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 幕间
罗德岛本舰
星极的房间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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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眼睛)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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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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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书上的记载,今晚星象会很稳定,星体也很明显。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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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今晚能有所收获......吧......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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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地揉眼睛)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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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的星象测算结果和占星研究协会公布的数据相差太多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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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一定对这件事很不满意。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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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亲的回信还是再缓一段时间比较稳妥。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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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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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石病......矿石病......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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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地揉眼角)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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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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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多做些记录吧。如果推测还是有问题,就只能先观测一份正确的数据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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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摁了摁眼角)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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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啊......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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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好痒......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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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来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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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上——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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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眼睛怎么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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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吗?只是有些痒。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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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全是血丝,怎么还有血点?!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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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会好的......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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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睑里还有肿块......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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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自愈能力可不包括修复这种损伤。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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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带你去医疗部。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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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晚上——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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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管星星不星星的了。它们就算掉下来也不能治好你的眼睛。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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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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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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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菌感染,双眼急性化脓性炎症。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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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特别严重,现在安排手术切除后上药,很快就能康复。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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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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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三十六小时不能视物,保险起见最好在医疗部留观。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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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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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可以延迟吗?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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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这件事我拿主意。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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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和患者先得出一个结论吧。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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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妮......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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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没得商量。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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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你的理由,也明白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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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要重申一遍。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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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没得商量。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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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更关心什么。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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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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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同意了,麻烦安排手术吧。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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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极干员,我需要你的口头确认。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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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嗯......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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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先在这份告知书上签字。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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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览并签署告知书)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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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告知书,在终端上输入信息)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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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台协调床位,一会结束手术后病患会直接被送到病房,家属在那里等待即可。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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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极干员,请跟我来。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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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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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本身没有什么难度,请放轻松。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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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手术前交流,我们会为你准备全身麻醉,没有问题吧。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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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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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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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麻醉药物)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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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从一数到十。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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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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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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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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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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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吗?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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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的话请动一下手指。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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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拇指颤动)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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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苏醒了。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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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很成功,星极干员。一会护士们会把你送到指定病房,晚上我会巡诊。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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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任何不适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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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的话请点头。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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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地点了点头)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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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医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病床被放平,随后推上了走廊。
轮子与地面接触,不断发出刺耳的声响。
但比那更嘈杂的,是医疗部内医生、病患与随行者们的抱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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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一下,泡普卡,马上就到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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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今天怎么那么多人生病啊!下一个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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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缴完费了吗?怎么还要签协议?行行行,赶紧拿出来。我姐姐还在病床上等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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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会对这个美甲油过敏啊......好痒......
人声带着不自知的情感从四面八方传来。
沮丧、懊悔、畏惧,星极听得很清楚。
她心中扬起了些许不安。
如果在平日里,她或许能给这些受苦的人带去点安慰。
可现在呢,她自己也是瘫倒床头的病患。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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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在走廊上缓缓停下,调整方向,进入一间病房。
医疗干员们利落地将病床固定好,为病患讲解了一些病房须知。
再次确认病患无恙后,他们匆匆离去。
病房门被关上,医疗部的吵闹声瞬间离开了星极的脑袋。
一片寂静。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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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妮......
随着麻药药效褪去,她开口发声,呼唤自己的妹妹。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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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妮......你在吗......
无人回应。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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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
这片空间中,只有她的声响。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曾几何时,她是个为众人指引方向的星象学家。
然而现在,她既不能为他人预示方向,也无法看清自己的前路。
就从源石扎根于身体的那一刻开始......
群星沉默不语。
......
