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 幕间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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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提卡伯爵阁下，明天上午，维谢海姆将中止移动，届时我将代表维谢海姆市议会陪同您前往首都。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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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协助您配合对此次事件的调查。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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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按照规程，为了方便您收拾行李，或与重要的人告别，在今天日落前，您可以在维谢海姆范围内自由行动。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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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考虑到您的特殊身份和本次事件的严重影响，您在维谢海姆活动期间，我会全程陪同。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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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我还以为你会真诚一些，直接用“监视”这个词。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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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肩）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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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打算前往何处？如果可能，请您提前告知，以便——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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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不行吗？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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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提醒您，您的一言一行都将由我记录，记录将影响对您的处理结果。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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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现在宁愿听某个密探头子对我说这种话。和你相比，他还有点人味儿。
夕照厅依旧，只是变得寂静无声。
广场上空空荡荡，周围徘徊着几个穿着随意，眼神里却满是警惕的人。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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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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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开开恩吧。
便衣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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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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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勒兹就在这儿停止的呼吸......我只想在这儿唱一曲他喜欢的歌，就一曲《明天的旋律》......
便衣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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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赶紧走！现在严禁演奏音乐，你想违令吗？！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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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的就只是去唱支歌，我不会什么源石技艺......
便衣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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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离开这里，不然你就有麻烦了！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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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去哪里？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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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便衣不是说不允许平民进入吗？我是贵族，我替他进去。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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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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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忘了吗？您之前已经留下过一次带平民强闯乐器店的不良记录了。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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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并未造成严重后果，谁也不愿过多追究，但一次犯禁可以说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意气用事，两次就不一样了。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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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您已经模糊了自己心中贵族和平民的界线，这是绝对不行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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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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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您已经冷静下来了。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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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写进记录中的，乌提卡伯爵已经逐步认识到，造成悲剧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和平民的过度接触——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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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阁下？！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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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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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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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乌提卡伯爵阁下，对不起，我过于伤心......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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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请别这么叫我。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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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勒兹的事——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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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说了，我明白的。我非常感激您的悲悯之心。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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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求您别把那句话说出口。他们......都在看，都在听。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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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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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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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车尔尼先生明天就要离开夕照区了，您去看看他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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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夕照区？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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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知道？他状况不太好，芙蓉要带他去罗德岛治病。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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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的消息，我这就去找他。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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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节哀。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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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仁慈......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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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声）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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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吧，别给别人添麻烦。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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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乐意给你们添点麻烦。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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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以为自己没在给那个感染者添麻烦？如果您真心为他们着想，最该做的就是远离他们。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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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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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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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我和车尔尼先生担心你担心得要死——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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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不用问他。
车尔尼朝黑键身后努了努嘴，站在黑键身后的贵族纹丝不动。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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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车尔尼要去罗德岛。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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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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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我心中车尔尼的形象......不太一致。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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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乌提卡伯爵，刚一到这儿就说这种刺人的话。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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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见怪。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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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既然你问到了，我正好也想听听你被软禁这段时间的——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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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的平民，请注意你的措辞。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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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注意的，所以我们可以接着说话了吗，高尚的贵族大人？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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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有三方面的理由离开夕照区。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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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芙蓉说得没错，我的生命仍有延续的可能，我不应该轻易放弃未来的可能性。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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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把这句话录下来，这真是那个呕血作曲的车尔尼说的？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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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这话和自己不相称。主要责任在芙蓉，她一直给我灌输这些东西。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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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在现在的夕照区，我什么都干不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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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干不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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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议会已经接管了整个夕照区，他们......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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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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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替我们着想。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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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第二天，他们就下令禁止在公共场合演奏音乐，说是“为了防止有人施术犯案”。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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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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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区的乐器店最近也频频被查，好几家无限期暂停营业。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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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市议会跟他们交涉，但就连我在自己家弹琴，他们都会......“礼貌”地闯进我家，上次甚至差点对乌尔苏拉动手。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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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疯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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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只是怕担——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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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你的臆测。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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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提卡伯爵阁下，这不是该在平民面前讨论的内容。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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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没人的时候再跟我解释吧，可敬的先生。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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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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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他，车尔尼。你的第三个理由是什么？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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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认为，我的创作需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了。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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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件过后，我觉得胸中多了一些难以表达的情感。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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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接触一些不同的......崭新的东西，来为我的音乐扩充语汇，也许这样我才能把那种情感表现出一二。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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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我今天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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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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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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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推荐你们换个话题。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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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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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的地方？我哪有什么地方可去，明天移动城市一停下......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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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密是严重的犯罪行为。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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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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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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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不可能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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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密是严重的犯罪行为，而莱塔尼亚的法条千千万，我不过是没犯泄密这一条罢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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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判决还没下达，我只能等——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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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乌提卡伯爵。