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币的意志 幕间
砸碎我家窗户的人，就是这个女孩吗？
嗯，入室行窃的话，根据族群的规矩，确实应该被没收所有东西，扔到荒地上去......
不过她只是从储藏室拿走了一块干奶酪而已呀。嘿，你叫什么名字？
哈莫琳......这样吧，哈莫琳，我用扔硬币来决定你的命运吧。
如果是数字的这一面朝上，你就要被赶走；如果是头像这一面朝上，我就放过你。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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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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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七天。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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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又有死者被处理掉了......建筑内部的环境源石颗粒密度应该很高，感染者状况恶化很迅速。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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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二十四小时内，依然没有看到工厂员工在高墙未遮挡的区域活动，更没有人从大门离开工厂。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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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稍微更靠近工厂的地方，通讯信号就会受到强烈干扰。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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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外围是高压电网，控制室的位置暂时无法确认。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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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附近守卫的换班时间和巡逻规律已经摸清楚了。内部警备情况还没办法知道。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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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快点把手头的事情做完，你同意的话，我可以采取最暴力的手段。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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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罗德岛有自己的做事风格，我明白。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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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方案？每天凌晨三点，工厂的废料运输载具会进入地下层，排污管道会暂停使用。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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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防毒面具的话，从那里走没问题。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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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只负责瘫痪这里的安保系统，后续的接应和引导不归我做，对吧？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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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必要的时候，可以做得不那么清白干净。你们叫我来处理这件事，就是为了这个吧。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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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完毕。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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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叫罗德岛的雇主，竟然真的想救感染者......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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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载具出入口开启的噪音了......该出发了。
工厂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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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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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昏一会儿吧。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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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安保系统看起来简直像监狱的一样复杂......算了，本来也是差不多的地方。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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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惊动其他人之前找到控制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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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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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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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就要触发自动报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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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是你？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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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利奥。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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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夫”，呵，竟然还活着......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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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老鼠，既然你拿着武器，你是从哪条下水道爬进来的？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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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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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先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说话。不然，我要拉响警报了。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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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系统是连接到警察局的，任何警报都会被视作感染者失控的信号。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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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这里的警备人员？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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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是相信我，清道夫......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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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相信你？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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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我看到你把那个守卫放倒了，你在找出去的路，对吧？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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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逃出去，不然我刚刚不会拉你一把。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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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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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的，这几年我已经洗心革面啦。你看，我现在也是感染者了，我也经历了很多惨事，我......理解你。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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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钻进这家工厂了，应该也知道这里的情况了。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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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是所谓的警备人员，但被关在这里的所有人，境遇都没什么差别。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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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在监管他们。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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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家工厂是用很多好听的说辞把感染者骗来的......我也不想这样，但要活命就不得不做一些没那么体面的事情。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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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指望我会同情你。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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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还有最重要的......我对这里的安保系统很熟悉。没有我帮忙，你逃不过那些监控。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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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处监控中心在同时监管整个工厂的状况。通过切断总闸的方式来中断监控是行不通的，工厂会迅速切换到应急电源。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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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找一个同伴，当然，我也必须有人帮忙。所以无论你有多不信任我，至少我们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暂时合作。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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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我要逃出去。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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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防备着我，但是......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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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这里的安保系统完全瘫痪。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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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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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的委托就是这样。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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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雇佣兵会直截了当把委托任务告诉别人？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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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我想快点把工作做完，告诉我监控中心的位置。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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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算是达成合作了吧？你是这个意思吧？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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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打算，清道夫。我不会直接告诉你所有路线的。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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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这边，靠着墙根走。我已经确认过监控死角了。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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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负责人在这里吗？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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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当然不在，这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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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偶尔出现。一个健康的人是不会想在源石颗粒密度这么高的环境中生活的。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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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都是感染者？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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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吧？你都已经感染了，再接触几个也无所谓。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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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伙呢？应该做好防护准备了吧。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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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要什么？工厂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里的源石制品精度也不高。我真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偷东西。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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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回答啊。以前跟你谈生意的时候，你可没这么难沟通。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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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你要是还和以前一样的话，大概也没法在雇佣兵这行当里活下来。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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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多余的事情，也别废话。我可没那么想跟你这种东西当同伙。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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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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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我们不得不当同伙了。从这里我们要分头往两边走。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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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车间，那边就是监控中心。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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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十分钟后各自动手，之后我会去找你。会合之后我们再去总控室处理整个安保系统。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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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真的洗心革面了。
其实那枚硬币落下来的时候，我是知道哪一面会朝上的。
来，把手伸出来，我教你，像这样——
没事的，哈莫琳，你虽然感染了，但也不用离我那么远的。
是啊，以后就更远了......明天早上你就要从这里离开了吧？