她还记得,一些知名的占星术师并不避讳自己感染者的身份。
她也还记得,父亲对于自己感染的态度。
“隐含着喜悦的关切”。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女儿没能借助感染一跃成为更加优秀的占星术师,反而变得一事无成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
或许,当自己躲在安全屋内担惊受怕,看着妹妹独自一人面对源石泄露的实验室时,星辰就已不愿眷顾这怯懦的人了。
星空收起了垂怜,取而代之的,是源石的反光。
闪闪发亮,刺痛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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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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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你还好吗?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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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妮?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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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呢。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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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部这里办暂住手续太麻烦了,为了给你找个安静的单间和他们吵了好久。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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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间......你又乱花钱了。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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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啦,只是稍微从设备费里匀了一些出来。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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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手上全是汗。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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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事......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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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舒服点了吗?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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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痒了,亚叶医生处理得很好。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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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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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不是总喜欢叫我注意休息早睡早起,怎么自己还搞成这样。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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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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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今晚观星的事吗?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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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这几个月以来观测条件最成熟的日子。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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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把绷带解下来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拿束缚带。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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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了,只是想想。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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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更重要,我听你的。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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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那就好。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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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看了,父亲那儿也不会给你什么好反馈吧。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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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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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你这几个月的观测记录和结论阐述,好像和协会的出入比较大。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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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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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找你身份证件去办手续的时候瞥到了。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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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就放在桌上,也没遮掩起来嘛。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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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能给父亲和协会提供正确的数据推断,他会斥责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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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根据你的数据结果推算了一遍。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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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结论一直都是对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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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安慰我。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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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外行,对不对?虽说我真的不喜欢观星,但无论如何我是接受过系统教育的。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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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这一点上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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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眼睛好了我可以把所有流程和可能性用数据模型给你列个清单。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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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协会的数据出错了吗?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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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父亲是个石头脑袋怎么你也一样。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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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两边都没有错?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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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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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研究领域还是很常见的。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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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一个数据总是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罗德岛都不在哥伦比亚境内,观测环境与地理位置完全不一样。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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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星体运动本就不规律,数据与推论如果和哥伦比亚那里一致反而有问题,对不对?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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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经根据方位调整过运算逻辑了!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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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姐姐,别激动。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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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说你的数据也没有错误嘛。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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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父亲那套法子是我学得比较快,但要说给推论和结果,你可比我准多了。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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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该明白父亲不总是对的了。不要他们质疑你就觉得自己错了,好吗?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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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虽然我也没这个立场给别人说这种话......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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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总之,等你病好了,我来帮你解决它,要是有必要的话......一起回家应付父亲也不是不可以。怎么样?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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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妮,让我握握你的手。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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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人了,喏。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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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握住妹妹的手)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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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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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姐妹,有什么好谢的。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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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先别想太多了,安心养病。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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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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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吃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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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霜蛋糕——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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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果饼干加莓果汁,了解。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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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吃便当吧,来这儿以后还都是你下厨给我做东西吃,偶尔也尝尝我的手艺吧。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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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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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去准备了。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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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移动姐姐的手)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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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桌子上有切好的水果,每块都插了牙签,吃完直接把牙签丢回盘子就好。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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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里——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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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枕头右边,我把你的天球仪带来了。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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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没什么缺的了。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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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自己小心。
随着病房的门重新关闭,星极再度迎来了自己的独处时光。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这一次,有天球仪那稳定且柔缓的机械运作声在耳边徘徊,这段独自承受黑暗的时光或许也没有那么难熬。
来自妹妹的鼓励帮助着她重新审视自己的问题。
她是个独立的人吗?
很惭愧地说,和星源比起来,她并不是。
当自己的妹妹不断突破束缚寻找自己所向往的生活时,她甚至没有勇气去反驳父亲对于自己的质疑。
星象学是个注重传承的学科,虽然没有现代科学那么严谨,但足够古老,而古老,就是诞生权威最好的土壤。
她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摸索与疑问会被老师们直接否决或给予既定答案。即使内心并不认同,她也会欣然接受。
因为不存在错误,所以他们总是对的。
她害怕被权威否定,因此对于他们的结论全盘接受。
那么,为什么感染矿石病会打破这一壁障呢?
是因为自己遇到了否定权威还是否定自我的两难疑问?
还是在见过妹妹挺身而出的壮举后,自己也终于能够鼓起勇气直面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了?