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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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看，就是这样。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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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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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罗德岛，我就去找博士。他一定有办法。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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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很厉害吗？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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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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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为了我想办法？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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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妄自菲薄。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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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卷入这场阴谋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我不敢想现在的维谢海姆是什么样。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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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悟了，战斗了，最重要的是，那么多人......包括我自己，如果没有你，都是活不下来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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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真的很感谢你的心意，芙蓉，但——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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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你的事告一段落，在那之后，你也一起来罗德岛吧。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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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罗德岛？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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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感染者，和我、和车尔尼先生一样需要治疗。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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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是一艘陆行舰，不会一直停留在某处，也没有固定的轨道，会通过好多国家，甚至会航行到这片大地的尽头也说不定。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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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罗德岛很大，上面有很多人。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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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的妹妹小炎熔吗？她也讨厌我的健康餐，她和你一定会有共同语言的。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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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一切都结束，来罗德岛吧，黑键。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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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的话。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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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精神来，黑键，别这么沮丧......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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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白垩对你说过的话。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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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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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声嘶力竭地——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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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忘了他的嘱咐。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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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忘......我怎么可能忘？！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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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试着像他说的那样做，好不好？
白垩摇摇晃晃地走向广场中央。
每走一步，源石结晶就从他的体内翻涌而出，他的血肉开始不断翻涌。
奇异的旋律也开始在广场上盘桓。
结晶迅速覆盖白垩全身，它们化为铠甲，变作乐器。
顷刻间，能够被称作白垩的存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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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呼吸）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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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昏过去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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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芙蓉？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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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尔尼、乌尔苏拉？你们在哪？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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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提卡伯爵阁下，您醒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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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呢？车尔尼呢？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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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平民和他的佣人已经被请出这里，那位萨卡兹女士也一样。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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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车尔尼的家！！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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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蒙女皇陛下恩典，替他遮风挡雨的家”。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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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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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如果你们继续交流下去，我不敢保证他们明天可以顺利离开维谢海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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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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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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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话——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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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刚刚我们还有个约定呢，我差点忘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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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市议会不允许夕照区响起音乐？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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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市议会颁布的法令，仅此而已。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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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他们会主动颁布这种法令。夕照区也是给维谢海姆纳税的，他们为什么要掐断自己的财源？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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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防止有人模仿犯罪。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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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样，你就不会在刚才，在车尔尼说这个理由的时候满意地哼那一声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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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被你们骗住了，你才会这么满意。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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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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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猜猜......是女皇之声，对不对？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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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自重。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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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没猜中。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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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某位选帝侯大人了，比如那个格特鲁德的领主——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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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您——放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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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是很藏得住心思嘛，可敬的先生。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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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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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给了你们不小的压力。告诉我吧，他怎么想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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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既想让夕照区的感染者赶快死绝，又不想大张旗鼓惊动女皇的势力，所以才想出了这么卑鄙的手段？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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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收敛一点！我不知道！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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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区区一个城市议会，不过是依言行事罢了，又怎么可能看透选帝侯阁下的图谋呢？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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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完了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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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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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容我说一句。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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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立刻回到高庭区的住所。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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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试图闯入封锁区域，试图带平民浑水摸鱼，与他人交流机密信息......这些写在您的报告里，一定不好看。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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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你会为了我好而向我提出这种建议。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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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难不成，我的报告不好看，你们面子上也过不去？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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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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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装聋作哑，这一套我熟悉得很。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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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提卡的时候，我一闹出什么乱子，最害怕的永远是我的那些“代理”和“侍从”。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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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们想让我怎么度过剩下的时间？有什么底线吗？我们相互交个底，这样双方都方便些。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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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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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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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在日落前可以自由行动，这是从你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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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章如此。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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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懂得进退的人都会像我说的那样做，服从安排和管理，证明自己有真正的悔愧之心......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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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您，您浑身散发着死不悔改的气息，令人生厌，仿佛一个满脑子妄想的平民——不，一头抗拒被驯服的野兽。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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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吧，乌提卡伯爵。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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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说的一样乖乖回去，我会在记录里尽量帮您美言几句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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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呢？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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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就往死里写我的坏话，把自己监管不力的事实也暴露得一干二净，是不是？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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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的咋舌声）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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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你和那个人有血缘关系，现在看来，你们家族的疯狂果然一脉相承。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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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用“你”称呼我，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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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别太张狂了。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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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怕你，一个傀儡伯爵罢了，你懂什么记录的艺术？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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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百种方法在让你万劫不复的同时撇清自己的责任，懂吗？懂就给我滚回你那间舒适的牢房里去！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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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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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太阳还没下山，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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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跟着我吧，只敢在无人处发狠的懦夫。
黑键在小巷里飞跑。
他没想过甩掉那个人。
就算甩掉了他，也会有新的“尾巴”跟上来。
就算甩掉了所有的人，自己也无处可去......
