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进窗的羽兽 幕间
那个被我救下的孩子，我后来再也没去看过她......
我害怕......我现在的状态，真的能帮她走向一个正确的未来吗......？
万一......万一她反而因为我......
外勤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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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这是博士和凯尔希医生他们讨论后的意见，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再继续作为一名外勤干员出任务了。
外勤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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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么样，要按时吃饭，明白吗？饿这么久真的对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好，你还是个感染者。
外勤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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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误伤了那个人并不是你的错，不让你出外勤也不是因为你任务出现失误，而是因为你失误后用错误的方法对待这件事。
......
我连我自己的事情都......
外勤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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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听我说话吗，晓歌？你......先好好休息一阵子，养好身体，想清楚这回的问题出在哪里了，我们再一起出外勤，好不好？
外勤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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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是你愿意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会用不吃饭的方式来对待自己，我们会更高兴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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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愿意的话......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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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报告......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是帮村民们击退一直在骚扰他们的一伙强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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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伤害了我们的委托人，我原本是来帮他们的，但是我却伤害了他。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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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并不希望真的让谁在这次任务里失去性命，所以，我不小心......打伤了那个想要杀了强盗的村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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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村民......我并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万一他被强盗严重地伤害过，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先去调查一下他的背景，再做决定？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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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队长说了，我的错不在这里，他说......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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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之前被告知罗德岛是以救人和治病为最主要的工作，我伤害了那个他们要救的人，却不是做错了，也不需要受到惩罚......？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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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是我处理失误的方式，可我的方式......
1437，这是你这次的食物，吃饱了，明天就会有老师来教你音乐和文化。
......食物？可是......它不是还活着吗？
它不是活着，它是你的食物，你要吃了它。你忘了你来这里的第一天了吗？食物吃到肚子里是什么感觉？
感觉......有了力气......
你有了力气，能站起来，能跑，能跳，不会像自己以为的那样痉挛着吐出酸水，浑身疼痛地闭上眼。对不对？你还想像那样结束吗？
......可是......可是......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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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晓歌把面前的报告书揉成了一团，不愿再写下去。
她重新拿起一张，试图再次书写分析自己这次行为的失误，但几次努力的结果，只是纸团越堆越多。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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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方式是为什么，但我不想写那些......我这个该死的......
门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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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你在里面吗？午饭时间到啦，医疗部这几天都会来提醒你要按时吃饭的。
门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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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早饭好好吃了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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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好吃了。
门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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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相信你，那你也要对得起我们的信任，好好吃饭，补充营养。过几天我们会给你做一次例行体检，好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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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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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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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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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地鸣叫）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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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进来的？是窗户没有关上吗？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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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食着桌上的饭）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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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养的宠物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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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我想问问你养过一只羽兽当......宠物吗？
雪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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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没有足够的余钱养这种小宠物......
雪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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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你有什么宠物用具需要维修，可以来找我！
雪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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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的宠物饮水机就是我给修好的！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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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请问你是香草干员吗？我的宿舍里飞进了一只羽兽，想问问是你养的吗？
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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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呀，我养了几只可爱的源石虫。
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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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对它们感兴趣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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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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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去问问坚雷教官？说不定就是她偷偷养给那些小病人的！
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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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庭院里最近有很多小宠物，都是干员们养的，偶尔会送去那里放风，你去问问调香师或者豆苗小姐，她们会知道！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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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兽？什么呀，你之前不是还说想养小磐蟹的吗，你改变主意啦？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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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只羽兽不是我养的，它只是碰巧飞到我的宿舍里......我还是觉得自己没办法照顾好这样一个小生命，不能就这样轻易地领养什么。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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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羽兽还是磐蟹，我要是自以为是地成为它的主人，这样真的好吗......？如果我并不能照顾好它，或者是它其实根本不愿意......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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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样想呀？你看，你找了一圈，罗德岛上都没有它的主人，它却飞进了你的宿舍，向你求救，那就是它已经选中了你。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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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小磐蟹当初在荒野上选择救了我一样。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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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或许你也可以成为一位好主人，或者是好朋友。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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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人”？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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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呀，你怎么有些发抖？你难道......害怕羽兽？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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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它那么小，我怎么会害怕它，只是......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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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害怕自己没经验吗？照顾小宠物我最拿手了，我教你！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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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像这样友好地摸摸它，向它展示你的善意，你就能得到它的信任，不难！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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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像豆豆这样胆小的磐蟹，在明白了对方的善意之后，也会亲近对方的。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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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从来没有过......豆苗，我从来没有照顾过小动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之前只见过......死掉的它们......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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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来照顾，它......会不会死掉？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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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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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它可能只是翅膀受了点伤，暂时飞不起来了而已，你太紧张啦！
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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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以后，给它搭一个小窝，准备好食物和水，再留一点能让它自由活动的空间，这就是最基本的准备了。要好好照顾它哦！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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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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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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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在这里。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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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你的主人，我也留着窗户，吃饱了以后却没有飞走啊。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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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晓歌处挪了挪）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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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一点！这里还放着我的武器，我也没有照顾过像你这样的......我、我害怕我会......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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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缩）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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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抱歉，是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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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的翅膀......豆苗说，需要我上一点消炎的药物，然后包扎起来。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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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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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就这样待着不要动，我上一点药......