星极还没能得出答案。
除了去准备两顿餐食,其他时间里星源一直陪伴在星极身旁,有妹妹在一起消磨时间,病床上的生活倒也没有那么难过。
夜幕降临,星源原本想守在姐姐身边,但星极想了想,还是把她劝回了宿舍。
星极知道,此刻航行在荒野中的罗德岛头上,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她看过无数遍,仍旧痴迷于那潜藏其间的不确定性。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直那么注视下去,但是现在——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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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妮,还有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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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巡诊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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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叶医生,抱歉。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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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怎么样,有没有瘙痒、流泪过度、发热、异物感之类的问题?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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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您的手术很成功,医生。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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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睛的康复应该不成问题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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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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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每一天都是这样过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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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请在这休息一会吧。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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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很惭愧,但我妹妹切了太多水果,一个人吃不完。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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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寝时间快到了,你是今天最后的病患。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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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在这里待一刻钟。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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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医生,我床旁应该有把椅子。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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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源干员选的水果都很健康。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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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您说,我们姐妹俩一直都喜欢吃这个。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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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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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一个疑问,可能会冒犯到你。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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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吧。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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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接触过太多占卜、神秘学相关的干员。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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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他们总是会把自己包装成一种全知全能的存在。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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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真的可以预知未来,为什么会连自己的病痛都无法避免?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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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一个能够知晓万物的人。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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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出生在一个星象学家庭,我从小学习的就是这些内容。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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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想要去帮助他人的时候,所能运用的,也只有那些在您看来飘渺且无用的知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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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如您所知道的那样,无论是哥伦比亚的精英,还是拓荒队中不识字的年轻人,他们都会遇见自己的阅历无法解释的东西。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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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时候,他们会希望通过一种自己所不了解的神通来驱散迷茫。这就是我认知中,学习这门技艺的意图。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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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会有迷茫的时候,不是吗,亚叶医生?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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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理解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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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吗,今晚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座代表着乌萨斯。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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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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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无法理解您内心的痛苦,但通过非科学的手段,我还是可以知晓一些原委。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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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宽慰您,对于您来说,那只是毫无意义的嘲弄。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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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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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从医的话,星极干员,你绝对是一位心理学大师。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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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这当作是资深医师的夸奖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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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就算再顶尖的心理医生,也不会知道自己哪一天会突然生眼疾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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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候,还是得由您这样脚踏实地掌握学识的人来治疗。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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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了。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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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星极干员,明晚我来巡诊的时候,你就可以重见光明了。
医生临走之前为星极关上了台灯,于是,星极一边想象着今晚星空的模样一边沉沉睡去。
正如自己的妹妹热爱科学那样,自己从小就对天空中的星星充满感情。
观测星空于她而言不仅是先天的条件,同时也是后天的喜好。
所以在被拒绝,被否定时,她的心中才会升起懊悔。
不是因为被权威否决,而是受累于自己没能了解一切的不甘。
然而这般飘渺的知识,越是研究,越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关于星空的疑问真的拥有答案吗?
