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与人 行动前
IW-5
山上的风,总是清爽的。
一个清爽的早晨,总是适合解决一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山间小镇刚起炊烟,春雪未散,一老一小,相顾无言。
只听远方一声击锣。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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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很久了。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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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这家伙......阿灯,先不要轻举妄动。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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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你,嗯,原来是你。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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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出人意料,一个雷姆必拓人,一个从一开始就悄悄蛰伏在尚蜀的人。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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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听不懂啊。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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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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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灯!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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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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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索?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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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些眠兽训练得不错,如果是寻常人,此刻就该倒栽葱扎在地里了。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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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能立刻发现背后的陷阱,还能稳稳把绳索踩在脚下......这老头......)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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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不难为你一个姑娘家。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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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怀里的那只酒盏,是什么东西吗?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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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关心,也不在乎。问太多的赏金猎人,都是新手。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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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怪你自己了。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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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得意!小帽!钻头!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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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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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知道是什么,就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不要白白遭人利用。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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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然对小帽——!你自找的!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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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箭。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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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用手抓住了?这个距离!?我可是才给弩换过弦的——!)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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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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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你不愿意伤人性命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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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酒盏给我,然后告诉你背后的人:慎行,忌私。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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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知道我背后是谁?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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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在这条路上堵住你。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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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听你的?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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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得选。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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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许逃得掉,但你总不忍心看见,自己饲养的这些小畜生遭了殃。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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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威胁我?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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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身手,可除了摆弄弓弩,也没啥功夫。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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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敬酒不吃吃罚酒,混江湖,是要靠眼力识人的。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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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那个人也没和我说,会有你这样的高手来碍事。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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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拜托一个人去做一件危险的事,那我也多半不会全盘托出的。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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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乡人,一份工作而已,何必搭上身家性命?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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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盏给我,我以镖局的名义担保,那人许你多少钱财,我们双倍奉上。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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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本来就是亏本买卖,义务劳动。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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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帮朋友忙吧。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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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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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这样的荒野流寇,也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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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对我们有点意见。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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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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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做久了,贵人多了,朋友也就少了。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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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老老实实回去做生意。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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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山上的生意是最好做的。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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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山十七峰几百条山道,哪条道上没有供人歇脚休憩的茶馆驿站,哪条道上......没有我们的人?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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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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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姑娘知晓轻重。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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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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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正面开战不是我的风格,但是都被挑衅到这个份上了......对吧,小家伙们。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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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姆必拓语)让这个老家伙知道厉害!我们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不是吃干饭的!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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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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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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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那就得罪——
哪怕有第三个人站在一旁,他也绝对看不清这一步,是怎么踏上前来的。
只因为这个人擅长走路,擅长爬山。他每天抬步踏步的次数,实在是太多太多。
一声脆响,地上,青砖碎裂,身前,烟尘蒙蒙,眼旁,是一根朴素无奇的竹木扁担,微微发青。
远方,又一声击锣。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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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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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这个人是从哪里......啊,阿灯,别怕,钻头!快到我这里......!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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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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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上山了。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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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来找你。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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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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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要来。躲是躲不完的。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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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女娃。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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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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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这根木条是叫扁担来着?他刚才做了什么......把石砖地拍得粉碎?)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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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他?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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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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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们之间有什么麻烦。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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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只站着你。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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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对,那我就是你的麻烦。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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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办完了,我会去找你。但不是现在。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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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和你手里护着的玩意,有关系?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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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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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私仇,别扯上这件大事!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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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事?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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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安危,士卒存亡!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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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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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年雨夜之后,我很少听你有这样的语气了。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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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怎么会是个恶人呢。一个侠义心肠的刀客,一个本分做人的掌柜。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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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让开——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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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正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你不来见我。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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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见我,我去找你,也没有结果。所以我也没有下过山。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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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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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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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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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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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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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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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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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你就是为了护这只酒盏......看着我儿子死于非命。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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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冢!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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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这没你什么事了。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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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趁我不注意抢了我的货,还敢说没我事了!?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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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本来也不是你的。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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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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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冢,你昏头了吗!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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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什么事了。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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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冢!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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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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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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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好记住......我一定会把东西抢回来!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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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钺。你的刀呢?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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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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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家里。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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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雨夜,走镖路上,共牺牲了十几号人。其中有一个儿子,一个父亲。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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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姓尚,是我的儿子。父亲姓杜,是杜遥夜的亲爹。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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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不戴刀了。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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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笑话。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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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到现在。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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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恨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责任在你,错不在你。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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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救货,再救人”,哼?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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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货没了,人也没了,难道还不许我怨你?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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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向你讨个说法,否则我活不下去。
郑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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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酒盏给我。你知道,这只酒盏牵扯——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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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当年他为这只酒盏而死,今天,我要拿这只酒盏给他陪葬。
挑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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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上等你,等你去取刀。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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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师傅!
老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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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怎么先来了?我刚打算去梁府找你们哪。
老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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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小子呢?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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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酒盏被偷了,鲤先生让我们来找您来着。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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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交代过什么吗?
老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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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你们来找我,却没让你们先去找那梁大人?
老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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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分明是从梁府出来的?
克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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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的。
老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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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让你们找梁洵,说明他心底里已经知道了......
老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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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精,人精,确实是人精。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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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合叔,回来了?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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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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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身份而言,礼数周到,名副其实。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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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演这番礼数周到,说明还有斡旋余地。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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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她本人做何动作,有何居心。太傅手谕在此,作不得假。
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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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聪明人。
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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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以官身拜访,她当有所觉察。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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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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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两方都如劲弓满弦,一触即发。
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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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在惹出更多口舌非议之前,了结事端。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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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要让所有人相信,我们的选择能让大炎永除后患,那我们自然得依那四个字——
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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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磊落。