抱歉......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左右。
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族群的生存资源而感染的，可是族群却不肯留下你......是啊，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就不得不冒险，一直都是这样。
作为留念，收下这枚银币吧。
无论在哪里，无论发生什么......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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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站信号屏蔽仪已经关闭了。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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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高压电网......断电。电动大门......开启。拉下总闸。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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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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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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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就知道！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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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又想暗算我？！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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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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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总得试一下吧？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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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能得手吗？我总不至于被你这种小人欺骗第二次！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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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该做什么？就这么等着你把我杀掉？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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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我都不需要同伴了，工厂的大门敞开，谁都可以轻松逃走。比起当被害者，我当然选择先下手。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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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我要杀你。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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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会说。但你怎么可能放过我？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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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是感染者了，我知道你当初有多走投无路了......也知道你该有多恨我了。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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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能让我记住脸的委托人可不多。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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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札拉克竟然能有这么大力气......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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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不可能得手的。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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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不然这把刀就砍下去了。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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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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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搞清楚了，现在杀不杀你全由我自己的心情。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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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该死的矿石病粘上了我，让我变得虚弱，你怎么还安然无恙？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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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完全变了一个人。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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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当然会希望我还是刚开始做雇佣兵时的样子，单纯，好骗。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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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件没人愿意做的脏活儿，却没有从委托人那里拿到任何报酬。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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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矿石病发作而痛到失去意识，在阴沟里醒来，发现自己仅有的家当也被顺手拿走。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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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以为你活不久了，所以我想物尽其用......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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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物尽其用。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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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不都是默认要这么互相利用的吗？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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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又能做什么？等着一个感染者死掉并且在我面前造成扩散感染？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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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你活下来了，而且一直活到今天？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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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能因为有人希望我活下去。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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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缝在衣服里的那枚银币还在，所以我决定活下去。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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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只老鼠的生命力可真顽强。一枚银币能换到什么？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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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它换什么。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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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么......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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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被骗到这座工厂来，以为这里会给感染者提供相对稳定的生活，结果面对的却是恶劣的生存环境和非人的待遇。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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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的也无非就是这些，可能更差一点。但生活就是这样。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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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口气......说得就好像我跟你是一样的东西......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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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一样。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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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懂了，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想嘲笑我？是不是有一种报复的快感？难怪你没那么生气。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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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想得可真多。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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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就是你让我落到今天这个境地的！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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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找上了你这个感染者雇佣兵，没过多久我也跟着出现了矿石病的症状。我从一开始就该远离感染者！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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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最好搞清楚，平时接触到感染者可不会让你得矿石病。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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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话？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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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兴趣纠正你的想法，只不过这是我现在雇主的看法，我得替他们这么说。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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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怪你害怕我复仇，却还是要让我当你的“同伙”。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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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帮你逃出去，然后处理掉我，完成你想象中的“复仇”。你所谓的“物尽其用”。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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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你一路上配合我，不也是等着现在下手？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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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还废话什么，还要我教你这地方是怎么处理死掉的感染者的吗？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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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跟你合作，只是为了快点完成我的委托任务。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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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忍受恶劣的工作环境，这也包括能忍受恶劣的同伙。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想东想西的。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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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次我的任务是协助救出感染者，而你也是感染者。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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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感染者？开什么玩笑......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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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问问雇主吧。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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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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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安保系统已经瘫痪，但负责人不在园区内。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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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关心你们要怎么把那些感染者救出去，或者要把他们带去哪里。我只想确认，我的任务算不算完成。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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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的守卫也是感染者，这种人你们也要救吗？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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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可以用自己的手段处理这方面的麻烦。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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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会尽快撤离到指定地点。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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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完毕。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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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来他们真的打算说到做到。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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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以前，我可不信会有什么可靠的委托人，更不会相信有把感染者当一回事的家伙......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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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一样。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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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听到了，他们给了我一点自由。
图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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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除了雇主的要求什么都不想啊。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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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想，那我用扔硬币来决定你的命运吧。
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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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数字的这一面朝上，我就把你这垃圾清理掉；如果是头像这一面朝上，我就放你走，让你像其他感染者一样，重新开始生活。
清道夫摸出了那枚小小的银币，抛向空中。
曾经许多次，她在孤独无助的时候，闭上眼睛将一切寄托于掷硬币的结果。
“也许有一天，你不用为活着本身拼尽全力的时候，你就会去想自己要往哪里走吧。”
她不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会不会有那一天。
但这一次，她知道硬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