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代为传达 幕间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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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天......了?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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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了......五?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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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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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有一窝......羽兽......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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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力气......看......?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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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往下跳......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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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跳......?
——嘭!
远处,一只刚出壳没多久的羽兽终于被冷风吹干了绒毛,它睁开眼,看到自己身处悬崖上的巢穴。
它的母亲为了避开觅食的野兽,将巢穴筑在这里。
但它如今也面对着一个问题:在学会飞翔之前,它只有跃下悬崖,才能觅得果腹的食物。
它颤颤巍巍地迈出巢穴,张开脆弱的翅膀,试图让风撑起它的身体,随后一跃而下——
嘭!风吹来,它被吹翻,撞到悬崖的侧面。
嘭!它向下滚落,锋利的冰凌划破它的身躯。
嘭!它摔落在雪地里,冷硬的陈雪并没能减少多少冲击力,它迟缓地摆动着脖子,试图站立起来,在被冻死之前回到母亲身边。
它走过一具具兄弟姐妹的尸体,在它身后,又一只羽兽迈出了脚步。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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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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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重回怀抱,生养自然。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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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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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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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看到了,占卜显示这次救援的结果一片明朗......我们再努力一下,找到路,就能走出去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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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现在风雪小了......咳,我们出发吧,留在这里肯定会被冻死的。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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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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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还有没有有力气的人可以和我一起先去找路?......等剩下的人休息好了,再跟着我们留下的记号过来?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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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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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占卜的结果已经预示......咳,我们不会有事的!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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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在这里守着这些坏了的定位机器......拜托了,相信我,在这里继续修它只会被冻死,我们要出去找路才行!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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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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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你们在干什么?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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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停下!不许动主树,再动我就动手了!
探险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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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他们在说什么?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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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只能听懂“停下”,是这个水不能喝吗?还是这个叶子不能摘?
探险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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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他们的动作已经是在威胁了?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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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下,先放下——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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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不能拿走占卜的东西!
探险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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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也不能放到地上吗?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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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离开这里!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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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听不懂——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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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等一下!别生气!他们没有恶意!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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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越来越多的外人来,我们不应该让他们经过这里。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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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可是他们带来的那些东西也帮了我们......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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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只是一点。病痛原本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们也有能力解决......但外人不懂得尊重。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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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他们不知道占卜的东西不能动,不是不尊重主树,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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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他们总是喜欢擅自做决定,你要教会他们,尊重我们,我们才会尊重他们,提供帮助。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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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动占卜的东西,它是从我们的主树来的。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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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树是我们的家,下次你们想做什么之前,请先问问我。
探险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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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吗......?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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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把主树的叶子丢在地上,就和你们眼中陌生人踩住家人的头是一样的。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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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愿意让一个外面来的陌生人踩住你家人的头吗?
探险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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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棵树是家......?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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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它哺育了我们的部落。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它给我们提供食物,提供住所......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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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它落下的枝桠占卜,得到指引。部落中的人不会允许从外面来的人擅自动它的。
探险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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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真的假的......占卜不就是摊子上那些骗人的......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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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闭嘴吧你。事前学习你都学了什么?他们明确说不能动的东西就别再纠缠下去了。
探险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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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问都不行吗?多了解一点对我们的研究也好啊......!看看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指引他们的,有没有什么科学上的解释......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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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了,呃......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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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练的萨米语)雪绒?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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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只是来完成一些科研任务,也不希望和你们有更多的冲突。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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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如果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地方,也拜托先告诉我们。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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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占卜用的东西也是部落中人们很在意的地方,不能随便乱动。还有,如果你们要打猎的话,只能捕猎食用所需的数量。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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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你向自然索取,自然会哺育你。但如果索取得过多,自然也会讨回多的那部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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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你们不能捕杀任何一位母亲。
探险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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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那......为了不要有不必要的误会,能不能向你的族人传达一下我们对刚刚做的事的歉意?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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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队长,我告诉他们需要注意的事情了,他们说不会再有下次,他们很抱歉。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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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他们马上就要出发,我这就告诉他们应该往哪里走。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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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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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如果每次来的外人都和他们一样,或许部落中的那些人也不会反对得如此激烈。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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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希望他们能信守承诺。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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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把这个给他们吧,要是在风雪中迷失了方向,可以把它向天空中射去。我们看到了,会去帮助。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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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好!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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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这么沮丧......占卜已经预示了好结果,而且就是因为你们射出了那支箭,我才会找到你们。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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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射箭之前也不相信我们真的会看到它吗?但我还是来了,占卜的结果也是一样的,相信我。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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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的仪器都坏了,你们的占卜光说好结果......没用啊......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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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占卜不会出错。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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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能带我们......找到路吗?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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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在这里等着,出去肯定能有方向的!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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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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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救你们的,我需要你们信任我,信任占卜的结果,相信我能把你们带出去——这样,你可以把手给我吗?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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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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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部落,离世的人们会被埋入冰雪,回归自然......他们已经是冰原的一部分,自然原本就会保护我们。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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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会保护我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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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就会相信我说的话......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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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我的手,然后只看着一片雪花,集中精神,闭上眼睛,你就能听到——
絮絮低语声在雪绒的耳边响起,他仔细分辨着。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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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能听到那些已经离开的人们低语的声音。他们已经返回自然,和我们再次在一起了。
嘀嗒!一颗水珠从半空中突然地坠落。雪绒睁开眼,看着眼前歪倒着的几人。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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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我的手,试试看?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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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到吗?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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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又能怎么样呢......?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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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吧,这会让你们觉得好受些的。或许这样你们也会选择相信我,放下这堆坏掉的机器,然后跟我一起去找路。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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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存者虚弱地抬起胳膊,拉住雪绒伸来的手,将信将疑地看向面前纷飞的雪花。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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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怎么知道要看......哪一片雪花?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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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选中它时,它会立马开始融化。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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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抓紧,只有那么几秒的时间。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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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清......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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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来,你能看到的。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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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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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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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吗?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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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们听到了吗?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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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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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回,非常成功”......?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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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是......尼克的声音......!你也听到了?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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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尼克刚刚说话了吗?他不是......?
