟泡普卡说一声,让她别把刚刚看的东西告诉别人。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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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英雄啊,我早都死心了。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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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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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至少在泡普卡他们面前,我能像个英雄一样......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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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根本不是那块料。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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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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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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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聚餐!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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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聚餐。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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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声)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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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大家第二次实战训练的时候表现不错,要不然聚餐可就泡汤了。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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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为了不被杜宾教官留下加训,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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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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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七八成总是有的吧。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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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今天的例行训练,大家的表现都堪称完美。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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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要评选今天训练中表现最好的一位,我只能当仁不让、勉为其难,推荐我自己了!
A6组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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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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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如此冷淡的反应,真是令人痛心。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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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你,斑点老兄,不打算对我完美的战斗发表一些意见吗?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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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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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想事情,没听。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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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冷淡的——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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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月见夜,闭嘴。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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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地耸肩)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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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说实话,今天表现最好的其实是斑点。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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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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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次实战时,斑点哥哥的动作怪怪的,好像要跟杜宾教官一对一战斗一样,泡普卡有点担心......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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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次实战就不一样了!斑点哥哥的治疗很及时,还帮泡普卡挡下了杜宾教官的攻击!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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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挡很关键的。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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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杜宾教官攻击的角度就知道要糟,没想到斑点像瞬间移动一样顶上了那个位置。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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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斑点补位及时,杜宾教官肯定会在泡普卡被命中之后冲着我来,要是那样,我们就崩盘了。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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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其事!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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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老兄在第一次实战中的英雄气概,在第二次实战中的机智灵活,都差一点就让我甘拜下风——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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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夜,少说两句。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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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他......心情不太好。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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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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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泡普卡还是告诉你了?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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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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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大家突然不高兴了?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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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哥哥,是泡普卡不该把漫画的事告诉——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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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现在先不要说这个,好吗?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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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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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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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聚餐!梓兰姐,今天食堂人会不会很多啊?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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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有我们心思缜密的梓兰小姐在,就算再怎么拥挤,我们也能在食堂占据一席之地,我说得没错吧?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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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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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哥哥,不要生气......泡普卡错了......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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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过了,我没生气。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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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没想好该怎么说。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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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说?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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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嗯......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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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夜,随便讲点什么。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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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终于,斑点你也需要从我头脑的深井中汲取灵感了。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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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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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头一次听人说自己的脑袋里全是水。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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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所谓“没想好该怎么说”,就相当于只想到了“呃”,还没想到“脑袋里全是水”。明白了吗?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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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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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等到了食堂,我会讲清楚的。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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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泡普卡没做错?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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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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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泡普卡可以把斑点哥哥的事迹告诉大家吗?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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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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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说吧,泡普卡。你替我说了,我正好少说两句。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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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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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看不出来,你以前竟然这么厉害?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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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败军之际收拢残兵,让二百人重新归队?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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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甘心,但我不得不说,这可是实打实让我甘拜下风的战绩。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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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别人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将那枚勋章一直挂在胸前,向所有人展示我的英雄事迹。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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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得到勋章。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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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给你授勋?多么严重的失察行为——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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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斑点抓起面包咬了一口。
他以为自己会狠狠咬下去,然后在发力这一行为中得到一点勇气。
但他没有。
他下颚用力的方式与平时别无二致,从咀嚼到吞咽都顺滑无比,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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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根本就没收拢什么残兵。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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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敌人攻来之后,我身边很快就一个人也不剩了。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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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机会从包围中逃了出去,然后......