羽兽感受到晓歌在帮助自己，挪动着身子，试图凑上她的手指。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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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突然凑过来，是我弄伤你了？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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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如地伸展翅膀）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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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没事......药已经上好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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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1437，为什么没有吃东西？
因为......因为它还活着啊？
如果你不完成任务，你就可以走了。
......我、我不要！
吃掉，或者出去饿死。如果你吃，明天你的食物就会是我们平时吃的那些东西。等课程结束，你可以出屋子走走，外面的花园也可以去。
你不是一直想去外面荡秋千吗？
你的那些同学们怎么样，为什么总是不和他们说话？
我......我不是不应该和他们说话的吗？
你要说。你要交流，你要融入他们，你不能看起来是个异类。
......好。
去交朋友吧，和他们熟悉起来，让他们认识一个新朋友，一个聪明的好学生。
做得好，1437。
......嗯。
你以后可以在庄园里自由活动了，我们给你在学校报了到，等下个月，你可以去文学院和音乐学院继续学习了。家庭教师会和你一起去。
......谢谢您。
去参加葬礼的时候，你觉得怎么样？那些人都在哭，我看你也在流泪。
我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所以会有葬礼。只是......那个时候应该流泪。
做得很好，1437。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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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受伤了，我是不是应该流泪——还是应该感到心疼？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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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只觉得......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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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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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凑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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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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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吗？你为什么要......亲近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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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飞进我的宿舍？这里有那么多善良的、好心的、温柔的人，他们......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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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个安稳的环境长大，他们从来没见过什么残忍的景象，他们很清楚如何照顾你......我在发抖，你看到了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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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可能会伤了你，你也不应该......再在我这里待下去！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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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如何对待你。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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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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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不重，如果你从来就不在我的宿舍里，或者你自己飞了出去，飞到甲板上，就会有人看到，然后过来帮你......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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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来帮你这一把......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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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瑟缩）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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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去自由一下？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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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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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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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伤？我有点感觉不到我的背了......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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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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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要不告诉我实话吧，我这石头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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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医疗室？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羽兽它......）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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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还是没有把它丢出去，我只是......自己跑出来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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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实在是......我不能把它丢出去。）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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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不想再回去了......今天已经找过豆苗了，不能总是打扰她，博士那么忙，这种小事肯定也......）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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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当初救我的那个医生......？）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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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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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今天这里怎么没有多少人？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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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路线上工程部发现了一处塌陷，塌陷埋了不少附近村庄的人，医疗部快一半人都在外救人了。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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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谁吗？还是到你例行体检的时间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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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刚到罗德岛时负责救治我的那位医生不在。我是来找她的，我想和她说说话。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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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吗？......我有些想她了。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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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外面的情况，最早估计也要明天吧。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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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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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回宿舍的路不是那边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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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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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想再到处走走。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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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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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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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姑娘！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眼花，你的背上正趴着一只羽兽呐！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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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你知道，可是好像你完全没注意到它。再不抓住的话，它就要掉下去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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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晓歌摸向自己的后背，羽兽的爪子钩住她的衣服，正艰难地缩在她的颈后。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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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姑娘，它要掉下来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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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它怎么......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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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医生，它翅膀受了伤，不会飞，这里......原本给它上的药还有绷带都掉了，你能不能救救它？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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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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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见过羽兽快死的样子，它们的翅膀就是这样......它是不是因为我没照顾好，所以就要死了......？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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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会的。它只是翅膀受了点伤，而且好像是因为吃得太饱站不稳了，静养几天就好。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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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只是这样？
羽兽躺在晓歌的手上，把头埋向她的手心。似乎是为了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它用脑袋磨蹭着晓歌。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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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慌，它没什么事，你怎么紧张得都僵住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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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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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可爱。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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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的羽兽真信任你啊，真像我在家里养的那条老循兽。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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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带着它坐近点好吗？我有一阵子没见过这些小动物了......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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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在这里躺着，眼睛都空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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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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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要飞去哪？
羽兽扑棱着翅膀，飞到病床上。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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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小羽兽！我可以摸摸它吗？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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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问问晓歌才行哦。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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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姐姐，可以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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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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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姐姐！你当时还答应我，我是你第一个救下的人，你会经常来看我呢！可是后来，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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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我最近有些......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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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照顾小羽兽很忙吗？哼，那我原谅你好了。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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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姐姐说了，要是我乖乖吃药，好好吃饭，等以后我也可以养一只！
软软的被子似乎让羽兽觉得舒适，它在上面快活地轻轻蹦跳着。
几名病人从床上支起身子，探着头看向这里，眼睛亮闪闪的，情不自禁微笑起来。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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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里是病房，我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带着它先走——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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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吗？拜托你和它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吧......我想看看这样有活力的小东西......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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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能摸摸它吗？我离家好久了，我的那条老循兽......好久都没摸过了。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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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然可以摸摸......我不是它的主人，我只是碰巧遇到它。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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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和那条老循兽也是这样熟悉的，哈哈......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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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真是好心人，这样的羽兽每天受伤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愿意救的可没几个。像我这种人，病得快死了，也就是遇到了你们。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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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都是好心人......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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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
晓歌看向羽兽，羽兽黑油油的两颗眼珠也看向她。
随即，它跌跌撞撞地蹦过来，试图亲近这个为它疗伤的人。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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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姐姐，医生姐姐告诉我，等我好了，我可以留在这里，还可以学任何我想学的东西，你们都能帮我！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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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学”，是吗？我看的那本识字书还说了，我应该把晓歌姐姐叫做“恩人”！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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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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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小丫头，想上学可是件很有志气的事情呀！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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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之前还有位医生姐姐说过，晓歌姐姐认识很多字，还会读书，还会弹琴，可厉害了！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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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的，你还会弹琴？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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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是会一点，只是......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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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姐姐告诉我，晓歌姐姐之前还教过别人弹琴呢！晓歌姐姐，我能不能也一起学？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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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像晓歌姐姐这样的人！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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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做你自己就好......
