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进行中 幕间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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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防卫科责任认定报告：实习研究员埃琳娜·乌比卡......”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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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反实验室操作指南，违反研究员生命安全守则，违反防卫科救援方案......”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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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返回源石液泄漏事故中心区，重启已被放弃的实验反应装置......”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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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乱防卫科既定救援进程，导致救援难度上升......”
埃琳娜倒吸一口凉气。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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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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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卫科发来的责任书都送到我手上了，塞雷娅主任那种性格......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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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要被开了。
埃琳娜看了看实验室四周。
几人合用的空间一角堆放着她的器械和仪器，桌面上摊着她没有写完的报告，还有昨天剩下的半袋提神剂。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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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可惜了，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大型实验，还没得出个结果就......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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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姐姐迟早也会知道的，她肯定又要为我担心了......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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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做好准备吧......
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报告，开始收拾起桌面上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整齐地放进包中。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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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尔迪南主任......！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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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主任都来了？事情闹大了......？）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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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研究员......埃琳娜·乌比卡？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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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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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我这个级别的实验应该不需要您亲自来......？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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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你的数据现在是多少？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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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还是没动......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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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第二十三天了，其他数据一点问题都没有，按理来说上周就该出结果了，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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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死我了......！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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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过来喝杯茶吧？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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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沃利......我喝不下去......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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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这样，我教你个好办法。你把这个写了，就不会着急了。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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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实验项目申请报告”？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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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个干什么啊！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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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别再盯着这个已经被项目半放弃的实验啊。不如好好想想你下一个实验要做什么、怎么做出结果，再把它做好。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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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上班先喝一杯茶，上个实验失败了就立马开始推进下一个想法，这才是正常的状态。我们是在做研究，谁能次次都成功呢？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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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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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你要是真的担心斐尔迪南把你开了，你就别再死磕眼前这个了，他不会在乎这一个实验怎么样的。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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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会说，“莱茵每天有上千个实验在推进，我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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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学得好像。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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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实验不是之前那种性质的......它是B25项目的基础数据实验，是我加入的第一个大项目，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抢到的！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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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这次参与大项目的机会......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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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做好了后续补救方案，你放弃了这一个不会怎么样的，最多会被他当面骂一顿......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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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冷战）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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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和斐尔迪南主任对接过呢，看起来能量科每个人都很怕他？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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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说过一次话就知道了，他夸你比骂你还让人难受。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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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选择来能量科？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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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厉害。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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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过一次他直接负责的项目，能得到的进步堪比自己一个人研究多少年。只是能被他看上的人少之又少，一年都不一定有一个。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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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这里大多数人选择来能量科的理由，难道你不是？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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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啦。我大学时就听说过他的很多成果，猜他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来能量科肯定能实现我的梦想。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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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这种顶尖的人，有点奇怪脾气，也很正常吧？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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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埃琳娜一撑胳膊，从桌子上撑起身子。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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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肯定能找出这个实验的问题。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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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实验，还是B25项目的基础数据，我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个机会的！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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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家里那两个老古板知道了，又会觉得让我遵守他们的决定才是对的，要我去做家里那套糊弄人的东西......姐姐也会担心我......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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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了！怎么可能，难道它还真的出不了结果？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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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加油吧，充满干劲的小家伙，我祝你成功......
嘀——嘀——嘀——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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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是警报器在响吗？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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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什么出问题了？温度？湿度？我去调数值。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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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源石浓度”......？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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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埃琳娜霍地站起，直奔基地警报装置。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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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实验室源石浓度超出了警报值！是源石液泄漏了？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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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把防护面具戴上！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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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卫科吗？这里是013号实验基地，内部环境源石浓度超标，推测发生源石液泄漏！已经拉下警报通知人员撤离，需要防卫科支援！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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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013号实验基地，源石浓度已超标，不清楚泄漏源，需要支援！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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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发现源石浓度超标后，我马上去拉响警报，向防卫科上报情况，通知基地内人员撤离。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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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止了实验，也封闭了易反应原料，争取把后续问题处理难度降到最低，我还通知了外包人员和拓荒者基地。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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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我在莱茵的第一个项目，所以后来我就......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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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要听的。
斐尔迪南的视线扫过埃琳娜已经收拾了大半的桌面。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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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收拾东西？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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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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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七分钟留给你，放下东西，先看这个。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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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数据报告？结果这么快就出来了！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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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它是很有价值的数据吗？是很重要吗？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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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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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地浪费了我给你的资源，并让防卫科的责任书塞满了我的邮箱。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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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记清楚墙上写的每一条安全须知。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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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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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主任，我并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拿出实验数据结果。我会整理好剩下的部分，对接给下一个负责人。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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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失误导致项目延期的有关问题，我也会去找项目负责人尽快处理，尽我最大的努力挽回损失。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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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我不在乎这个。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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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的是你返回实验室的原因。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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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嘀——嘀——嘀——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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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绝对听到了什么......我实验反应的指示表响了......？）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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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来了，天啊......这次事故得开掉多少人啊......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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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终于开始反应了吗......？）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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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埃琳娜，你是真的不用担心自己的实验结果怎么样了。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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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基地里的所有项目估计都会延期。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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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张的拓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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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你们都在干什么？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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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利......之前有出现过在异常环境下实验反而成功的情况吧？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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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我们通常把它叫作“真理的眷顾”。运气好了，总会有那么一两回。
莱茵实验员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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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再帮我看一下我的防护面具有没有戴好，我还是有点担心......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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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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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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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是听到了，我的实验正在反应！）
慌张的外包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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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到这里足够安全了吗？我们要不要再走远点？我们不去安全屋吗？
慌张的外包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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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疯子......！我们会因此被感染......这完全不符当初签下的合同！
冷漠的拓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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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活着就行，起码这次还有个小姑娘愿意通知一下你逃跑。
莱茵实验员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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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喂......你们有看见埃琳娜吗......？她怎么不在这里？
嘀——！嘀——！嘀——！
埃琳娜扑到自己的桌前。
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中，警报和指示表的提示音混杂在一起，源石浓度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极易致人感染的数值。
因为人们慌张离去而有些杂乱的实验台上，已经被放弃的实验却在源石液泄漏的环境下开始快速反应，指示表疯狂摆动。
仿佛是想把过去的时间里未出现的结果全部展示出一般，一旁的终端显示屏快速闪出数条实验数据，警示灯闪烁不止。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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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咳，我没听错！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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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果然！咳咳......它动了！出结果了！
来不及扯来被踢开的椅子，埃琳娜半跪在桌前，极快地记录着一条条数据。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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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数1.97，我需要把它带入这个公式，导出结果......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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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浓度......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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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存......
