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 幕间
4:32 P. M. 天气/阴
莱塔尼亚北部荒原 火山带7号采样点
......请您放心，本次任务顺利进入尾声，艾雅法拉小姐很疲惫，不过健康状况基本稳定。
本次调查的具体结果尚且不明，从艾雅法拉小姐的反应来看，应该有些小小的、难称突破的进展。
回程路上，我会继续确保她......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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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先生？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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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艾雅法拉小姐，有、有什么事吗？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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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左前方最近那个采样点的设备似乎偏移了一点，实时数据的背景噪声突然有些波动......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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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帮忙看下是怎么回事？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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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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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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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刚才动了一下！实在很抱歉，我我我不是有意要看数据——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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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来巴蒂先生是在看数据？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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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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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没事啦。我本来还以为是风太大导致的，这么看的话也不用检查其他采样设备了。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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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咦？居然一点都没生气？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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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雅法拉小姐不怪我随便看数据吗？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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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我不是很确定有没有听清楚......巴蒂先生是说我有没有觉得奇怪吗？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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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奇怪的话，是有一点。没想到巴蒂先生也会对这些研究数据有兴趣呢。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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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确实。像我这样的大老粗......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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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回事啦。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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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火山方面的研究不算热门，大多数时候就是像这样跑到荒地里，坐着观察一整天，然后埋头分析数据......一般人都会觉得枯燥吧？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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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枯燥的话，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的生活都很枯燥啊。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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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吃东西，白天忙着各种活计，到了晚上就一觉睡过去。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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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来，像艾雅法拉小姐这样学者，可是在永远都在和新鲜事物打交道。这起码有意义多了！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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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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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了！是我说的话太傻了吗？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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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巴蒂先生刚刚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有一点点像我过去认识的学校里的人哦。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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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个嘛，毕竟我过去也是和大学里的人打过交道的。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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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巴蒂先生不是一直从事安保方面的工作吗？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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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久以前的事了。那会我在......承蒙一位年轻教员的关照，才有了起步的工作机会。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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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助了我许多，也让我认识到做研究是一件有意义而且......呃，怎么说呢，没那么简单的事。对，没那么简单。
......通过上次与凯尔希医生的交谈，知悉巴蒂先生目前在罗德岛就职，还有件事想要拜托......
是关于瑙曼小姐......她目前在罗德岛的代号叫做艾雅法拉。
她是我恩师唯一的孩子......
希望巴蒂先生能尽量关照这个孩子。
不仅仅是身体方面，她的矿石病确实已相当凶险......
还有她的研究工作。
请务必关注她的进展情况，有必要时麻烦与我联系。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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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先生......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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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之前凯尔希医生把这封信转交给我，但她应该很清楚，哪怕没有您的委托，我也会保护好艾雅法拉小姐。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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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艾雅法拉小姐第一次火山考察是在好几年前了吧？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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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次考察的话......好像有三年多啦。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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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那时候艾雅法拉小姐还是个小孩子啊！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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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现在的研究机构都这么黑心的吗？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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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助听器工作很正常，我都听到了哦巴蒂先生。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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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是在说罗德岛，千、千万别误会！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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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其实威廉大学也没有啦，当时学校并不支持我这么早就参与进来。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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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爸爸妈妈留下的资料，有些内容只有我能解读。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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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项目中断......我觉得爸爸妈妈也不希望项目中断。是我坚持要代替他们加入下一次实地考察的。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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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啊！抱歉抱歉，差点忘了艾雅法拉小姐的父母已经......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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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巴蒂先生，已经过去很久了。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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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火山？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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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火山很危险。妈妈从小就这么跟我说。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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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火焰就能轻松吞噬掉一栋房子。火山的话，是肚子里装满了能量的庞然巨物。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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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物或许没有多余的想法，可是当它张开嘴，随意地呼吸或者咳嗽——它就会改变大地。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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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些好笑，我很小的时候，并不能真正理解爸爸妈妈的工作。那时候在我心里，爸爸妈妈是挑战巨物的勇士。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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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是勇士也不为过吧？明知危险，却还是坚持去做。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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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害怕的。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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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火山的时候......我的眼睛还不像现在这样。我能看得很清楚。我的耳朵也还灵敏。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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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片奔涌着的赤红色，还有耳畔巨大的声响......就好像有怪物要挣脱大地的束缚，咆哮着爬到跟前来。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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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书上写的、画的都不一样......它是活着的巨物。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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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腿就像僵住了似的。我走不动路。我甚至好一阵都没敢呼气，直到再也憋不住，咳嗽咳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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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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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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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很多事。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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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为什么每一次外出考察之前，妈妈都要挤到我的小床上，紧紧抱着我直到我睡过去。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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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为什么每一次考察归来，爸爸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总会过来摸摸我的脑袋，嘴里不断说着“真是太好啦”。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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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们每一次都是怀着这种害怕的心情出发的吧。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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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遇到这样的事，艾雅法拉小姐居然还能坚持下去，真的很了不起。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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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很多类似的悲剧，比如心爱的孩子被河流吞噬，从此父母就怨恨上了河流，飞快搬了家。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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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话......好像当时也有人说过。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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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出事的第二天，有很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找过我，尤其是听说我想加入火山考察的队伍之后。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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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理解也很感谢他们。他们就是担心我会心生怨恨，做一些冲动的傻事吧。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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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希望我能放下一切，继续正常地上学。可是我做不到。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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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艾雅法拉小姐......心里一点都不恨吗？
......在瑙曼教授出事之后，我一直在苦苦追寻事故的原因......