斑点几乎是刻意地停了下来,喝了口果汁。
他怕自己哽住,但他又多虑了。
他曾经决定把这段经历永远隐藏下去。
而此时此刻,他猛然发现,在这些朝夕相处的伙伴面前,瞒住不说才是更加困难的选择。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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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逆反心理,也没有什么收拢残兵,更没有什么授勋仪式。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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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了,就这么简单。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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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被全军讨厌的兵来说,逃走既符合大家的期待,又适合自己的性格。这叫适才适所,物尽其用。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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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跑上去假装英雄,那才是不解风情。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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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你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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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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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兰,你也是,你一定是觉得那样的英雄事迹和我对不上号,这才不想让泡普卡告诉大家的,没错吧?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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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一阵沉默。
对A6组来说,这样的沉默颇为罕见。
斑点环顾四周。
泡普卡有些沮丧,月见夜则是一脸轻浮;梓兰稍微有点紧张,不停用勺子搅咖啡,空爆还是一贯的坐没坐相。
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是,斑点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丝毫不掺假的关切。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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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画了泡普卡说的那个漫画?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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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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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部队其实蠢透了,当年我乖乖听老头子安排去那里受罪,其实脑子里的水不比现在的月见夜少。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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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从来不把士兵当人看,每个月都有士兵因为过量训练倒下,最后还要为了王酋之间毫无意义的摩擦流血......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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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段经历有什么好处,大概只有炎热的天气吧。高温把我脑子里的水蒸干了,让我终于想到了逃。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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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我摆脱不了这个念头,最终就有了那本自我美化的涂鸦。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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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时候,我一度傻乎乎地幻想,要是当时没跑,说不定老头子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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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老兄,恕我直言,以我对你这个人精准的认识,我可以断言,这不可能。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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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夜!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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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让他说。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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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当我仍旧以东夜魔王的名号纵横业界的时候,我曾有一位努力的同事,他以犀利的言辞闻名——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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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听了个开头,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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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这位同事因为什么理由进了东国的军队,结果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那可真是太令人扼腕叹息了。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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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笑)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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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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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这个故事编得让人一眼望到底,但至少中心思想没错。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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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月见夜哪天成了公认的英雄,我大概会对人类的理性彻底失望。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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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哪天我成了公认的英雄,我怕是要被人类的愚蠢吓疯。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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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我只是在家庭中耳濡目染,被灌输了一个根本不适合自己的梦想。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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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本涂鸦画到授勋就结束了,因为我贫瘠的想象力最多只能想到那一步。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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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一个真成了英雄的博尔努该怎么继续他的英雄事迹,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因为那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产物。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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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开始听不懂了......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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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也没关系,等泡普卡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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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泡普卡,是不是做了坏事,让斑点哥哥不得不说了不想说的话?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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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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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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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多亏了泡普卡......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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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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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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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游移)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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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清嗓子)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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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哥哥,生病了?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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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生病哦,泡普卡。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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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斑点哥哥,看起来不太舒服......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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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酝酿一些从出生开始从来没说过的肉麻——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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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夜,你想好了。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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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赞美的话,第一次跟别人说这种话总是很尴尬的。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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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玲珑剔透如我,在接待自己的首位客人时,也是手忙脚乱啊。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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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吧,斑点老兄?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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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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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夜,明天要不要约个一对一训练?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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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很乐意。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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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把刚才的话说完——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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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泡普卡,我才发现......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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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向最信任的人吐露这段可笑的“英雄事迹”,似乎比一直藏着要更舒服一些。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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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斑点老兄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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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你现在要是想揍他,我没有任何意见。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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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兰小姐——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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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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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句话被他一复述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心,但是,看在内容没错的份上......算了。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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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嘛。
空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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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议,为了斑点今天给我们讲的故事,干杯!
A6组组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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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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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假英雄的煽情故事到此为止——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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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斑点哥哥就是英雄嘛!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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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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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哥哥帮泡普卡挡住了攻击,保护了大家,帮大家赶上了聚餐,斑点哥哥就是英雄!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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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要给斑点哥哥举办授勋仪式!
A6组组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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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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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勋仪式上要有泡普卡,有梓兰姐姐、空爆姐姐、月见夜哥哥......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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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行......人不够!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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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普卡再想想——对了,还有泡泡!
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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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泡普卡?
泡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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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巫恋姐姐、铃兰姐姐......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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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兰、空爆,搭把手,我有预感,今天我们要有一场苦战了。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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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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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跟食堂管理员说是你惹泡普卡闹起来的。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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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有权回宿舍,为自己的工资哀悼了。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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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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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斑点老兄,我来给你送件东西。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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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是泡普卡送你的“英雄证书”。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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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证书??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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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磨破嘴皮,说服泡普卡放弃授勋仪式的傻念头了吗?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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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之后,泡普卡又有了新想法,这次谁也劝不住她了。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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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是她手绘的英雄证书,给你了。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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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求我们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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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签了?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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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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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差你的啦。只要你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去,你就是A6组全员一致通过的英雄了。
斑点没有接话。
他用两手捧着那张“英雄证书”,上面写着泡普卡能想出的最正式的“颁奖词”,四周还画着稚拙的装饰画和花边。
斑点把“颁奖词”细细读了一遍,然后,在手感厚实的纸张最下方,看到了四个人的签名。
他心里一热。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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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借你一支高级钢笔,好让你的名字在其中显得与众不同?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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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用。
斑点并未签字,而是从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相框,将“英雄证书”装饰在其中。
他把相框放在床头最显眼的地方。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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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斑点老兄,你就这么放弃签字,泡普卡可是会闹的。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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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怕泡普卡闹,你是怕泡普卡一闹起来,梓兰就会找你麻烦。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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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的判断!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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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我也没用,我是不会签的。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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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英雄相比,还是现在的生活更适合我。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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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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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点什么?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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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太感动,我终于用自己的真情融化了斑点老兄如同坚冰一般的心——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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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夜,我突然改主意了。英雄好像也不是特别难做。
月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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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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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和你出任务的时候,我给你偷偷安排一个暴脾气的姑娘让你去搭讪。
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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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你被揍得去医务室躺上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我就是整个A6组的英雄了。
二人相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