小病人拿起床头放着的小小乐器，笨拙地拨动着琴弦，发出不成调的声音。
羽兽小声鸣叫起来，似乎是在唱歌。
休息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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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小丫头，这么久了，你还是只会弹这一点点啊！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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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话呢......又没有老师教她，能弹出声就不错了。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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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个曲子，时不时听着，心里也不烦闷......
一只手伸了过来，覆盖上小病人的小手——
晓歌轻轻地拨动琴弦，一支小调在安静的病房中荡漾开。她在弹一首自己从未弹过的曲子，没有乐谱，只是符合当下的心情。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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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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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姐姐，总有一天，我也要学会弹琴！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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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饭时间到啦，先回到自己的床位，我给你们分发一下晚餐。
医疗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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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也要乖乖回去哦。
恢复中的小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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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姐姐，我会好好吃饭，身体变得棒棒的，你也要好好吃饭，我们一起变得健健康康的！
虚弱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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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愿不愿意，有空就带着它一起看看我们，陪我们玩玩？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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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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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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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姑娘”。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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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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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鸣叫着）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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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些穿着华服的人不会叫我“姑娘”，那些孩子，我也不敢听他们对我的称呼。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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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叫的从来都不是我，只是在叫一个虚假的人，一个，我也不认识的我。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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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他们......他们叫我恩人，叫我姑娘......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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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我......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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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蹦跳）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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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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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过人。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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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和博士，还有救我的那位医生说过。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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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被那些人......从外面救回来，他们给我饭吃，给我水喝。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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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太害怕吗？我那个时候觉得，只有听他们的，我才能活下去，被饿死是那么难受的一件事......
羽兽从晓歌没动过的饭食里衔出一粒米，仰仰脖吃了下去。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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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过不止一个人......我告诉自己他们就只是目标，不是生命。我被那些人带去参加过无数场目标的葬礼，我一次次地觉得哭声只是哭声。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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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后那次，我的......目标的妻子，以为我就是她儿子的老师，在废墟里求我救救她刚被我杀死的丈夫，起码拉出他的尸体。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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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
羽兽又衔出一粒米，放在晓歌面前，仰头看着她。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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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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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了惊吓，在我面前生下了一个......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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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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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啼哭着的孩子......
羽兽见晓歌没有什么动作，继续在饭食里衔食，自己吃下一粒后，又在晓歌的面前放下了一粒，歪着头看着她。
晓歌的手摸上自己胳膊上的源石结晶。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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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被炸伤，我......也......我帮她裹住了伤口，不敢再碰她，我知道那些石头粉尘是什么，我不能......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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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生命”，我觉得，我完成的所有目标，都是“生命”......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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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骗我自己！我骗我自己说那些目标，那些我吃下的食物，都只是目标，只是食物，除此以外他们什么都不是。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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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那就是“生命”。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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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把他们都当作能换取我维持体力，让我能活下去的存在......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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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我也不是......
羽兽把米粒往晓歌面前推了推，它衔来的米粒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堆。
它再次衔起一粒，想让晓歌也吃下去。
晓歌接过那粒米，放在自己的口中。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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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在难民区，我被这里救了回来，我就应该要......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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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能再用过去的方法......
受伤的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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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食着米粒）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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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摸摸你吗？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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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生命”？
晓歌试探着对羽兽伸出手。
羽兽一点点靠近，凑过来依偎着她。
晓歌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它轻柔的羽毛。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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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再瞒着了，对不对？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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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应该再......用之前的方式对待我自己，那样什么都做不到。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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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所有的过去都写下来了。
晓歌看着自己写下的报告，把它放进档案袋中。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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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知道这些事的，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会......
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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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更清楚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