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羽毛与歌 幕间
4:37 P. M. 天气/晴
莱塔尼亚东北部某村庄
虚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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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焦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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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啊,卢卡他看起来越来越难受了。
虚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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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好疼啊......好疼......我的腿,我腿上像是有火在烧。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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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卢卡,你忍一下,不能叫太大声。隔壁托马斯家会听见的。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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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坚强的男子汉。要是忍不了的话,就咬住这枕头吧。
焦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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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都要被咬烂啦!他出了这么多汗,而且还在发烧。我......我们还是带他去找马科斯医生吧?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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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行不通的。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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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看看他的腿......这一小块黑黑的东西。
焦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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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矿石......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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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不要说出来,现在别说出来。别让卢卡听见。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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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雅尼克家的本,他的手上也长出了这个,然后他就被带走了。你知道的,他们再也没让他回来。
焦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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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卢卡......我的卢卡,绝不能让他们把他带走。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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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样子。我们只能这样......熬过去。
虚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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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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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这个吧,咬爸爸的手。卢卡,再忍一忍......我的小男子汉,你会好起来的。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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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奇迹......我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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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能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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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人吗?
焦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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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竟然有人在这时候找上门,他们是来带走卢卡的吗?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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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我去窗户那儿看一眼。你抱着卢卡,待在房间里别出来。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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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先生。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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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兰塔?看打扮还是个骑士?我们这种小村子里可不多见。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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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几个流浪的医者,刚好路过这里,想问你借一杯水喝。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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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只是一杯水,你要是敢喝,我当然也不会拒绝。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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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这个杯子一起拿去吧。喝完赶紧走。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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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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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丽兹?我想这水没有问题。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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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了......无声的痛苦......就在这里。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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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虽然微弱,但很清晰。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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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呼救。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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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这么说——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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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问你家有矿石病患者吗?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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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石病!你、你怎么敢!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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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疼吧?可还没有绝望。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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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治疗他。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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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角......这个角的形状!你、还有你,你们是魔族人!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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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你冷静一下。就像我刚才介绍的,我们是医生。如果你家里真有矿石病患者,我们可以帮助他缓解病情。这并不需要任何回报。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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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说了——我们这里没有病人,更不需要什么治疗!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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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吧,满嘴谎言的库兰塔!还有你们,魔族人,你们离我家远一些!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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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位先生打定了主意,不愿意让我们治疗他的家人。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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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事情并不少见。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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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医者与病人之间必须建立信赖关系。而他无法信任我们。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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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很紧张。或许因为我们的身份,让他产生了戒备心理。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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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一贯很受欢迎的临光都败下阵来,更不必说我与丽兹。萨卡兹的名声在哪里都不够好。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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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说服这位先生,就像以前很多次那样。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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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我们没有遇上宪兵队。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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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说服一队宪兵,要比说服一位病人的亲属困难得多。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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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目前需要尽量避免那种“说服”。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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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段时间丽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同意,我们不该冒险。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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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惜那位病人,拖下去的话,情况会越来越糟。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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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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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你哪里不舒服吗?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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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他很难受......他被关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忍受着病痛的煎熬。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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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说的对,那个孩子确实被关着。就连痛呼都是压抑着的。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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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们在虐待感染者?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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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那位父亲......他在提到矿石病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流露仇恨。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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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地方,仇恨遍地都是。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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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莫非是为了保护病人?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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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莱塔尼亚人会把感染者从家里带走,让他们集中起来生活。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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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得病的真是刚才那位先生的孩子,他是不希望孩子被宪兵带走,才想拼命捂住这个消息吧?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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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关心,正在渐渐带走他孩子的生命。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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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名为爱的牢笼里,错过生存的希望,全身的活力渐渐枯竭......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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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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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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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想这些了。悲伤的情绪会对你的身体造成负累。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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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赶了很多路,你的疲惫肉眼可见。你需要休息。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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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我会不会好一些?帐篷快搭好了。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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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个火,吃些东西。