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雇佣兵 幕间
雇佣兵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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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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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还跟在后头。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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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多倔你又不是不知道。
雇佣兵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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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再劝劝她。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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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格林,我看你是真糊涂了。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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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后悔,当时又何必带着她出来?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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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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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那单问题不小,两头的阔佬都想整死对方,现在货没了,他们只会把这事甩在我们头上。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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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带上臭丫头,放城里她会死得更快。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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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但你现在赶她走,她也没别的地去。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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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在路上找个镇子,能干活总能有活路。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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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自己信?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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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为她好,你就该多练练她。她是不是都没见过血?我是说真格的那种,不是宰两头角兽。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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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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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格林,别再做梦了,我们已经在去伦蒂尼姆的路上,以后这些都免不了。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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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个萨卡兹。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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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少说两句。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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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心里有数。
这不是第一个这么劝我的家伙。我清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对明椒那小丫头太手软了?得承认,或许确实有一点。
臭丫头前几年刚加入进来的时候,看着完全还是个娃娃。爸妈没了,她就得站出来赚钱养家,养自己,还有家里的老太婆。
看在她年纪小的分上,多少就照顾着点吧。
我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
哦,那会没饭吃,在乱葬岗割死人衣服上的金属玩意,装一袋子能换一大块干粮。
这么看,现在的小孩日子照样过得不好。不过,总归比我们那一代好得多。
能有吃,能有穿,还能有力气叫两声哥伦比亚对萨卡兹不公平——这样的小鬼,能懂什么?
她明白这趟去伦蒂尼姆意味着什么吗?
哈,她上哪明白去。
臭丫头甚至从没见过真正的卡兹戴尔。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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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大混蛋......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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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我当小孩,迟早让你后悔!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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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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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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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敌袭,现在你已经没命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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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嘛,别吓我啊。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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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闲到要来吓你,是你警惕性太差,自己吓自己。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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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医疗人员,本来就没那么擅长战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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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刚刚、刚刚是我在想事情,所以才没有注意......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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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说是就是。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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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生老格林的气?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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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当然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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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要赶我走,你不觉得格林他过分吗?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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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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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雇佣兵,我是小队的成员,他为什么要赶我走?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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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们一起去伦蒂尼姆?明明我都跟队出过那么多次任务了!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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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一样。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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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要去的地方是有一点远,不过报酬也很丰盛啊!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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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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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格林那天回来,宣布我们要立刻启程的时候的样子。我从没见他那么激动过......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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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但那时候不太一样。他还说,只要这次打赢了,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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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吗?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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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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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先拿到钱,其他的我没想过。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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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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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总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可我们雇佣兵不就是能赚到钱就好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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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养活姥姥,干什么活不都一样嘛。其他的,还要懂什么啊......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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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能拿到那笔钱......我想替姥姥换个更好点的房子,现在住的地方下雨天会进水,姥姥总说膝盖疼。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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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如果格林想要的话,我还能给他买点更好的生日礼物......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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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想着给他过生日?他还记得自己哪天生这么无聊的事情?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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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无聊了?明明很有意义啊!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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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每年提醒一下自己,真的可能会忘记一年就这么又过去了,忘记自己又长大一岁,又老去一岁。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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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还挺可怕的吗?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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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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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什么回答,好敷衍。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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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过你。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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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你要是直接把这话说给格林本人听,搞不好他就同意......不对,也有可能他就更不同意你跟着一起来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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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什么意思......?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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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劝劝这丫头......)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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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
萨卡兹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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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就继续跟着吧,我先回前头去。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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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最讨厌说话说半截的人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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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秘秘的......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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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已经离开。前方的队伍有大约二十人,明椒只能隐约看到最末尾的人的一道影子。
女孩沉默片刻,垂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毛线织的,颜色鲜亮的指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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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肯定又要说颜色太亮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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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就是要鲜艳一点才好看嘛。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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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赶我走......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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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把礼物给他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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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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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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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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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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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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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出来!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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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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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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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中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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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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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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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别想跑!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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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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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追上你了......!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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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被个小姑娘发现。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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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小姑娘抓到的你又算什么?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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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跑不掉了,快说!你是什么人!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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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天真的小鬼。我承认你身手不错,你们萨卡兹在这一行的名声不虚。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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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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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空空的天真小鬼就算身手不错,也只是小鬼。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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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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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明椒,对方是故意在激怒你......不能中计,要冷静下来......)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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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别想靠说废话拖延时间......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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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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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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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给你上一课,萨卡兹小鬼。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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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问题!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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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就不该继续等下去——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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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
黑市打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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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黑市打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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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这小丫头废话真多!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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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你、你们......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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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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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你们......卑鄙!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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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两边一起攻击的话......躲不过去!)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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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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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闭眼!盯住对手,架起武器格挡!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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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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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麻烦的家伙来了......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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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其他人,盯紧你认准的猎物。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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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受伤,战斗中永远不要放开手里的武器!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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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黑市打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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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小看人!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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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攻击!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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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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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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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说什么别小看人......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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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该我说——你们这些混蛋,别太——小看我!