无处可去吗？
不知不觉间，黑键的双脚将他带到了这里。
看着熟悉的门扉，和门扉外陌生的封锁线，黑键有些迟疑。
“尾巴”喘着粗气，站在不远处，恶狠狠地看着他，于是黑键翻进线内，推门进屋。
看到他消失在门里，“尾巴”气喘吁吁地跟上了他。
一切都和那场演出前别无二致。
杯子，碗碟，水壶。
脏兮兮的灶台，堪称破烂的家具，简陋的床，还有......地铺。
黑键突然很想知道睡在那上面是什么感觉，于是他躺了上去。
痛。浑身上下都痛。
坚硬的地面仿佛在拒绝他，对他背上的每一根骨头施加压力。
短短几秒钟过去，他觉得自己的脊梁已经要断了。
“尾巴”像看动物一样轻蔑地看着他，他报之以等量的恶意。
那个人说的没错，自己多半要万劫不复了。
但他不是很害怕。
他甚至已经不太好奇了。
说实话，他已经对命运的安排感到麻木了。
其他的孩子在阳光下奔跑的时候，他和白垩学会了如何在步步紧逼的死亡面前假装平静。
挣扎着活过疯狂的实验后，他们一个成为笼中羽兽，另一个活得甚至还不如阴沟里的源石虫。
他在恐惧中渴望着自由，白垩甚至无力渴求比温饱更多的东西。
多年之后，他们在此相遇。
他们决定一起为一场音乐会努力。
厄运不应该到此为止了吗？
事情结束后，他本应回去当他的傀儡伯爵，白垩本应得到一笔钱和一些名声，为他的爷爷治病。
他们会记着，在这片大地上，自己并非孤单一人。
然后，他们站上那个舞台。
他们已经准备好为对方付出一切。
一般来说，这样的故事明明应该以两人历经磨难、重获新生为结局。
或者，就算命运就是要折磨他们，那也应该让两个人一同死去，不是吗？
但命运要白垩为了他死去，命运要白垩死在自己想为之付出生命的人手上。
命运要白垩死，命运还要白垩的死毫无价值。
车尔尼不得不离开夕照区，去接受治疗。
自己活了下来，但马上就要去首都听候发落。
夕照区被人扼住咽喉，人们甚至不能为自己逝去的亲人唱一首哀歌。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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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白垩对你说过的话。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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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忘了他的嘱咐。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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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垩的话——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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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忘了吗？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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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你要活下去，你要走过漫长的夜晚。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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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反抗那些不公的命运，并且孜孜不倦地为他人付出。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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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当你坐下来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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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问你，黑键，你今天过得如何？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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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会挺起胸膛告诉我，你又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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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向我倾诉你在行善过程中遭遇的障碍，以及抱怨命运始终不愿青睐于你。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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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关系，我会倾听你的一切。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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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那么地努力，你当然可以去抱怨一下。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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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这片大地上的苦痛所淹没，你才能在你的生活中获得安宁。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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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黑键，我们曾经一同反抗了不公平的命，而我们得了胜！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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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到我的时候，你应当笑，而不是哭。
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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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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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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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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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了吧。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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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哭了？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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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
黑键拉开房间里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根孤零零的大提琴弓。那是白垩的老师留给白垩的纪念。
黑键把琴弓珍重地包起来，带在自己身上。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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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敬的先生，你还记得你抵达事件现场时的事吗？你没收了我手里的大提琴，它在什么地方？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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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重要的证物，我们已经保管起来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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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记得你拿着大提琴进了夕照厅，在里面磨蹭了好久，然后空着手出来了呢？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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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你——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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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天马上要黑了，你还要去什么地方？！
那个感染者还在，但他已经不再试图接近夕照厅。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广场外，仿佛马上就要被风吹散。
他甚至没注意到黑键的到来。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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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钻警戒线？！那和你刚才翻的不一样，现在这个是女皇之声——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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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聒噪，“尾巴”。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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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杖？！你竟敢——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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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我不会让人闭嘴的法术，这点我不如你们。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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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你在原地站一会儿，我还是做得到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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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便衣警卫也来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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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没人来碍事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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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尾巴先生，你该不会是把琴藏在夕照厅里了吧？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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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是绝对禁区，你敢乱闯——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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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夕照厅大门后面就放着一把大提琴，和我送白垩的那把还挺像。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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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黑啊，尾巴先生。你还挺聪明的。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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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把琴放下！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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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难从命。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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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虽然不知道你们把琴弓弄到哪里去了，不过正好，我这有一把备用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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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首《明天的旋律》送给那位——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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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送给你们每一个人。