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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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莱塔尼亚的宪兵队速度很快。他们或许明天就会来到这里,为了避免麻烦,我们最好在他们到来之前离开。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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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是很好的选择。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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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我扶你在这躺下。这儿离火堆更近,暖和些。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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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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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我会守着你们。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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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宪兵队。他们果然来了。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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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你醒了?明明才睡下没多久。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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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久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丽兹,你能走么?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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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的。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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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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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昨晚没有休息好么?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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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好,只是有些头晕。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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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队的人冲着昨天那位先生家里去了。闪灵,我们真的应该就这样离开吗?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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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后面的位置还算隐蔽。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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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这里的话,他们看不到我们。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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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光,扶好丽兹。万一情况不对,随机应变。
莱塔尼亚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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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先生!请您把门打开。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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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莱塔尼亚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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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先生!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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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先生,您瞧!我就说老莱斯家里有问题!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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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他家小儿子——那个叫卢卡的男孩,从附近田地玩耍回来,突然就病倒了。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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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几天,他家就关紧了大门,任谁叫都不出来。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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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为了照顾卢卡......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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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没法相信!是什么病会让一个结实的孩子一病不起?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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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要是卢卡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生病,你们为何不带他去找马科斯医生?
莱塔尼亚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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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是不大对劲。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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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宪兵先生!我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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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这美好而宁静的村子,可经不起矿石病的肆虐啊!
莱塔尼亚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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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感染者都必须集中到附近的隔离区去。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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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老莱斯,你听听。只是去隔离区而已,在那里小卢卡会得到更好的照顾,不比藏在家里强些?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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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莱塔尼亚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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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呢,莱斯先生?您今天必须把这门打开。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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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爸爸,你快点开门吧。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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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饿坏了,我想吃面包。一片不够,我现在可以一口气吃下五六片呢。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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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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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托马斯叔叔,真抱歉撞到了您。我急着回家吃早饭,不然我妈妈一定会骂我的。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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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啊,你总算回来了。一大早就撒着丫子跑出了门,玩了这么久才回来。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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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啊宪兵先生,这就是我儿子卢卡。不是我不愿意开门,是他刚才确实不在家。
莱塔尼亚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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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健壮活泼的孩子就是卢卡?他真的在生病吗?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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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点小风寒罢了。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谁不会因为贪玩而生点小病呢?
莱塔尼亚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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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是。我见过的感染者多了去了,没有哪个像这样活蹦乱跳的。马科斯医生,您说呢?
年迈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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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您是说检查吗?我来看一眼。
年迈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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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结实的小胳膊,全是汗,摸起来平平整整。
年迈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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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腿......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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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年迈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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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有力的小腿。挺多泥巴的,这孩子刚刚玩得真疯。
紧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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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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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马科斯医生添麻烦了。
年迈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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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宪兵先生,这忙活了一个大清早,我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老眼昏花的,再也看不出啥了。
年迈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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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放这小伙子回家吃面包吧?
年迈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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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必担心,要是后面小卢卡又生病了,我会好好检查。有问题的话一定通知您。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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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险......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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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我的小男子汉,快让爸爸好好瞧瞧!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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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真的好了?有力气跑跳,也吃得下饭......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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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矿石......倒是还在,小了许多,边缘也没那么红肿了,瞧起来好了不少,难怪马科斯医生第一眼没发现。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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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就是奇迹吗?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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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是奇迹,是小羽兽把我治好啦!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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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兽?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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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漂亮、好漂亮的羽兽啊!它的羽毛比最蓝的湖水还要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羽兽!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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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它从窗户里飞了进来,停在我的床头。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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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团洁白的光包裹着这只小小的羽兽。那个光,好明亮,又好温暖......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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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一起靠向我,我一下子就感觉不到痛了。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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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羽兽?还是会发光的羽兽?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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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千真万确呀!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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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孩子,一定是你病糊涂了,生出了幻觉。
活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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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幻觉,还有歌呢,我真的听到了,那只蓝色的小羽兽在对我唱歌!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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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没事了,没事了......