黑市打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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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死小鬼,你在瞄准哪里?!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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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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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的都忘了吗!攻击敌人的要害!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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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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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啊啊——!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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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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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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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拾掉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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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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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吗?我把这两个混蛋都打趴下了!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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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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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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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你、你在生气吗?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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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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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轻敌,不能留手,对敌人要一击致命......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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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做的?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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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我不是故意打偏的,只是,呃......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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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还有你在嘛,不会有问题的啦。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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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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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后......如果我不在呢?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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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格林你怎么会不在?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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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保证会一直在,别太天真了。
黑市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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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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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还活着?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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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的,我、我把他们打晕了......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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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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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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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吧......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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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不如我把他们绑起来吧!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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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他们就没法通风报信......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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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
这样的孩子,我究竟能教她些什么?
我该教会她如何成为“真正的萨卡兹雇佣兵”吗?我该告诉她我所见所知的那些所谓准则吗?
她会接受我说的那些,她会逐渐成长,最后变成我见得多了的那种萨卡兹,变得像我一样?
那绝不是一个令人期待的未来。
可如果我不教会她那些......
太天真的萨卡兹,不会有未来。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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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椒。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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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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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
上年纪的雇佣兵拔出腰间的利刃,在年轻人的注视下将其送入战败者的咽喉。
赤红的血溅落在明椒的护膝上,鞋面上,滚烫的热度透过布料灼烧皮肤。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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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什么......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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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黑市的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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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刚我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动静,今天这样躺在这里的就会是你。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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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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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们没安好心!要不是格林你在,我刚刚就危险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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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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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他是我的猎物,我来了结他。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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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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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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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了他......对,我该杀了他。)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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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样刺下去,放轻松,明椒,这很简单......)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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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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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犹豫什么?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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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犹豫......!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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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犹豫......我是个雇佣兵,杀人而已......杀掉敌人而已!)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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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我......)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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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现在就杀了他!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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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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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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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但是格林,我还没有——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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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不了手。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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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相信我......我可以!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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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还什么都不明白。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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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这样的人你都没法下手,我可以断言,你没法继续做雇佣兵。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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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就会死。死在某个战场上,这倒算是还不错的结局了,你甚至可能死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还得我去给你收尸。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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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就是雇佣兵啊!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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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的雇佣兵总有一天都会死,这不是你说的吗?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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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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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我可不一样......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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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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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害怕......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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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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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格林你说的那样,今天倒在这的可能是我,如果格林你不在,我就会这样被杀掉。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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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可能会在很久之后才发现我,然后要等更长时间,在小镇上的姥姥才会收到这个消息。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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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弗雷德出事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一直记得。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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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死别是常事。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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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你经常这么说。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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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死,真的不怕。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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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怕有一天我真的回不去了,姥姥却还一直等我。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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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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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就这么算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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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不,等等,我真的可以——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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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够闹剧了,所以到此为止。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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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臭丫头,你记住了,要是继续跟着我们走下去,你总还会遇到必须要动手的时候。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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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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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我看不见得。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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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或许会害了你......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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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椒。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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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伦蒂尼姆了,你不合适。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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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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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你不是说,只要这次能打赢,我们就能有好日子过了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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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战斗,我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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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光是战斗的事。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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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我的一切压在这次的任务上,那是因为我曾经见过。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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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什么?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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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我们萨卡兹有家的样子。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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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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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没那么好,但只要有一点可能,我就愿意拼一把。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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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同。你还能有选择。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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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选择?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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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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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跟着大家一起,我还能去哪呢?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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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小镇,继续像之前一样过日子,可是......我们真的能吗?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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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我走上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当雇佣兵从来不是萨卡兹的选择,但投身一场战争是。踏上这条路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臭丫头说她并不害怕死亡。
我没反驳。
我知道她并不是不害怕,而是还没有机会去理解,还从来没有真的直面过那些。
恐惧往往离两种人最遥远:
一种如我,一种如她。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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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想过的,这次去伦蒂尼姆的任务,比之前的所有任务都要难,对吧?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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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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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有一天,可能格林你也会倒在什么地方,就这么丢了命......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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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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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给你准备明年的生日礼物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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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今年的礼物。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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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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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说太鲜艳!不许说浪费时间!不许说不需要!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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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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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是死掉,我是不会伤心的,我保证。对我们萨卡兹来说,生离死别不算什么。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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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可以不死......不管是被狠狠揍一顿也好,还是拿不到报酬也好。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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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都行。白跑一趟赚不到钱也没什么,我都不介意!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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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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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希望在任务结束之后,大家还能一起回来......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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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想法。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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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的年轻人难道都像你这么天真?我知道的萨卡兹不该这样。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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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骂我?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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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萨卡兹就不能希望身边的人都平安了吗?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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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萨卡兹啊!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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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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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萨卡兹总会死在战场上。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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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看到你的死相,臭丫头。
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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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明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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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哎,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