几人迟疑地停下。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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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
雪绒指向远处风雪中的一道冰隙。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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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吗?......看来他已经被冰原接纳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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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他,他是个,很好的研究者。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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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重回怀抱......生养自然。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闭上双眼,学着雪绒的样子,不熟练地念起同样的祈福词句。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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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重回怀抱......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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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生养自然。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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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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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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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的占卜,它的结果......真的是我们能够平安出去吗?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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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每人朝我手中呼出一口热气。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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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什么?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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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路的办法。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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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家呼出的热气搓成一颗冰球,它会带着我们找到正确的方向。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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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法杖上的绳结也是,出生那天每个人都会得到这个父母亲手编织的绳结,不论在哪里,它都会保护我们。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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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就吹一口气就好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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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们要做的就是......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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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它,相信它会带着我们找到正确的路。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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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感谢您......
雪绒从避风的洞穴站起身,将冰球向外滚去。
他低声念起祈祷的话语,施展源石技艺。
冰球摇晃了几下,开始滚动。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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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它已经在指路了,我们该出发了。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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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走不动了......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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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备也掉到冰隙里了,太危险了,不能再走了!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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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做科研,没想着要送命......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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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球还在指路......我们再坚持一下!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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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停下很快就会被雪盖住,跟在我后面......相信我好吗?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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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跟紧一点,冰球在融化......!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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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们相信我,在它彻底融化之前,我们要找到路才行......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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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路!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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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打转吗......?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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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信我们能靠这个冰球找到路......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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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冰球在冰原上滚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随后突然融化,化成了冰原上新一层的冰晶。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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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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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冰球能够指路,它支撑不了多久的......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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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迷路了吗?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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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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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靠近一点!去背风的地方,不要在这里停下!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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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交谈了,我们的体力应该用在走路上......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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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蹲下!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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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松开绳索......蹲下,找到背风的地方!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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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松开绳索!......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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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慈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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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看他们把这里弄的,人走了,火还没有熄。
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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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弓呢?我的靴子呢?
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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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找不到了,难道他们把我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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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们的绳结不应该被悬挂在屋顶上留作纪念吗?
慈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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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花是把它们都放到自己的法杖上了......嗯,我感觉到了。
慈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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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知道小冰凌的腿还好吗?不过他们的母亲离我们越来越远,看来这几年都不会再来找我们了。
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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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给这个家里再留下来点什么,起码看起来像我来过......
一群羽兽扑扇着翅膀,飞进了窗户。
它们停在桌椅上,在架子上磨着尖尖的嘴和小爪,把碗碟翻过来玩,拉出摆放好的柜架。
它们打闹着,屋中飘扬着它们掉落的羽毛。
不再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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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还差不多嘛!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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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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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想吃你做的菜汤......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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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觉得这么好吃......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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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不在这里吗?......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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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家了......请送我回家......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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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慈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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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真是找打,把这里弄得乱糟糟......
不再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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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可是之前那样根本就看不出我在这里生活过......这样才有点我的痕迹嘛!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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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谁在说话?
羽兽群被突然的出声惊飞。羽兽们扑扇着翅膀,飞出窗外。大片大片的羽毛纷纷落下,遮住了雪绒的视线。
透过纷乱的羽毛,他的视线逐渐清晰。
丁零,鲜红的绳结悬挂在冰原中一棵枯树上,它垂下未编好的丝线,落在雪地上。
雪地上层层叠叠的脚印延展开,像是另一棵横向生长的大树,绳结长在它的根旁。
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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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想起母亲给他讲的故事。
一棵麻草如何从植物变成麻绳,如何被染上颜色,如何被她和父亲编结,如何被挂到树上,最终被穿过风雪的他拿在手中。
绳结微微摇晃,雪绒低头看自己手中。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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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法杖上面的绳结,为什么在这里?
他踮起脚,摘下绳结,重新系在自己的法杖上。
雨水从天而降,滑过树叶,落入沼泽。
一块晶石沉睡在沼泽中,雪绒低头看去,沼泽表面浅浅的水纹映出他的脸,他的眼睛上蒙着一片轻软的羽毛。
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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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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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我知道,你和我的眼睛......长得很像?
