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以前 幕间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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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穿哪一件呢?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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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穿着有点紧,这件袖子有点短,古米第一次觉得,选衣服是个好困难的事情啊!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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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看见什么,就穿什么......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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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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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试试这件吧?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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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古米记得,这件是早露姐给古米买的......爸爸妈妈一定会觉得好看吧?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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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唔......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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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达,你是不是穿反了?兜帽都跑到前面来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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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帮你换过来。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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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谢谢真理姐!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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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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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要和爸爸妈妈见面了,结果还是笨笨的,一点变化也没有,这怎么行?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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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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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啦,没关系的!只要古米能见到他们就好啦!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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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米已经把和姐姐们的故事记在本本里了,到时候都要讲给他们听!还拍了好多在罗德岛的生活照片,相册有这么厚!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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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个!是我给爸爸妈妈准备的礼物。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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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饼干模具?这都是什么形状......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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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些都是代表姐姐们的!在看书的是真理姐,戴耳机的是凛冬姐,帽子歪歪的是早露姐......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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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这个长角的......该不会是罗莎琳吧?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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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噢,那个是角峰大叔......古米学做模具的时候,角峰大叔教了很久,所以古米也把他放进来啦!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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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夏姐是这个抱着蜂蜜罐的!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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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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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都挺精致的,拉达很用心啊......欸,没有代表拉达的图案吗?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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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爸爸妈妈能见到古米......还需要代表古米的模具吗?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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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实实在在的古米陪着他们就好啦,爸爸妈妈不会介意的!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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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真理姐要给自己的爸爸妈妈送什么礼物?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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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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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准备礼物。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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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突然知道他们还活着,而且真的能和他们再见面......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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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实......古米不明白......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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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米知道找到爸爸妈妈了,可是高兴得好几晚都睡不着觉呢!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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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高兴,也很激动,恨不得马上跑到他们身边去。只是......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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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切尔诺伯格逃出来,和你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然后又来到罗德岛,一起生活了这么久。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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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他们的消息,但每次到最后都没了下文。万一这回......我的意思是万一,这回也......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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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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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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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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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既然已经找到他们了......就不想那么多了,我们好好做准备吧。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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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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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你开门啊!
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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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别这么大声啊,等......你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把门砸开吧?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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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娅......
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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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娅!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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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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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试试吧。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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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开门吧,好不好?大家都很担心你。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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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快两天没吃东西了......要是把身体熬坏了,真等到爸爸妈妈来看你,你却没办法打起精神来和他们见面,那可......
宿舍的门仍然紧闭,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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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娜塔莉娅。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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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的那些家伙都说过了,也已经确认过了,这回关于拉达父母的消息又是错的。浪费感情的事,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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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在那时的切尔诺伯格,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走大运了,至于找到亲人......还是早点认清现实比较好。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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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给拉达这种虚假的期待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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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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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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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的父母不是一直在别的城市搞研究嘛,只是暂时没有确切的消息罢啦,总会找到的!
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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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安娜的爸爸妈妈,不是也有消息了吗?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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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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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拉达现在的情况,我父母的消息估计也不是准确的。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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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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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如果真的搞错了,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大概吧。
凛冬&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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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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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都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明白你们怕我也像拉达一样,接受不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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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撑过来了,就算永远无法和父母见面,我们现在的生活又不会天翻地覆,对吧?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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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拉达,没事的。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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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就想待在房间里,那就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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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就来找我吧。我们可以再多拍一些照片......要是相册装不下了,我们还可以买新的相册。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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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们一起画点什么?画我们之前一起在书上看到的姜饼怪人,或者画我们之前设想过的,可以住下我们五个人的大房子......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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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拳击台,可以让索尼娅和罗莎琳打个痛快。还有个放着超大烤箱的厨房,娜塔莉娅和我可以陪你一起做新裱花样式的小蛋糕。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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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说过要给我准备的,可以放下好多好多书的——
人事部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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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可算找到了,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人事部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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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小姐,这有一封你的信......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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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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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
人事部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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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刚送到。信使还特别嘱咐我们,一定要尽快交到真理小姐手里......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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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看上去还很新,封口处还能辨别出胶水溢出的痕迹。落款的乌萨斯文字,有点亲切......)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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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流畅隽秀的乌萨斯手写字体,好像在父亲书桌上的办公文稿中出现过,也好像在母亲枕边书的批注里出现过。)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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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心跳怎么忽然有点加速......)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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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该不会真的......)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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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是我父母寄来的?
