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叹 幕间
尚蜀,507年,大寒日,小雪。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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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来了。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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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好的。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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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百天。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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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下雪耽误了几天,不然应该更早到的。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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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这么早,说明你带来我要的东西了?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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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来了,尚蜀最辣的辣椒。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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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还不错嘛。连月风雪,亏你还能找到这么新鲜的辣椒,不容易啊。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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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高卧多年,也知人间风雪吗?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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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话里有话啊。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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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蜀山势萦迂,总能找到几处避得风雪的地方。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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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遍三山十八峰,每一处农家和客栈,一一尝过......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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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那么多,伙房在那边,食材和工具都有,去做菜吧。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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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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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品尝。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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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一道简单的水煮肉片?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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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尚蜀,吃得起这道菜的人也不多。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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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我来尝尝。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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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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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觉得,如何......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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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般的水煮肉片,每片肉都厚薄一致是基本要求,可是连形状也一模一样——刀工值得赞赏。只是......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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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没什么滋味啊。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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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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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你找来的“尚蜀最辣的辣椒”,那剑,怕是不能给你了。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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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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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是为一己之私求先生这把剑,在下是替黎民百姓请愿!还请——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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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求剑,辣椒不好吃,就不能拿剑。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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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兴致了,回去吧。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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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等一下。
剑客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赤红的鲜血滴入汤中。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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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何不尝尝......现在够不够滋味?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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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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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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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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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蜀最辣的辣椒,换尚蜀最好的剑。很公平。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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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先生!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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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我,约定好的,这是生意。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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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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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吗?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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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这么放心把这剑交给我,也不问我有何用?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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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用它劈柴砍人还是典当换钱,百天之后,你只要还给我就行。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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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不小心弄坏了......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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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看看,这世上有何物能弄坏这把剑。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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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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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后悔,不如现在就把剑还我。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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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君子一言。百日后,我一定原样奉还。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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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拿了剑就别在我眼前晃悠了,赶快下山去。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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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先生,在下拜谢。
铸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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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当真有趣......
“墨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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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剑......好剑法。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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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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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呃......呼......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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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精彩......真是难以置信。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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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相信一个盲人能比你门下“墨笠”的剑还快,还是不相信当真有人能造出比你的剑更利的剑?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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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露夕......你输了......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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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是吗?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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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若有人能造出比你的剑更强的剑,就交出“星陨神铁”的配方。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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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是说过这话不假......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已经有了这样一把绝世神兵,还需要我那配方吗?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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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我需要,是尚蜀百姓需要。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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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过境,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尚蜀百废待兴。若有“星陨神铁”,百姓就能更快造出能遮风避雨的安身之所。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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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先生,你我恩怨不过陈年往事。再言之,仇再大,也比不过苍生大事。今日比剑胜负已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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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一个忧国忧民的大侠情怀。只可惜......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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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天真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星陨神铁”。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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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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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那把剑,是不是攥江峰上,一个赤角红瞳的铸剑师给你的?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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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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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来寻遍大炎,能和我一争长短的铸剑师,也只有那一位了。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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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露夕,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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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无法理解,我的铸剑技术已经登峰造极,可为什么还是会输给她?!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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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来,我朝思暮想,就是想要得到一把她亲手铸的剑。我一定要研究清楚,她到底用的是怎样的技艺!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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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能将她的剑送上门,我是该好好谢谢你。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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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把你手里那把剑交出来,我放你走。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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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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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我不想与你计较。既然没有“星陨神铁”,我也不愿与你多纠缠。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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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把剑是我借来的,我必须要依约归还,绝对不能让你拿去。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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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歹......来人!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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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剑术再高超,又能打得过几个人?给我上!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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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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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肯听话吗?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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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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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太丢人了吧,柯露夕。你要是这么喜欢我的剑,大可直接跟我说啊。又何必费尽心思地为难这个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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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认输,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还可以在剑柄上附赠亲笔签名哦。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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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晖寒!你为什么会来这?!
年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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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清闲了十年,我还在想到底是谁这么惦记我,果然是你。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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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年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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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老实,不过一柄剑而已,他们想要,给他们便是,何苦让自己受伤呢?
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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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君子一言......
年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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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还真像你。
年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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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我来了,剑和人,他们都休想再动。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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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给我抓住她们!