星极无法回答。
但有一点她很确定:
当一个人在荒野的夜晚迷路时,他一定会仰望星空,看看天空中与之同行的闪烁群星,随后继续前行,直至走出困境。
随着阳光透过绷带和眼睑打在瞳孔上,星极从睡梦中醒来。
她在等待自己的妹妹到来。
这样自己至少能在她的搀扶下去卫生间刷个牙,擦擦脸上没有被绷带覆盖的地方,然后动动筋骨,再回到床上躺着。
她所期待的开门声响很快就传入了耳中。
然而,来的似乎不是星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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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星极姐姐?!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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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米米,你怎么来了?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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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嘉维尔一起来的时候,她说昨天有一个经常和我一起聚会的人被送进病房了,我立刻就过来了。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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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看上去伤得很严重,是被谁打到眼睛流血了吗?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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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感染了细菌,很快就能好。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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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能帮我看看床头有没有牙刷杯子毛巾之类的东西吗?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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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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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起身)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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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得麻烦你帮我拿一下——然后带我去卫生间了。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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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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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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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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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星极姐姐你的牙刷牙膏和杯子,需要我挤牙膏吗?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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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毛巾也放旁边吧,我自己来就行。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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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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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着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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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把宿舍整理了一下,弄了几个台座放东西,嘉维尔看到以后眼睛都发亮了,说我像是在供图腾,看上去很有意思。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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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地应和)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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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前段时间在试着考那个护理能力资格之类的东西。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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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太喜欢考试,但现在考过了,嘉维尔也允许我以后跟着她做些医务工作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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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刷牙一边点头)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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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柏喙小姐也愿意教我怎么做衣服了,等我学会了,我就可以给所有人做好看的衣服了。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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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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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极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呀?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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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漱口水)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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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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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呢。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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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毛巾)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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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特米米。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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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多亏了星极姐姐给我出的点子,最近感觉多了许多想做的和能做的事。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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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和能做的事吗......哼哼~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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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擦拭脸庞)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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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是因为这些好事情聚在一起,反而碰上了一些麻烦。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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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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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干毛巾)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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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麻烦你先把我扶到床旁吗?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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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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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极姐姐当心。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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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脚下......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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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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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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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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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特米米。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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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坐着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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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说看,是怎么样的麻烦事?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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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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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想怎么照顾宝贝、要给嘉维尔帮忙、要去柏喙小姐那里做衣服,还有其他事情。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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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觉得时间有些不够用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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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想......放弃什么吗?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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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有考虑过,可能是自己喜欢的太多了,待在罗德岛也有许多兴趣以外必须要做的事情。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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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可以,把一些好玩的事延后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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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甘心吧。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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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星极姐姐,就是这样的!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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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做才能都顾上,我也没什么头绪......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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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兼顾是人之常情,有些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回来,没有什么好自责的。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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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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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不太了解,在我们这里,管理自己的时间也是门大学问。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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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的也不多,但可以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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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星极姐姐!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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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占星术吗?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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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并不是。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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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或许会指引道路,但在向着远方前行这件事上,占星术是帮不上忙的。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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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需要自己的意志,以及千百倍的努力。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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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想,你是能做到的,对吧?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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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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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你会去书摊吗?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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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星极姐姐。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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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去找你吧,等你买好杂志,我们慢慢聊。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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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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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嘉维尔这会可能已经在抱怨助手不在身边了呢。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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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我这就过去!
特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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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星极姐姐!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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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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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刚刚那是姐姐你的朋友吗?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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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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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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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都洗完了?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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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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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看不见吧......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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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做我的眼睛。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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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明明只过了一天,来探视你的人都要在门口排队了。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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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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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想吃点什么?
......
今晚的太阳已然落下,辛劳了一天的星源在姐姐身旁睡去。
星极则在即将迎来光明的期待中,安然享受黑暗带来的宁静。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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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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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眼睛没有异样吧,星极干员。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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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托您的福,医生。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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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那我现在就帮你拆绷带。
医生拿起工具,剪落星极眼睛的束缚。
随后拿起棉球,擦尽残余的药膏。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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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恭喜你,星极干员,你康复了。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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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我把床灯调暗了,一会你眼睛适应之后可以开亮。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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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近期不建议饮酒、吃辛辣食品以及剧烈运动。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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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术后使用的滴眼液药方之前我已经交给了你妹妹。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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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谢谢。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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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过两天,周末休假的时候,如果有时间,我想和你聊一下。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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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我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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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随时欢迎,晚安,亚叶医生。
亚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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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晚安。
医生离开后,星极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到自己的妹妹累倒在床边,而床旁放着自己用以记录星象的记事本。
她翻开本子,在最新的几页,星源用与自己相仿的字体记录了昨晚夜空中群星的各项细节。
一些记录方式是错误的,一些星体的名字明显也有问题。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星极合上记事本,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
今天夜空中看不到星星,连月亮也被乌云笼罩,发不出一丝光芒。
然而她眼中的神采,此刻正如群星一般——
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