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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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神奇的蓝色羽兽,无论你是真的假的——当然是假的——无论如何,谢谢你给了我的卢卡一个美梦。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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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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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走了。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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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生气吧?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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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而生气呢?为了那只趁着夜色飞去病人身边的小鸟吗?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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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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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那只鸟还会发光。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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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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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闪灵。昨天晚上,我看丽兹无法安眠......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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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是我请求临光帮助我去治疗那孩子的。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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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我......我睡不着。我一直醒着,脑子里都是那孩子痛苦的呻吟。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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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的腿......要不是我的腿没力气,我会自己去。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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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责怪临光。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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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道歉。我们本就是医者,你们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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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今天宪兵队真的来人了......不知道那孩子和他的家人之后会怎样。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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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从此安生度日,又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必须搬家。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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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只能抚平一时的伤痛,没有办法真的将坏的拧成好的。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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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闪灵,可是我想不了那么多。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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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他很疼很疼。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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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就好像我也很疼很疼。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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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知道我能让他不那么疼。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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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帮助他......我可以帮他减轻病痛......我想帮他离开那房间,让他重新跑起来、跳起来。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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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兹,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是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么?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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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必须?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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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过去那样。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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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样......我不想像过去那样。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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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他们来找我。我被关着......哪里都去不了。我不得不去治疗他们。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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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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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现在是我走很多地方。我去找他们。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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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那些生病的、受伤的人。我感受他们的痛苦。我希望他们不要继续痛下去。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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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双手......拥抱他们的伤痛。我让我的小鸟,去他们耳畔唱歌。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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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那孩子能看见我的小鸟。他在睡梦中笑得很高兴。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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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候,我的眼前......那些乱乱的、始终扎着我的碎片不见了。小鸟的舞蹈也变得很轻盈。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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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就是高兴?闪灵,这么说的话,我似乎也很高兴。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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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是我要的答案。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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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丽兹,这就是高兴。你懂得什么是高兴了。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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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原来这就是高兴?那我现在也......唔......嗯......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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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难受。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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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闪灵......我好像很难受。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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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丽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甚至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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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选择。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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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在昨天晚上治疗了那个孩子?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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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的身体状况本来就很糟糕,使用简单的治疗法术也会对她造成负担,何况是处理急性矿石病。现在她越来越......濒临极限。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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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这样的话......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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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这样的话,你会阻止她吗?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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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样做。我想治疗那个孩子。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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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这就是丽兹的愿望。哪怕她因此而伤痕累累。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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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闪灵,我想我没有办法阻止她。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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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就是选择——你们的选择。你和丽兹一样,为了拯救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苦痛,你们总是会选择牺牲自己的一切。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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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该......尊重你们的选择。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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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灵......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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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希望......我希望,丽兹还能有更多的选择。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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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玛嘉烈。我希望你也能有更多的选择。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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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选择,那是什么意思呢?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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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么,丽兹?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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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是我最大的心愿。我跟着你,闪灵,我们和临光一起,已经走了许多地方。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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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方......很美。有时候,仇恨和伤痛遮盖了天空和大地,而我依然能看到疤痕下面流淌着的美丽。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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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还想看到更多。不仅仅是我的小鸟儿唱给我听的那些。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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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时候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了。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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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决定,闪灵。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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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光,你还记得上次那个病人提到的医药公司么?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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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罗德岛。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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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罗德岛。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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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行走的这些年,我们一共治疗了多少病人?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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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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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也没关系。丽兹,想不想一起去治愈更多人?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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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想去。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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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呢,临光?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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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吗......我没有异议。
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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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也愿意相信你的决定。如果丽兹想去,那么我们就带她去。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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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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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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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决定,那么,就出发吧。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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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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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罗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