年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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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洪炉——
年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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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结束了?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来啊。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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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恨透了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从十年前输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暗中发誓,一定要让你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年晖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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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同行太没有竞争力,我也提不起干劲啊。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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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年晖寒,你太自以为是了。你自以为铸造技艺天下无敌,便固步自封。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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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在你懈怠的十年里,我的铸造技术已经精进到了什么地步!
柯露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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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机械凶兽!
机械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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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吼)嘀——嘀嘀——
机械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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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咆哮)嘀——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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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一下!!!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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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啊?马上就要到高潮部分了啊。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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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每部电影都一定要以巨大怪兽结尾?!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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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然是因为这样才够帅啊。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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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难道不是炎国武侠片?!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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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题材局限了思路,武打、悬疑、科幻......这些商业元素不是越多越好?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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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动笔前就应该让絮雨小姐来当文学顾问的......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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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居然还打算拉可露希尔来演反派,她现在哪有时间陪你瞎胡闹?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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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从前面开始我就想吐槽了,明明说我是主角,为什么到关键时候全是你在出风头?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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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小气嘛,最后高潮部分的牺牲戏份可是留给你了。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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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死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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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角色,角色牺牲了。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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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片子准备叫什么?《危城剑客》还是《铸剑传奇》?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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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剑大破机关兽》。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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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在发布的时候千万不要在出品方写罗德岛的名字,我们会被合作公司质疑品味的。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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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评论家滔滔不绝,但你知道哥伦比亚蓝卡坞每年能靠这种电影赚多少钱吗?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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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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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服啦?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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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弃了......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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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该牺牲我的午休时间来听你讲故事的。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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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训练,我先走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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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训练完记得回来听结局啊。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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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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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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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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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里,哪部分是真的?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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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这么问?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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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整个故事听起来离谱得无以复加,但又觉得,有些细节也不像是完全虚构的......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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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觉得呢,哪部分像真的?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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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剑客,真的是个盲人?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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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兴趣?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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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说?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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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相”是什么,听到耳朵里,就只能是“故事”,问“故事”的真假,岂不是自相矛盾的事?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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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肯定全是你瞎编的,我干嘛要在意这个......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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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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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还打算继续让你当导演的!
炎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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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想出一个正常点的剧本之前我是不会加入的!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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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或许想让现在的观众理解我的艺术还为时尚早吧......不过他们总会理解的。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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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炎熔不在的话,前期准备这么多事,一个人忙不过来啊......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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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上了年纪就会格外多愁善感,之前我还不信来着。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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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趟尚蜀,睹物思人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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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故事特感人?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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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批评你的烂片剧本上......你死缠烂打一晚上就想让我看这个?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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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看完了,不许再缠着我,快出去。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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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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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打算干什么?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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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请你来画分镜和场景概念图啊。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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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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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的那些烂片胶卷全部烧掉。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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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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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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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年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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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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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傻。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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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得像是你已经完全看穿我的故事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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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轻易被读懂,对作者来说也是挺受打击的。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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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姐姐”。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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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想去司岁台查查案底,看看你留下什么丢人历史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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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小炎熔真是一个脾气,明明就是好奇,还非要装成无所谓的样子。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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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我对你的蹩脚剧本半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还挺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念念不忘,还要拐弯抹角地写个剧本凭吊一下。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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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如你去泡壶茶,我们慢慢聊。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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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如实说,不许添油加醋。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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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要问哪年哪月,我的确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是还没有移动城市的时候。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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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天有雪。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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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哪年,我终于在石墓里待烦了,想来地上散散心。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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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所到之处尽是寻常景色,当年进陵墓时是什么样,出来还是什么样。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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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心想,人啊,说到底不过如此。纵是能集结百万之众在沙场上争一时之勇,可终其一生也不过短短数十载,又能有什么建树呢?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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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当打发时间,随处闲逛。但司岁台可见不得我清闲,又派给我一个差事,让我去刚受过天灾的尚蜀,帮当地人重建城市。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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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岁台还真放心让你去做这种事。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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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算是我的职能所在?专业对口嘛。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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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好工作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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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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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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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是那尚蜀地势太过险恶,就算让我认真对待,想要建造出两三房屋也要费不少功夫。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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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司岁台的要求是,“建一座扛得过小型天灾的城市”,那不是成心找碴吗?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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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看心情,偶尔出手帮点小忙,指点一二。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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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蜀的菜甚合我口味,我也不介意多待些时日。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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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天......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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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找到我住的地方,央求我打造一把剑。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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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我住在尚蜀那段时间也算不上低调,留下一二传说倒也能理解。只是没想到那少年......被矿石病夺去了双眼。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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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在我这守了这么多天,到底想干什么啊......