我不相信一位最顶尖的火山学家，与她精通源石技艺的丈夫，会死于一场平平无奇的火山灾害。
他们的研究早就吸引了过多的目光。在道路前方等着的并不仅仅是真相。
有人希望能更透彻地利用这些成果，还有人希望这些结果永远地在火山碎屑流下埋葬。
......阿黛尔还小，我不确定她是否能理解这研究背后的危险。在乌云聚拢之前，她又不幸感染了矿石病。
我信任罗德岛，就如凯尔希医生也信任我一般。
只是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阿黛尔能停下来......凯尔希医生却说，我应当看看她如今成长后的模样。
手头的工作令我无法脱身，因此我让凯尔希医生找到了你，巴蒂先生。
请替我好好看看这孩子......
我希望在一切进行到无可挽回之前，尽可能地在那些乌云背后的注视之下，保护她、令她的身心不至于受到外界深重的伤害。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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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火山夺去了你的父母，还导致了......你的病......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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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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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说怨恨的话......也还是有一点的。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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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与其说是怨恨，应该说是难过吧。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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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爸爸......也很想妈妈。刚刚听说他们出事的消息，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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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源石技艺明明那么厉害......妈妈过去都完成了那么多次实地考察。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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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晚上我都是稀里糊涂睡着，梦里总会看到想象中的火山，然后大喊大叫或者哭着醒过来......完全没有巴蒂先生说得那么了不起。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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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这都是人之常情啊！而且艾雅法拉小姐当时还那么小！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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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的话，一边做着考察工作，一边还要照顾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当时考察队的哥哥姐姐真的都很不容易。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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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果然有机会还是要多写几封感谢信啊。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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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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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种崩溃的情绪，在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火山之后，就慢慢好了起来。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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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记得艾雅法拉小姐刚才说感到害怕......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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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很害怕。除了害怕之外，也感觉到了一丝平静。巴蒂先生一定觉得很难理解吧？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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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吗？确实......我没有想到。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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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爸爸妈妈。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他们看到的火山，是不是和我看到的火山一样呢？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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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学者，看到的火山也是这样吧？哪怕再过去几百年——无论是不是同一个地点，这些红色的岩浆可能仍像此刻一样活跃着啊。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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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我没有得病，也不出什么意外，用我一辈子的时间去尝试着研究它、理解它，我对面前的永恒巨物，又能够了解多少？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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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爸爸妈妈会选这条路？”，“为什么爸爸妈妈会死？”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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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的答案......相比眼前这个永恒的问题来说，突然就没那么重要了。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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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我的时间太少太少啦。我好像，真的没有借口退缩，也没有借口继续悲伤和恐惧下去。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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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雅法拉小姐......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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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爸爸妈妈也是这个想法。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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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他们留给我的资料，走着他们走过的路。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一样。他们活在我的正前方，引领着我继续往前。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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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也还是会有人继承我留下的成果，不断不断地往前走吧？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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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厉害，这么一来，一个传一个的，不断掉的话，就好像另一种永恒一样。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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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永恒吗？我没想过......咳咳咳......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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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风是不是又变大了？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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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往这边坐一点吧艾雅法拉小姐，你的身体禁不住风吹。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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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谢谢。嗯，现在这样好多啦。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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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说了这么一大堆，可能巴蒂先生会有误会......说实话，我没那么勇敢。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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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总是忍不住回想几年前外出考察的时候。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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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比现在好得多，虽然也没那么强壮，可至少不会磕磕碰碰，给人添麻烦。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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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一点都不麻烦，艾雅法拉小姐可厉害着呢。这一路上是你照顾我们更多。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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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风好大......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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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已经把衣服都穿上了......手和脚还是会止不住地哆嗦。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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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刚才就想说，艾雅法拉小姐似乎很怕冷的样子，但我们在靠近你的时候会觉得很烫啊。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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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源石技艺......可能因为主观感受上太冷了吧，所以会不由自主地用上一些法术。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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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巴蒂先生，如果不希望被烫伤的话，请稍微离我远一些。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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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没关系，如果能好受一些的话，温度再高一些也没事，不用在意我。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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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用的啦。只是无意识的反应，最多也就是带来一丝心理安慰，结果还是在这里丢人地瑟瑟发抖。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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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这种源石技艺，又是卡普里尼，巴蒂先生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这么怕冷？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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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我以前一点都不怕冷的。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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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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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下、下次，再多带一些衣服吧！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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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多带一些衣服......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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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好调整下助听器。总是听了一半闹笑话，巴蒂先生也很头疼吧？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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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艾雅法拉小姐......你的，呃，你的腿......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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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的腿怎么啦？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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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像自己动起来了......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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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在打节拍吧？因为那家伙啊，那家伙远远地在那边坐着，自顾自哼了好久歌了。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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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雪一直在下
♪万物静了，渐渐地静了
♪我爱这支舞，更爱远方的群山
♪我的希望与渴望
♪在这自由的大地上
♪将无人可以阻挡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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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
艾雅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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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是小时候听过的歌啊。不知不觉，脑子里一直在回响。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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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跟着哼起来了......
干员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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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艾雅法拉小姐，突然就觉得很平静。
卡恩先生，关于您委托之事——
您认为她或许正处在危险之中，深陷纷争的漩涡，担心她的心灵会受到伤害，因此委托我对瑙曼小姐——艾雅法拉小姐多加关注。
我理解您的担忧，可同时也必须对您指出——
这种担忧，对艾雅法拉小姐来说，也许是不必要的。
她的心经火山岩浆熔炼，是这世上最坚硬纯粹之物。
我想，那些跟随而来的乌云根本撼动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