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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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还有你......白垩。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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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不用等到明天，就今晚，我就会向你抱怨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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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我要狠狠地抱怨，抱怨到你觉得我啰嗦，一听见我说话就觉得腻烦。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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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天的旋律》？！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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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提卡伯爵，你在犯罪！你还想用源石技艺给维谢海姆带来更多灾难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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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尾巴先生，这只是一首曲子罢了，里面毫无源石技艺。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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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会接着演奏下去的，我会把你们不想听的感染者的歌，一首一首地演奏出来。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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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听，堵住自己的耳朵就好了，为什么要按住别人的琴弦呢？
丧气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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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乌提卡伯爵？他在演奏？！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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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不，黑键！
悲伤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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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谢谢你，谢谢你的音乐！
激动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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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黑键！我们都在听，我们会听下去的！我来配合你——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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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位先生，把乐器收回去！
激动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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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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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市议会已经明确禁止未经批准的音乐，我不建议你们跟我一起演奏。
激动的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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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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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你们没必要牵连进来，只要听，听就好了，好吗？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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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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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照区重新奏响音乐的人......是你？！
车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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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整个夕照区感谢你，但现在请你赶快停下，你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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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关心，但我不会停的。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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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专场，我禁止你现在来抢我的风头！
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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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键，别冲动！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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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你误会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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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提醒我不要忘记白垩的话吗？多亏你的提醒，我想起来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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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如此不公，而我之前太过沉溺于悲伤，我甚至忘记了反抗。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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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现在想起来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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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要他人沉默，就让我替他们发声。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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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禁止他人祭奠，就让我去献上一捧鲜花。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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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想把我困在名为贵族的高塔之中，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将这座该受诅咒的塔炸成碎片！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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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逆不道！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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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尾巴先生，请把这一条也写到你的报告里去！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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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们的处理结果就是要我的命，否则，我一定要离开莱塔尼亚！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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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最重要的是，我拒绝继续当一名贵族！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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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耻于以贵族的身份生活下去！
冷漠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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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从来没有过这种事，你——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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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我疯了吧！就当我在深思熟虑过后选择了最疯狂的道路吧！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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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明天的旋律》就要结束了，亲爱的感染者兄弟姐妹们！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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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们的脸，想想你们的喜好......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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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酒杯与银叉勺》，我记得你喜欢哼这首曲子，后面那位大胡子。下一首就是这个了。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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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三首——《冬日旅行》，送给那位坚强的裁缝的妹妹。
耳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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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首，《F大调第81号钢琴奏鸣曲“自由颂”》，送给你自己。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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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格——？！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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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我的水平足够在大提琴上演奏出这首曲子，这就是第四首！
黑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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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金酒杯与银叉勺》！请各位听好了！
............
用并不娴熟的大提琴技巧，他演奏了一首又一首曲子。
感染者们宛若疯狂般，在广场上哭着，笑着，悼念着，直到市议会的人冲进现场。
他也一样。
他眼角含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