少年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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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求先生赐一把剑,在下愿以任何代价交换。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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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你又付得起什么代价?而且,你要剑有什么用?
少年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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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报仇。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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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麻烦。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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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问,他回答就只四个字,“救人,报仇”——不过说到底我也不在意就是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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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嫌麻烦,随手铸了把剑给他。还说,那把剑他无论如何都买不起,所以只能算借给他,百天后必须归还。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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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三个月,我都快要忘了这件事,突然有天,一个老人登门拜访。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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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他,是城边客栈的老板。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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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给我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把断掉的剑。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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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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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孩子,给了我一笔钱,托我无论如何要赶在今天把这个东西交给住在攥江峰上的铸剑先生。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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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前几天倒春寒,又下了雪,这山路是真不好走哟......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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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交给我?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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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弄坏了剑,所以不好意思亲自来见我?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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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应该是已经死了......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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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死?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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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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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那老人没有告诉你?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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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说,他是按少年委托,在约定的时间去某个地方取剑。他到那里时,只见到一片烧过的废墟。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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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不知烧了多久,一切东西都烧得辨不出原本模样,只剩那把断剑躺在废墟中央。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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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你又开始编故事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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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吧,对姐姐我就不能保有一些基本的信任?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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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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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后来。我没有多问什么,说到底,我还是毫无兴趣。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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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那把断剑重铸了一块钢坯,让老人带下山去,交给城里的工匠们。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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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是能从那块材料里学到点什么,肯定可以改进当时的技术,我也算是给司岁台交了差。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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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了怎么都会无聊,在那之后,我也离开了尚蜀。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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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心想,我给他们一些提点,帮他们改进技艺;他们也能意识到尚蜀并非适宜久居之处,另寻家园。大抵是说得过去的结局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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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十年后,我再次回到尚蜀。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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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崇山峻岭中,我见到了一座城。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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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蜀三山十八峰,山路崎岖,人们修出的栈道将诸多险路一一缀连;山峰险峻,立于众山之顶的,却是人们修建的一座塔。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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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可以自居其功,想想若不是我给了他们提示,他们不知得用多少年才能琢磨明白那种技术。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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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那千郭朝晖的景象,我心里着实没法有那样的念头。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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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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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那时起我就改变了想法吧。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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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很有意思的啊。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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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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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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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说的话,还有一个小小的尾声......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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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在吗?
客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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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里面请,随便坐啊!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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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城客栈”......这家店原来是叫这个名吗?
客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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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有所不知,传说五十年前,尚蜀经历过一场天灾。
客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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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爷爷,从神人那里求来了一块神铁,有了那块铁,当年工匠们才能建出当今的尚蜀城。
客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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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为了纪念,就把店名改成了“兴城”。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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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那你爷爷有没有给你讲过这个故事的前传?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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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个盲眼剑客,或者一把断剑?
客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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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真是会讲笑话。神人神铁都不过是传说罢了,那什么剑客断剑的又是从何说起啊?
客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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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的事,那只能去找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打听了。听他随口胡诌一段,还得收你好几个子儿。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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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五十年前的事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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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当我糊涂......老板,我要一盆水煮肉片,多放辣!
客栈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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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您稍等啊。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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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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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柄剑而已......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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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你后悔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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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些。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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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悔没有给那个孩子一把好剑,还是后悔没在当时亲自去看看他到底为何而死?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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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悔没能早几年出来。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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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暗无天日的石墓那么些年,真是浪费时间啊。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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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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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你总是要回到这个话题。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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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冷漠啊,这不是我们一家人都要面对的最大的家庭矛盾?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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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要睡觉,你快出去。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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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睡得着了?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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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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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吧妹妹,我们都还是在梦里。梦里有太多有趣的东西,让我们都忘了这梦有多易碎。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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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总是得醒的。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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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的便吧。你打算怎么办,和一个梦同归于尽?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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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想办法让这个梦做得久一点,如果无论怎样都得醒来,那我宁愿准备一个大号的炮仗,亲手把这个梦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