人事部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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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小姐,经过我们的审核确认,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错。
人事部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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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在莱塔尼亚的办事处已经和你的父母建立了联络......这封信,就是他们寄来的。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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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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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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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第六十五次“真实情境暴露式创伤记录自我诊疗”。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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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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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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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他们还活着,他们都在莱塔尼亚。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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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信里说,只要我做好准备,随时都可以回到他们身边生活。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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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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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的生死......其实,之前我从来没有深入想过这个问题......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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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出现这种念头,我都会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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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他们在政府大楼工作,而切尔诺伯格的市中心,被破坏得最为严重......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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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们的结局,对我而言是显而易见的。花费精力去探个究竟,并没有什么意义。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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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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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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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假定无法和父母重逢的前提下,我留在了罗德岛,和索尼娅她们一起。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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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罗德岛当作一个新的开始。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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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制作了一个详尽的长期日程表,为了让我们更快地习惯新生活,也为了让我们能够早点从那场噩梦中解脱。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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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学习,工作,参与一些力所能及的任务,干得还算不错。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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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可以,对我们的未来有一些遐想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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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却突然收到了父母的消息。突然告诉我,我可以把现在的一切都放下,回到父母身边去,就像过去一样。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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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怎么做?我应该离开这里吗?离开罗德岛,离开自治团的伙伴们......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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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拉达,或者是索尼娅先找到了家人......她们又会怎么做?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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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一直很想念爸爸妈妈,索尼娅虽然看上去不在乎,其实也......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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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信,我可以先给父母写封信。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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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我暂时不准备过去......我想留在这里。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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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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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去不去吃饭?罗莎琳说要请客——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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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写信?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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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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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爸妈?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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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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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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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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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娅,你说我这样写合不合适,我给你念......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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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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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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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有什么话,等见到他们直接说不就好了。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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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我就写——“知道了,等着我回来”。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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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完事儿了!多简单!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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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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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不准备去莱塔尼亚了。所以才要好好想这个话该怎么说。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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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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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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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什么玩笑!!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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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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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还要帮忙整理会客室的来访资料,还要写之前答应海蒂小姐的几篇读后感......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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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罗德岛的课程也挺紧张的,虽然没有考试,但是那些知识点不好好弄明白可不行。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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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之前不是说,下个星期我们五个要一起跟着杜宾教官去做任务演练吗?在后半年的干员培养计划里,自治团还有很多安排,我想......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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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拉达吧。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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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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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为拉达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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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她......一直想见她的父母,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反倒是我先......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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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找到了又怎样,你就不想见父母吗?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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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也想见。可是,来到罗德岛以后,我自认为已经无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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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未来又该去向何方,这些才是我一直在考虑的事......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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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过去那样,再做一个被父母寄以厚望的高中生,我从未想过。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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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这可能吗?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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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们活着,还过得很好,对我来说就可以了,已经足够我高兴很久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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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先和他们保持信件往来,通过照片看看彼此现在的样子......等到假期,再和他们见面吧。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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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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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很少见到这样慌乱,满脸写着忧虑的你,就连在彼得海姆中学的时候,也没有过。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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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现在的样子,谁能猜到你刚刚接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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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最后怎么选择——父母,课程,工作,还有我们的未来......这些都很重要。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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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要想清楚的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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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们几个,不需要你那么操心。在罗德岛上,我们都过得很好。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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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拉达,前几天还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今天就去厨房和芙蓉一起鼓捣新的蔬菜烘焙料理了。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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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路过食堂的时候,她们笑得可大声了!还好我跑得快......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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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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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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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你也想尝尝她们做的青椒角瓜流心饼?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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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只是觉得,索尼娅今天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呢。该怎么说......感觉话很多?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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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你估计会直接把我写的这封信撕烂,让我赶紧走......可能最多再撂下一句,“想那么多干嘛,麻烦死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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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变得会安慰人了。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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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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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干嘛,怎么自己把信纸撕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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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你的提议。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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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好好想想,现在对我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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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不要耍赖啊!不是说好了最后一杯嘛?而且刚才明明是我赢了!
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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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嗝......索尼娅,你就喝吧,刚才那杯,是刚才的你喝的,不算!
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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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现在的你,还没喝过......所以现在的你,要喝现在这杯!呃......嗝!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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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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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琳!!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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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了,实在是没完没了啊,下次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她买这么多蜂蜜......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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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娅,你陪她喝吧。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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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我不是很喜欢喝蜂蜜啊......就算是泡红茶的时候,我也从来不放蜂蜜的。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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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这家伙,该不会从来没有大口大口地喝过蜂蜜吧?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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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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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啊唔......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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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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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给我开送别会,怎么感觉完全是她们找了个借口来胡闹啊。)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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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其实也挺好?)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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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姐......这些,送给你!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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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送给我?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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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模具,不是你要送给爸爸妈妈的吗?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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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古米这回不是见不到他们了吗......送给真理姐,也一样!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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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下次再有他们的消息,你不就没得送了吗?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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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等到那时候,古米再做新的也来得及呀!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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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个!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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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平底锅的......这个是拉达吗?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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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古米新做的噢!这样代表我们五个人的模具就都齐啦。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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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理姐回家的时候,就可以把凛冬姐她们和古米一起带回去啦!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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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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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等我回来,也会给你带小礼物的。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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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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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安娜,你还要回来?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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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啊。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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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爸爸妈妈待一段时间,我就回来。
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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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既然找到家人了,就和他们开始新生活呗,还回来干什么......呜嗝。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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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琳,没有那么简单啊......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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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只要回到他们的身边去,新生活就自然而然地开始了吗?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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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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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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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你们都认为,我离开罗德岛,是更好的选择吧?
