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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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娜 在PRTS搜索
对不起,父亲,母亲。我感染了矿石病。你们的事业当然不会允许一个感染者来继承,现在,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吧?
莱娜 在PRTS搜索
我知道我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了,我会尽快搬出去,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了,也不会为家族添麻烦的。
莱娜 在PRTS搜索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们留下我的花园吗?只是一些植物而已,矿石病是不会秽染它们的洁净的。
莱娜 在PRTS搜索
请容我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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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冬天。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祭坛中柴火的木屑味。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遗迹。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神庙里泥土和苔藓的味道。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夜晚。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赫里亚山林中露水的味道。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夕阳。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蜂蜜的味道。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蜂蜜的味道?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在十二英雄神殿时,每到傍晚,我总习惯于看着夕阳,饮一杯蜂蜜酒。杯中夕阳,和蜂蜜是一般金黄。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唔......那样的景色和味道,都令人十分怀念啊。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虽然很独特,倒也很容易理解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所以就像这样。只要描述一个情景,我们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与画面相契合的味道。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反之亦然,当我们闻到某种明显的气味,也会联想到相关的画面。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所以莱娜小姐认为,用类似的手段可以唤醒葛罗莉亚小姐的回忆?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气味是有唤起感情的能力的,如果气味中的信息足够丰富,脑海中联想的指向性也会更加明确,联系到某一段具体的回忆也是有可能的。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针对葛罗莉亚小姐的病情,这种方式,可能会是一种稳妥的治疗手段。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啊,我不会质疑莱娜小姐专业的判断,也并非为这些沉重的植物样本而抱怨,只是有些疑问......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为什么不直接将葛罗莉亚小姐带回这里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呵呵,作为没有战斗能力的医疗干员,远行时是需要有其他人陪同的嘛。这次就麻烦祭司大人啦。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至于为什么不能带葛罗莉亚回来,很可惜,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她长途旅行。另外,将本人带到熟悉的环境也未必会有更好的效果。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就像戏剧里的故事,经过提炼的情节才更容易引起观众情绪的共鸣。过于杂糅的信息,反而会让人难以抓住重点。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就在此时此地,帕拉斯小姐通过闻到的气味,恐怕也很难总结出对这个城市的独特印象吧。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的确,寒冷的空气刺激着鼻腔,夹杂着灰尘与油烟的味道。和我所去过的其他现代城市并无差异。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但是我也注意到,空气里似乎隐隐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气味,有奶油与小麦的芬芳——这是面包的香味?
面包店主人 在PRTS搜索
哈哈,这位姐姐,请拿两个尝尝吧。不要钱。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非常感谢您——多么温暖而细腻的味道,我由衷地赞美您的技艺。
面包店主人 在PRTS搜索
谢谢夸奖啦,喜欢的话,可以请您帮我多多宣传吗?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当然!这样美好的味道当然应该被更多人尝到——莱娜小姐,要尝一个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我还是不用了......帕拉斯小姐,还真是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啊。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与人交谈是一件愉悦的事,可以收获知识,可以磨炼思维。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可是这一次任务在于尽快收集必要的素材,如果频繁与别人接触暴露感染者身份的话,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如果那个小姑娘知道了我们是感染者,她还会像刚才这样友好吗?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亲爱的莱娜,与他人接触前,不应预先假设他人的恶意。如先贤所言,“哪怕你见过一百个恶人,也不该断定第一百零一个人会行恶”。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们的生活应该都不是现在这样吧。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莱娜小姐......?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没什么,是我过于敏感了。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需要调查、收集的素材有很多,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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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师 在PRTS搜索
从路边灌木的密度来看,这座城市的气候应该还是偏干燥的。平均年降水量大概在五百毫米左右。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植物生态应该不至于太过复杂。看来工作量比预想的要少一些呢。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这棵树,我似乎在莱娜小姐的温室里也见过,是同一种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不一样哦。这棵树是维多利亚柏木,温室里那棵是米诺斯杉树。人们可能会因为鳞叶将二者误认为同一种树。但实际上完全不同呢。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原来不仅是香料,莱娜小姐对植物的研究也很深啊。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自然界本身就是取之不尽的气味素材库。想要当好一名调香师的话,对于植物的了解也是必不可少的。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在罗德岛的疗养庭院里,我见过许多来自米诺斯的珍稀植物。其中不少我之前也只在书中见过名字。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想来莱娜小姐,也一定深深眷恋着米诺斯的一草一木吧。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其实,莱娜小姐方才说的一句话,还是令我颇为在意。