雪绒伸手捞起那块晶石,晶石裂成两块,一块再次沉入水底,他把另一块嵌到自己的法杖上。
千万片羽毛腾空而起,他终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一点声音。
似乎是在家中,似乎是祖母和父亲在小声地抱怨,家中不再留存他们的痕迹。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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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回来了吗?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走了?我这几年去了外面好多地方,我特别想给你们讲这些事的......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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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在一艘大船上工作,船上还有很多人,什么国家的都有......父亲,我还带了您常做的那种食物给他们尝尝!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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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服也是那艘船上的人们给我做的!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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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些绳索,他们帮我都做了一套新的,我把之前你们给我做的那套收起来了,就在这个箱子里!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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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好好保存起来,只在最重要的时候穿......
雪绒艰难地迈开步子,扶住眼睛上的羽毛,迷蒙中跨过脚下的所有枯枝、冰雪、泥沼,他伸手向前。
他扑了个空,又仿佛是抱住了一捧温暖的羽毛,他觉得自己暖洋洋的。
绳结和晶石闪闪发亮,法杖似乎有话想说。
慈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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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花,法杖上的晶石是你妈妈为你嵌上去的,它是你的眼睛,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吗?
不再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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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代表着你能够看破风雪,找到要找的人、要找的终点。
雪绒紧攥着手,握紧了他的法杖。父亲和祖母在风雪中出现了,祖母冲着他微笑,那么温柔,那么慈祥。
慈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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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在冰原上看到一朵不会融化的雪花,那就是我。你要是看到天上飞过一只永不落地的羽兽,那也是我。
不再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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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永远在你身边。
不再抱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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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怀抱,生养自然......感谢您。
不再抱怨的声音
在PRTS搜索
......感谢您。
雪绒的嘴唇翕动着。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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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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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我小的时候你给我做的那个树枝糖,是怎么做的来着?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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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想那个味道......
寒风吹进部落,绳结与树叶沙沙作响。
部落中的人们停住步伐,侧耳倾听。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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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的声音不一样了。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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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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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冰原吹来的风总是会有起伏,风雪有它自己的决定,我们只需要跟随它。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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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来人吗?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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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外来者的声音,风雪不会代为传达。
雪花并没有在注视下融化,它兀自飘飞,静静落在地面上。
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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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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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的声音又变了。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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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前几天进入冰原的那些哥伦比亚人......?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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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从来没有过。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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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原接受了他们?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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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听到风雪声了,对吗?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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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我儿子的那颗晶石“张开了眼”!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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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救援队的成员。出去这么长时间未归,他们有危险,我们要......快点去!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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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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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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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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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埋在了雪下?)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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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爬上去......!)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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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我的晶石......在发光?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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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看到上面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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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和腿动不了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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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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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没力气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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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咔啦。
雪层破碎的声音在雪绒的头顶响起。
啊,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被风雪掩埋,和父亲一样?难怪......刚刚梦到了父亲和祖母......
咔啦,咔啦。
按照经验,雪马上就会死死压住自己的头,四肢会失去知觉,鼻子会被雪塞满,自己会和冰原成为一体,成为风,成为雪。
雪绒的思维在涣散,他好像又看到了那成团的温柔羽毛,看到了祖母伸来的温暖的手。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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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糖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呢......
咔啦!
雪层破碎,雪绒没能听见,也没能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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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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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花?小雪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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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到吗?别睡过去,快!醒醒,把手给我!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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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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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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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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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你了!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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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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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母亲?......你怎么来了?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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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你的眼睛!
母亲从雪地中拽出雪绒,拽出他的法杖。法杖顶端,和雪绒瞳色相仿的晶石正闪闪发亮。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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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父亲和祖母......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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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的身体......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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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带来了你们的声音,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救回我的孩子,还有其他母亲的孩子。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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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呢?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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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在那边......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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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谢谢你们......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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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做梦啊......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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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声音也被风雪送到了部落吗......?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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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都听到了。风雪代为传达,带来了你们每个人的话。
雪绒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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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原选择了拯救你们。
一只小羽兽飞来,在他们头顶盘旋鸣叫,落下一根羽毛。
部落中的人们拾起这根羽毛,闭眼默念。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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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感谢您。
冰原居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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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重回怀抱,生养自然......感谢您。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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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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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绒,谢谢你,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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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占卜说的......好结果吗......?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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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活下来了......
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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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们的主树......接不接受我们的......呃,感谢?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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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他们......可以感谢主树吗?
冰原居民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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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嗯。冰原选择了拯救你们,你们可以感谢。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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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接受每个人的感谢。
幸存者A
在PRTS搜索
......
幸存者A
在PRTS搜索
(萨米语)重回怀抱,生养自然......
幸存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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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感谢您。
小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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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叫)
雪绒抬起头,阳光在冰原上是耀眼的白色,没有落雪,只有一根羽毛。
它飘飘悠悠,落到了雪绒摊开的手掌上。
雪绒
在PRTS搜索
......
雪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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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语)感谢......您。
羽兽振翅,飞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