早露&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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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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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更好的选择,但至少是多了一种选择呀。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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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很好,给了我们一个安身之所。不过,这是因为我们无处可去,所以这里才成为我们最好的选择。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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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安娜,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情况可不一样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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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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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可能在我们每个人心里,早就做好了总有人会先离开的准备吧?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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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到了说再见的那天,我也会是守到最后的那个人。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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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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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还在顾虑着我们的感受,但事实上,你找到了家人,我们都挺高兴的。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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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既然真理姐能找到爸爸妈妈,那古米总有一天也能找到他们的!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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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米也觉得,真理姐离开罗德岛会更好哦!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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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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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该怎么说......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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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果古米留在罗德岛,也可能会成为厉害的厨师,凛冬姐、烈夏姐和早露姐也能成为战场上的大将......
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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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真理姐来说,还是留在爸爸妈妈身边,回到学校读书更好吧?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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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到了莱塔尼亚,估计你爸妈早就帮你办好了入学手续,你只要背着书包去学校就行了,和以前在切尔诺伯格时一样。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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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事情就当作都没发生过。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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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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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当作都没发生啊......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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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娅,难道在你看来,只要有机会,那么重新开始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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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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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不是。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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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我来说,也一样不会是。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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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还是会过去,去看看爸爸妈妈过得好不好,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变老很多。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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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也会和他们讲,在那时的彼得海姆中学,我都感受过怎样的黑暗,又是怎样和一帮可靠的朋友们熬了过来。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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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会给他们讲讲罗德岛。拉达和我拍了很多照片,足够让他们想象我们在这里的生活。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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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也想向他们问清楚,他们是如何从切尔诺伯格逃出来,又是如何跑到莱塔尼亚去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有没有找过我?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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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这会花去很多时间。
早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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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新的家,陪着爸爸妈妈一起,慢慢解决你的所有困惑。你大可不必那么着急回来。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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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些都可以慢慢解决。但这些都不是我这次回去,要做的最重要的事。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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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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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事是——我要说服他们,让他们同意我回到罗德岛,同意我留在伙伴们身边。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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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看了那位太太的身份证件,发现她居然姓莫罗佐娃,还是从切尔诺伯格过来的!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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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塔尼亚,要想遇到个从切尔诺伯格来的人,可不容易。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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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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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他们就住在罗德岛办事处的周围,那天来找我们,也是因为莫罗佐娃太太有点牙疼,却误把办事处当成了牙科诊所......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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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才知道,虽然彼得海姆中学的事情......其他人都觉得没什么希望。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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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一直没有放弃找你。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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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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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还好吗?......住的地方怎么样?有新的工作了吗?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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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赖。办事处的小医生手艺还不错,至少你妈妈的牙应该是暂时不疼了。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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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具体情况,等你到了以后,再慢慢体会吧。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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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非常感谢您专程送我......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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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也不算是专程。我定期会在本舰和各地办事处之间往返,送点物资,交接一些任务。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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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从本舰送走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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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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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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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您从其他地方送回本舰的人,有几个?
罗德岛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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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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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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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罗德岛。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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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期望的,我再次回到了这里。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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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莱塔尼亚的路途中,我设想了无数种与父母重逢的情境......设想该怎么向他们表达我的决定,展现我的成长......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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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我与他们相见时,所有设想都失去了意义。我们拥抱,依靠,然后讲述着不在彼此身边的日子......一切都那么自然。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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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的当天,爸爸硬要下厨,让我再尝尝家乡味的菜汤。结果转了好几个市场也没有买到洋葱,只能拿沙葱代替......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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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葱味的菜汤,我还是头一回喝,味道不是不能接受......就是有点辣。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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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喜欢拉达送的礼物,我们用那些模具来烤曲奇,烤了好多好多,一连吃了好几天......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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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拉达做饭很好吃,爸爸他还很不服气,一定要找机会比试比试......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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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通过我讲述的故事,还有我带去的照片,他们已经记住了自治团每个成员的名字。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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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的,他们很痛快地同意了我留在罗德岛的决定。还塞给我一堆莱塔尼亚的特产小吃,让我给朋友们带回去。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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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特产已经被自治团分光了。可以说......“清扫”得一干二净。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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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有点太顺利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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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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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第六十六次“自我诊疗”结束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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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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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有一点在意。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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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父母理解并支持我的选择,但也表达了他们的担忧与挂虑。他们还提出了一个我从未想过的疑问。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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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未来自治团的成员们都离开了罗德岛,选择了不同的方向,去了不同的地方,你该怎么办?”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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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莱塔尼亚吗?还是继续留在罗德岛?或者......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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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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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父母都很支持我,伙伴们也还在身边,至于之后......从现在开始,好好思考自己未来的打算吧......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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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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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的通讯终端呢?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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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怎么在床底下。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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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可露希尔小姐的联系方式是......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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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怎么突然响了......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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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啊......是可露希尔小姐。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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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机?噢,是我借走了......不用不用!我已经用完啦,一会儿就还回去......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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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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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可露希尔小姐。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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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之前提过的,去资料室帮忙的事......非常感谢您这么信任我。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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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