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莱娜小姐,也是因为矿石病离开故乡的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它的香气并不突出,但就像空气味道的一种底色,需要采样记录呢。帕拉斯小姐,可以取一支三号试管给我吗——抱歉,您刚才说什么?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三号试管,是这个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不对,是右边那个大一号的。对,谢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唔,离开家乡的原因......很复杂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时间过去太久,当时的心情都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许多遗憾和失落堆积起来,最后只剩下“我一定要离开”这样的想法。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每一个游子都有着无奈,在这方面,我们一定都有许多难以对外人言说的愁绪可以分享。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帕拉斯小姐言重啦。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我现在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和事业,没什么好遗憾的。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我亲爱的同乡,虽然拖着这副病躯远离故土,时至今日,我也能感受到米诺斯每一处草树、每一块山岩的呼唤。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我衷心期盼着,或许有朝一日,我们都能回到故乡——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抱歉......我太不小心了。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莱娜——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帕拉斯小姐,可以请您停止这个话题吗?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莱娜?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就被剥夺了所有身份,所有价值。以帕拉斯小姐的经历,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难道您认为,这些都是不必记恨、无需挂怀的小事吗?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无可否认的是,这片大地对感染者是格外残酷的,我也曾质问过这不公正的命运,可最终,信念与希望还是胜过了怨恨。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莱娜,我当然无权告诉你不该记恨什么,只是对于养育我们的故土,或者是身边的亲人朋友——是否还有任何一分怀恋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诚如您所言。但将我逐出故乡的,不是矿石病,正是将我当作再无价值的工具而抛弃的家人,是冷眼旁观、幸灾乐祸的朋友。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直到今天,米诺斯也还在传唱着那些浪漫的诗篇、英雄的故事。你我的遭遇,所有感染者的遭遇,都只能算作故事里碍眼的瑕疵吧。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帕拉斯小姐,对您来说,米诺斯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那里有您的梦想和信仰。但是于我而言,这只是一个我现在不想回想起的名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对不起,我失态了。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不,我应该道歉。唤起了你不好的回忆,我感到万分抱歉。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没什么。比起沉浸在不愉快的回忆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说得对,我们正需要在当下找到一些意义,来冲淡往日的愁绪......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得利斯木?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一种已经绝迹的树吗?它对莱娜小姐有何特殊意义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棵得利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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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杂草丛生的山坡上,立着一棵突兀的古树。
树干还算笔直,但并不粗壮。粗糙的树皮显得饱经风霜。稀疏的树冠似破碎的伞骨,只剩零星几片树叶挂在枝头。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得利斯木。生长于米诺斯,也仅仅生长在米诺斯。以坚硬无比的木质闻名,在诸多诗歌与戏剧中,都是坚强不屈的代名词。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在萨尔贡入侵时期,侵略者为了摧毁我们的信仰,对我们的文化大肆破坏,这种树也是其中的牺牲品。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我们英勇的战士击退了侵略者后,也再没有人在米诺斯境内见过这种树。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如若不是典籍中的记载,人们几乎要以为它是传说中的植物。莱娜小姐又怎么能确认眼前这棵树就是得利斯木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帕拉斯小姐......能否借用一下您的武器?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刀剑斧钺,斫之无痕。”书上是这么记载的。但这样轻轻一砍,就能砍断树枝。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而且书中描绘的得利斯木,的确不像是这般瘦弱的样子......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同一种植物生长在不同环境,呈现的性状也会有极大的差异。但就像人的样貌相差甚远,我们也不会将一个黎博利误认成萨弗拉。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树叶锯齿一般的轮廓,边缘红色的纹路,还有极短的叶柄,这些特征都和古籍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虽然因为不同的环境,木质变得疏松脆弱,但依然保留着细腻规整的纹理,树皮内还残存的油性树脂......不会错的。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最重要的是,这棵树,有米诺斯的味道。
有风吹过,周遭草木一片肃杀。
羸弱的古树迎风颔首,似乎是对远道而来的同乡致意。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传闻得利斯木灭绝已久,这棵树看起来也有数十年的岁月。可它究竟,是如何来到这异国他乡的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或许是羽兽衔走果实,或许是风吹走种子。自然有时会给生命奇妙的生机,但更多时候,还是会无情地夺走生命。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帕拉斯小姐,我想,救下这棵树。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可现在不是树木结种的时期,将这棵树连根移走更不可能。这种情况下......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我或许有个主意......虽然不太愿意做这种事,但是也没有选择了。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帕拉斯小姐,您在米诺斯的时候,演过戏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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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富贵的男人 在PRTS搜索
呼,呼......这个路,怎么这么难走,真不知道负责城建的官员到底在干什么......莱娜小姐,怎么会约我在这种地方见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威廉先生,好久不见。真是不好意思,感染者不方便在城里抛头露面,只能烦劳您跑一趟啦。
威廉 在PRTS搜索
太遗憾了,这世上太多愚人被偏见蒙蔽双眼——不,我也没有冒犯令尊的意思,不久前我才拜访过他,他老人家身体还很硬朗。
威廉 在PRTS搜索
但作为您的知己,我是十分清楚的,莱娜小姐的价格——不,莱娜小姐对于香水界的价值,又怎该因矿石病而蒙尘呢?