防卫科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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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在里面？
埃琳娜俯下身子，沉默不语，加快了记录的速度。
防卫科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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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区域已经清空完毕，谁还在里面？
防卫科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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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目标方位已确认，确认为遗漏人员。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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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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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最后一行......！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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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我参与的第一个项目，我很重视它。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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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发现它终于开始反应了，我猜测是我之前为实验提供的环境太理想化，并没有达到反应进行的必要条件。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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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高源石浓度环境下得到的结果绝对值得我去记录，哪怕是一个异常数据，也肯定能为以后的实验提供支持。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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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结果，我也要去确认。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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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回去了。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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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四分钟。你讲完了？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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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很特殊的理由。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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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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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拿到报告之后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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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很有价值的数据吗？”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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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你现在会再去抢它吗？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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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主任。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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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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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放弃我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的成果。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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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已经被大家放弃了。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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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已经付出了这么久的努力，我没想那么多......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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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那种环境下触发了反应，很有可能就是一条全新的数据或者公式，那就是我的成果。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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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抢出来了，我就能更进一步，可以继续自己的实验，或者是更进一步做更核心的内容......而且，说不定呢，我觉得我能成功！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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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要浪费时间，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么多。
斐尔迪南指向窗外。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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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基地有无数个像你这样的实验员，他们身上有着无数令旁人赞颂的特质，聪颖、果决、领导力......这些人每天能产出多少吨废纸？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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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些成为普遍拥有的特质时，它们就是最普通的。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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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出抢数据的决定，不错，但还不够。我并不需要一个浪费时间去舍命抢废纸的人。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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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源石液泄漏了，我先判断了紧急情况——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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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要判断的是实验数据的价值。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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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做这样的决定就只是冲动。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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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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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多走出实验室想想。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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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你做决定的应该是更长远的目光和更卓越的见识，它们让你看到了一个值得忽略性命的结果，而不是“没想那么多”。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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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谢谢主任的指导。以后我会先判断结果是否值得再做决定，不会再冲动。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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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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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如果在那种环境下，我判断出它是很有价值的数据呢？
斐尔迪南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
他看向埃琳娜。
埃琳娜正仰着头，如同每一个渴求他教导的学生那样，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
斐尔迪南微笑起来。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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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我会更晚一点拉响警报。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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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斐尔迪南抬手看了看表，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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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也是需要提前判断的东西。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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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钟。文件给你，拿好了。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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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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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整理好了上次实验所剩下的数据和相关报告，会尽快完成交接工作。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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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给能量科造成麻烦，我会在离职对接中处理好这些问题......
斐尔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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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埃琳娜最后环顾了一圈实验室，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实验室中的警报装置上。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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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我会更晚一点拉响警报”吗......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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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琳娜摇了摇头。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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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会先拉下警报的。
斐尔迪南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中。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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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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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整理吧。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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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什么？
已经被自己收拾过的桌面上放着两份文件。
埃琳娜拿了起来，上面那份是她抢出来的实验数据的报告。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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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实验材料已经被毁了，以后有机会再尝试复原一下吧。也不知道下家公司有没有现在这种条件......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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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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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科主任斐尔迪南直属项目调入确认......？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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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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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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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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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
埃琳娜举着调入确认，一下子蹦了起来，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柜角。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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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
她欢呼着倒在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背包上，在半空中狠狠地蹬脚，反复确认文件上的内容。
直到呼吸终于平稳，她小心地收好这份调入确认，抚平了刚才因为兴奋而翘起来的发羽，重新坐回座位上，打开自己的背包。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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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刚才就不把数据报告收起来了。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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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冷静......！冷静！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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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实验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直到最后才会开始反应......
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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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