威廉 在PRTS搜索
在莱娜小姐的指导下,我们公司的香水,一推出就占据了维多利亚各大市场,全年销售额达到了三百万维镑!简直堪称艺术品!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说得倒好听,明明就是偷我的配方。要是我没有离家,你还敢这么做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而且,居然才三百万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咳,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威廉先生,我的......朋友,是维多利亚著名的香水艺术家。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这位则是我的同乡,帕拉斯,也是您的同行。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威廉先生,久闻大名。我即使是在米诺斯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果然,很像一名香水艺术家!
威廉 在PRTS搜索
幸会幸会,既然是同行,莱娜小姐今日引见,一定是有生意吧?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的确是生意的事,但其实是希望您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帮我们一个忙。
威廉 在PRTS搜索
帮忙?这......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这款香水是在下拙作。并非在下自夸,它在米诺斯也算家喻户晓的商品。在下也有以它为核心打造香水品牌的计划。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威廉先生,你我都是以生产香气为业,以贩卖香气为生。我们的追求,也一定不仅限于金钱,而是希望将香气与幸福,传递到大地各处——
威廉 在PRTS搜索
哈哈......您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您到底想说什么?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咳咳,帕拉斯小姐,威廉先生是我的朋友,不妨就把你的困难直接告诉他吧。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说重点,重点!)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当然,当然。对于朋友,我应该坦诚相待。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威廉先生,我想将自己的作品带入维多利亚市场。这款香水,其他材料还好说,但作为最重要原料的一种树木,原先只能在米诺斯找到。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或许是天意如此,我在这座城市里居然也找到了这种树木。请看。
威廉 在PRTS搜索
您说的主要原料,就是这片树叶?
威廉 在PRTS搜索
的确有种特殊的香气,运用在香水中,使整体显得沉稳古典。与市面上多数木质调香水都不一样。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这是米诺斯香柏。既然在这座城市发现了它的生长痕迹,就证明它也能适应这里的气候。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所以,我想在这座城市承包一块土地来大量种植。但作为异国商人,手续上有诸多不便。所以希望您在这方面,能施以援手。
威廉 在PRTS搜索
可是这件事,凭我的关系,也只怕不容易啊。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威廉先生,既然是谈生意,我们不如开门见山。您不用担心这个品牌会抢占市场。只要您愿意给予一些帮助,我们当然也会回馈利润。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您看这样如何?在商品进入市场一年内,我们会完全依赖您的销售渠道。
威廉 在PRTS搜索
哈哈哈......怎么会呢。以我和莱娜小姐的交情,就算没有任何好处,我肯定也该关照一些。
威廉 在PRTS搜索
我只是有些好奇,莱娜小姐也认为这款香水有支撑起一个品牌的潜力?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这我可不敢妄言。在市场方面,您才是行家。作为调香师,我只能就作品本身给出一些评价。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近年木质调香水颇受欢迎,“异域风情”也是容易引起话题的词语。这款香水自身品质也不俗。综合考虑,您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才是。
威廉 在PRTS搜索
嗯,您说的很有道理。另外还想问问,您说的这种树,具体是在哪里找到的?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这说来也巧,就在这片山坡上,离此处——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咳咳,帕拉斯小姐,就算是合作对象,有些事情也不该现在说哦。
威廉 在PRTS搜索
哈,哈哈,说的是啊。容我想想,想想......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啊,若无其事地就把样品和树叶装进口袋了。)
威廉 在PRTS搜索
哎。承包土地的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麻烦也麻烦。给我几天时间,二位少安毋躁,等我的消息吧。
威廉 在PRTS搜索
在我回复之前,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啊。我就先告辞了,告辞......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唔,演戏实在不是我所长......我刚刚有说错台词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一句都没有说对哦。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呜......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开玩笑啦。虽然和剧本有些出入,不过一个人满眼都是利益的时候,就很难注意到别的东西了。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做得不错,帕拉斯小姐。我们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商场中的阴谋,比战场上的兵法更加难以捉摸......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该怎么办呢,不如就如我们的这位朋友所说,先回去休息,安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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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娜 在PRTS搜索
终于找到了。
莱娜 在PRTS搜索
金葵花,通常生长在水边。其中重瓣的花一直被当作特殊品种,实际上应该是另一个种类呢。
莱娜 在PRTS搜索
虽然长相和生长环境都十分相似,但幼苗的形态是截然不同的。仔细闻闻的话,香味也有很大区别呢。
莱娜 在PRTS搜索
还是给你起一个自己的名字吧,我想想,就叫落日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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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娜 在PRTS搜索
“硬叶桐的树叶有治疗伤口的效果”,书中是这么写的。其实并不准确。
莱娜 在PRTS搜索
实际上,是树叶中的酸性液体可以杀灭病菌,但这也和土壤条件有关,简单地将它视作药用植物实在是太草率了。
莱娜 在PRTS搜索
书上的错误还有很多,把这些错误挑出来的话,都够编写另一本书了呢。有时间的话,不如自己来写一本吧。
莱娜 在PRTS搜索
如果有时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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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娜 在PRTS搜索
荒野上的红芒草和花店里的赤月兰,任谁都不会想到它们原先是同一种植物吧。
莱娜 在PRTS搜索
为了适应干旱的环境,红芒草的叶片变成了这种细小的样子,不过二者的种子,依然保留着同样的形态。
莱娜 在PRTS搜索
......最近体力下降了很多啊。
莱娜 在PRTS搜索
加油啊莱娜,现在还没到感叹力不从心的时候!红芒草还在这顽强地活着,你也可以......
如果,我也只是一株无名芒草。
是不是也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里扎根生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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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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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斯 在PRTS搜索
我记得,就是这附近。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看那边。
远远望去,山坡上的古树一如几日前的憔悴模样,但被许多全副武装的人层层把守着。
附近的一大片空地也被篱笆围起,立着一块显眼的告示牌。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私人领地,非请勿入”?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虽说是无利不起早,但威廉先生的执行力还是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啊。嗯,值得表扬。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仅靠一片树叶就在这片偌大的树林里找到那一株树木,也算是精神可嘉了。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就算我们开出了那样的条件他还不满足,还是想要把这个香水完全占为己有呢。不过很可惜,这次他怕是不能如愿了。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那份香水样本里,并没有用到得利斯木。只是我用几种植物模拟出的味道骗过了他的鼻子。他继续研究下去,只会钻进死胡同吧。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莱娜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步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小时候,在家里也算是耳濡目染。虽然很讨厌,但那一套话术和所谓的“商业思维”,再熟悉不过啦。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总之,这下应该不用担心了。不出意外的话,等来年开春,这片山坡就会种满得利斯木的幼苗了吧。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小小地欺骗了他一下,虽说也可以当作对他之前抄袭我的配方的惩罚,但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还是等有空的时候,真的以得利斯木为原料设计一份配方送给他吧。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莱娜小姐,其实我有一个疑问。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如果真如你所说,米诺斯给你留下的,只有失望与怨恨的话,你又为何要在意这一棵树的命运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草木无言,只是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又有哪株植物,可以真正离开养育它的土壤而活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另外,帕拉斯小姐说的不对哦。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虽然在故乡有过种种不好的回忆,时至今日我也不能与过去和解。但我又怎能说,在憎恨那片土地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我的理想至今都没有改变过,我想要为这片土地保留下美好的事物。也许在遥远的将来,还有人因为我的工作能感受到它们的芬芳。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莱娜,到返回罗德岛的时间了。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嗯,要带回去的样本已经收拾好了。就要麻烦帕拉斯大人帮忙一起搬回去啦。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当然,乐意效劳。是房间门口那一小包吗?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是旅馆楼下的那一大箱哦。
帕拉斯 在PRTS搜索
好......好吧,作为祭司,服务于米诺斯的人民,也是理所应当的......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是啊。你也是跨越了千山万水,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了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身份,不一样的价值。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故乡的风雪或许凛冽,但离开了熟悉的暖阳与甘霖,又怎能安心扎根呢?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是米诺斯孕育了你,而你也将重塑米诺斯的模样。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先再见啦。
调香师 在PRTS搜索
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一起回到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